那天,下晚自习。
宁孺威和往日一样,匆忙赶去校门口那个花坛旁,等着鄞苹来后一道回宿舍。
没有想到,当宁孺威到达时,鄞苹已经等候在那里了。看样子,她显得有些焦躁。
“哎?鄞兄,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宁孺威有些惊讶地问道。
鄞苹是文科班的一个女生,成绩也很出色。因两人从同一个乡镇的隔壁村来到巴城一中,所以关系特别要好,经常混玩在一块儿。起先,宁孺威称呼鄞苹为“苹兄”,不过没叫上几次,鄞苹就不干了。的确,宁孺威细想,苹兄?确实哪里不对劲。
鄞苹像男孩子性格,豪爽、大方。交往习惯了,宁孺威才和她以兄弟相称。好在,一直以来,鄞苹也都没有计较过。
鄞苹学的是文科,而宁孺威学理科,不在一个班,所以他们下课时间有时候会不一样。他们两个人在一栋楼住,每次下课都是一道回去。
或许是宁孺威没有鄞苹爱学习的缘故,很多时候,都是宁儒威先在这里等她,今天反倒是鄞苹先到,所以宁孺威才会发出这种惊讶的声音。
“这不是担心你吗?昨晚去哪儿了?整晚没回家?”鄞苹问道。
宁孺威想想也是,每天晚上,就算放学不一路,回宿舍的时候也会打上个招呼。昨晚没在,她肯定察觉到了,再说今天早上他回宿舍的时候,鄞苹已经上学去了,两人并没有碰面。
“鄞兄,不说了!昨晚又搞醉了!”宁孺威面带羞色地说道。
“啼!马上就要高考了,还是吊儿郎当那个样儿,我真是服了你了!”鄞苹很不屑的地道。
“你是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宁孺威冠冕堂皇地说道。
“身不由己?我看你是习惯成自然!我们那么远来,你可别给我们家乡人丢脸呀!”鄞苹玩笑着说道。
“不是还有你撑起吗?”。
“我是我,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这话就不对了,好歹我们是从同一个地方来,你不能这样对待兄弟吧?”。
两人一边玩笑,一边往回走。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一处较为黑暗的巷道。
此时,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子,突然从巷道边走出来,狠狠地撞在了宁孺威身上,吓得鄞苹大叫了一声。
“干什么?”宁孺威大声喊道。
“你还问干什么?你撞人了也不赔礼道歉?是不是欠打?”那男孩子恐吓着说道。
“明明就是你们先撞的人?”鄞苹在一旁说道。
“女孩子别多嘴,否则!连你也打!”那男孩冷冷地说道。
“别和他废话,先干他一顿!”此时又从黑巷子里面冒出三个男孩子,上前就对宁孺威拳脚相加。
宁孺威还没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突然感觉后脑勺就是一阵剧痛。他没有时间过多去思考为什么,回头就是一大脚。
这一脚,力道十足,后面的男孩,当场仰翻在地。本来以为背对的宁孺威顾及不了后面的情况,没有想到他的反应如此神速,令倒在地上的男孩疼痛难耐。
这一脚似乎更加激怒了他们。接着,另外三个男孩一拥而上,将怒火对准宁孺威。
鄞苹见情况不妙,马上开始大呼大叫起来。
宁孺威毕竟那强壮的体格摆在那里,心中自然不惧怕面前的几个黄毛小子。只是他在暗敌在明,担心会有其他意外情况发生,所以想快一些解决战斗,迅速带鄞苹离开。如他们真有其他阴招,伤了自己还是小事,马上高考将近,伤了鄞苹问题就大了。
想到此,宁孺威对准那几个男孩的身影,腾空画出几道飞毛腿。另一个男孩的下巴正中了一脚,又倒在了地上。
“他奶奶的,不拿出真本事,当真我们好欺负是吧?我大哥的女人你也敢抢?不想活了?”另一个男孩子一边说一边从后背抽出一根棍子,狠狠就是一棒打在宁孺威的肋骨上。
宁孺威一时疼痛难耐,蹲在了地上,久久无法站立起来。
“快来人了,打人啦...打人啦......!”见宁孺威被打,鄞苹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只能在一旁大声呼喊。
那阵剧痛稍微缓解后,宁孺威又站了起来,心中愤怒至极,大声吼道:“当真不要命了是吗?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我怕过谁?”。
见那拿棍子的男孩又准备发起攻击,宁孺威左闪一步,又是一个飞毛腿,正好踢在那男孩拿棍子的手臂上。棍子顿时被腾飞在地上,发出“哐哐哐”的响声。
宁孺威也气势汹汹地盯着那男孩。尽管黑暗中,都看不清对方的眼神,但那男孩显然有些惧怕了,弱弱地往后退了两步。
见场面有些缓和,起先隔远旁观的学生渐渐围了过来。一时间,这个黑暗的小巷道就像教室一样,七嘴八舌地咿咿呀呀吵闹起来。
“你怎么样啦?是不是受伤啦?”鄞苹也见那几个男孩没有上前继续打架的意思,于是扑了过来,拉着宁孺威的手臂,心疼的问道。
“没事!”宁孺威非常镇定地回了一句。
此时,几束强烈的光线向黑巷子扫了过来:“谁在打架?学校旁边也敢打架?”。
听见那粗矿的声音,大家都知道是学校保安来了。
随着那几束电筒光的逼近,部分看热闹的同学,稀稀疏疏地离了去,只剩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仍然留在那里,不愿离开。
“你们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