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额印诡异的出现一线浅红,那线浅红慢慢渗出肌肤逐渐变深变粗,棺内本没有呼吸的女子,蓦地睁开双眼,一声沉闷的低吟后,复又双目紧闭,再次睁开时,眸中已被红光布满。
棺中女子机械的坐起身来,朝立着的陪葬伺人望了望,片刻后,那些没了灵肉的傀儡,空洞洞的眼眶内突兀地飘起两团红光。
两团红光齐刷刷地看向棺中的女子,从四周慢慢围拢过去,在她周围形成一个保护圈子后,又变成了一副不动的白骨骷髅架子…
话回那头。
云荒将二人组带来引路,走了不知多少遍,每次都只转到了一个荒废的古墓口。
荒废的墓室虽然年代久远,门口却有两尊似石像又非石像的高大将军把守墓室口。
战千尘望着阴气森森的墓地,对云荒道:“此地阴邪胜过恒王墓许多,且这墓室一看年代久远却丝毫未损,定有什么东西在此守护,你确定要进去?”
云荒扫了一眼墓室,笑的比这墓地还阴邪,“为何不进?再阴邪的东西还能邪过奈河水底的东西?你们在此等我。”
说完,她轻飘飘的弹射到墓室门口,上下打量一番后,拾了颗石子弹向石门,自己则躲到一边去了。
石子掉落,只听到敲击的声音传了很远很深,她又细细看查了一遍,便返回了。
“这墓室很大,我寻了半天也没见着什么机关,看来得找个熟悉此地的人先打听打听情况。”
战千尘凝目望向墓门,道:“我去看看。”
“别去!”云荒拦下了他,“你说的没错,此墓地阴邪确实重,你还是不要靠近的好。”
“娘子,你是在担心我吗?”
望着眼波清浅缠绵看过来的战千尘,她丝毫不为所动,道一句:“我与你很熟吗?”
话落,带头朝前走去。
一行人在浓雾荒野里走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来时的路,直到狐狸小心翼翼地提醒她:“姑奶奶,你是不是带错路了?”
“哦?我走错了吗?”
二人组连连点头,道:“姑奶奶在这一处都绕了好几圈了。”
“你们怎么不早说?”云荒瞪了他们一眼,后退了几步,命令道:“你们带路,务必在午夜前找到宿处,我累了。”
二人组立马苦着个脸,早知道不说了,戳了人家的短处,惹来祸端了。
好在,将近午夜前,他们寻到了几间茅屋草舍,云荒望了望油灯的颜色,便上前去拍门了。
拍了几下后,门打开了来,头顶上方传来问话的声音:“何人夜半拍门?”
云荒仰着头望向开门的人道:“这位大哥,是小女子拍门,请问可否借宿?”
开门的壮汉子低下头,看到一个娇弱的小姑娘,朝她嘿嘿笑着,身子往后退了退,道:“可以可以,姑娘请进。”
“什么人啊你就往里带?”一苍老的声音从壮汉背后传来。
壮汉挠了挠头,憨直的回道:“爹,姑娘!”
那老头横了他一眼,隧将门外的人打量了一番,后道:“你们进来,那两个东西叫他们在外面呆着。”
闻言,云荒讶异地朝身后的人看了看,连忙道谢:“多谢老伯。”
两人随他们进了屋,安然度过了一夜。
翌日一大早,门外便传来大牛的声音。
“姑娘,你看我摘了好多漂亮的花。”大牛兴冲冲地抱着大捧的山花进来了。
他看到背对门的云荒和正从碗沿抬眸看他的战千尘。
“哎呀,你看你这胸口……”大牛有些埋怨的走到战千尘身前,指了指他的领子,准备替他拉拢胸前的衣服。
战千尘一怔,连忙放下碗,伸手拉了拉衣襟,神情拒绝:“不必劳烦。”
大牛是个憨直性子,见他将颈部全部勒紧了这才满意了,“这样就对了,省的被姑娘看到不好。”
他说完,又走向云荒那边。
云荒听到这句话时,忍不住笑看向黑着脸的人。
“呵呵,花。”大牛憨笑着挠挠头将花递到她面前。
云荒接过看了看,道,“嗯,好漂亮的野花,多谢大牛。”
“不用谢,都是山里的花,又不花钱,姑娘要是喜欢我天天去给你摘。”大牛眼里都是云荒的笑颜。
一旁的战千尘看着大牛直勾勾的盯着云荒看,眸光一沉,大步走过去,一把揽过云荒的肩膀与她贴的极近,神色极亲密的柔声道:“娘子喜欢花我自会去摘,不必劳烦外人。”
云荒耳根丝丝痒,推了他一把却纹丝不动,她尴尬的侧首瞪他,某人像没看见似的,开口赶人了:“大牛兄弟,花也送了,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回房了。”
“谁要和你回房?”云荒气的用脚去踩他,他轻巧的避开,愉悦的笑了一声,将她身子一转,拉着她要进屋去。
“等等,我还有事要问姑娘呢。”
“什么事?”云荒艰难的回过头问他。
“我爹让我问你,夜半到此是有何事呀?”大牛搓着手不好意思的看他们。
“是有事。”战千尘立刻接道:“麻烦你告诉你爹,我们一会儿过去,问完事情我们便走。”
“什么?你们要走?那姑娘也要走吗?”
“她是我娘子,自然要跟着我走。”战千尘一脸的理所当然,拖着她进了屋才放开手。
一进门,他目光一沉脸色变得凝重,问道:“云荒很喜欢他吗?”
云荒见他神情变得严肃,也就收敛了玩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