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不是为了安抚藤玉吗?”云荒直起身子,不解地看向他。
“不!我是为了你。难道你看不出来?”战千尘突然倾身向前,高大的身躯压迫得她不得不向后倒去。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大局着想,才说了那些话。”
“云荒,我战千尘说过此生无悔是对你云荒此生无悔,你可听明白了?”
云荒一面要维持着身体不倒地,一面又受不了他炽热的目光,无奈下,眼眸半垂视线落于他的胸口,这一望,登时双颊泛红,两眼都不知看何处是好了。
战千尘嗤笑一声,顺势向前压了压,道:“娘子~这伤可看好了?若是没有好,你只管说还要看哪里,为夫断然不会反抗的。”
“你你你…”云荒眼见着他的身体要贴到脸上了,一急之下,抬手抵住了。
不料,失去支撑的身体顷刻向后倒去。
战千尘笑着伸手一捞,手顺势一带,倒地的云荒立时从倒地变成了扑向他。
她扑过来的力道过猛,眼看着两人的脸就要撞到一起了,她认命的闭上眼,预想中的疼感没有,唇上却多了种弹弹的肉乎触感。
她猛地睁眼一看,眸光里是他放大的脸和微昂着的头。
一怔即离,脸还未离开一分,又被他压着颈手臂护着她的脸,旋身一转,两人骨碌碌的滚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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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千尘心满意足惬意的半眯着眼,手指缠绕着云荒的头发搔她痒痒。
云荒困倦不已,不断地往他怀里藏,实在是躲不开了,抬手挥了挥,嘴里嘟囔着:“别闹!”
娇斥微嗔的语气听得战千尘心里一颤,眼角眉梢都透着浓浓的爱意,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伸臂将她身子揽进怀里,抱着她合上了眼。
两人睡到自然醒来,对望着彼此微微一笑,战千尘扶着她坐了起来。
虽然两人早已经是夫妻了,可云荒还是没能适应,本想穿衣,可衣裳都盖在身上了,她想穿又不好意思拿起来。
“娘子在想什么呢?”战千尘盯着她忽然发红的耳垂,嘴角勾起了愉悦的弧度,身体向前倾,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双手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腰身。
云荒至于此事,一遇便怂!
“我…没…没想什么,你你…抱太紧了。”
“娘子,怎么睡一觉起来说话都不利索了?难不成是哪里不舒服?快让为夫瞧瞧。”
这话明明听起来很关切,可为何她觉得那么别扭啊?
“你你你…别动,我没事,我自己来自己来。”云荒赶忙拿起衣服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她这一走神的功夫,他居然直接上手了。
战千尘也不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云荒只觉得背后的视线热烈似火,烫的她系衣带的手都在抖,好不容易系完了,她连忙道:“我好了,接下来我们去哪?”
“娘子就这么急?”
“嗯?什么?”云荒不明所以,转过身来,见他眼睛直盯着一处看,她下意识抬手捂住,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战千尘不怒反笑,伸手将她一拉,无辜道:“娘子,你的衣带系错了,你这么糊涂可怎么是好,这是被我看到了,若是被别人瞧见,为夫可就亏大发了!”
听他所言,云荒立即打开双臂瞟了一眼,系错衣带的位置空出好大一块,隐约能看见自己的肌肤。
脸刷的一下红了,歉意的垂下头,手刚碰到衣带就被他一把按住。
“我来!”他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扯开系错的衣带,将衣服捋了捋,又快速将衣带系好,顺便把斗篷也套上了。
整个过程,他的神情专注而认真,直到穿好后,抬头眸光缠绵的望了她一眼,一把牵起她的手,才道:“走吧!”
两人走了好长一段路后,发现这一路上连花草树木蛇虫鼠蚁都没有,四处还散漫着浑噩的气息。
“千尘,你还记不记得是怎么掉下来的吗?”
“叫夫君!”战千尘纠正道。
云荒面上一红,嗫嚅道,“夫、夫君。”最后一字几不可闻。
知她羞涩,他连忙转移话题道,“封印藤玉以后,可能触动了五行阵中的玄门,我们正巧在玄门中,然后就掉下来了。娘子是有什么发现吗?”
“我觉得此处的气息与那里相近,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尚无!”
“那便好,我们再去前边看看吧。”
“嗯。”
前方,路的尽头,有一个背影珑珑的女子站在界石前,盯着那上面的诫言发愣。
黄泉无路,地府无门。
无妄之徒,切莫乱入。
女子捧着手里的玄寒冰,柔声安抚:“王,你且再忍耐忍耐。芷儿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便能再见了。”
白芷自玄门下来后,遍寻多处,方找到黄泉界石,虽有路标却无入口,即便她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能找到玄门所在。
身后,有脚步声渐行渐近。
白芷尚未回头,便猜到来人是谁。
死界之门打开,除了她这个有心之人,能进来的怕也只有她了。
白芷的视线自玄寒冰上移到黄泉界石上,冷冷道:“我道为何近日多梦,常夜不能寐,昼亦神思恍惚,万事皆不能专也,然是撞见了薄情寡性之人!”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不用眼睛看,云荒便猜到了,这个人应当就是白芷。
她明明未见过她,却莫名熟悉。
“白芷!”
“王!你瞧,这就是你爱到忘我的女子。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