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桥在众花痴少女们齐刷刷的眼球当中,朝我走来。
他走得相当潇洒,相当fēng_liú。
一张俊脸笑得熠熠生辉,晃得我脑壳晕,我朝他绽开了幸福的婴儿肥。
他拉开了椅子坐到了我的对面。
“他疯了,咱不管他。以后都由我来替你补习。”
我幸福地不知所以然。
“那,香香咋办?”
“相信我,以我的水平帮你们两个补习不成问题。”
我抬头瞅了一眼香香,香香朝我做了一个鬼脸。
还是那道数学题,慕桥教起来的样子我特别能接受。
他只讲了一遍,我就听懂了。
然后,他又给我讲了好几道难啃的数学题,都一一地被我攻克了。
慕桥及时刹住了脚。
他说:“今天晚上就讲到这,明天咱们继续。”
我说:“求求你再多教我几道题嘛。”
他拒绝了我:“不行,宋老师说了,要劳逸结合,讲多了你这个小脑瓜子怕装不下。”
说完,他拿手指戳了我的脑门子,我怔住了。
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爱情的力量?
他说:“走吧!趁着学校没关门之前,我讲你吃串串。”
我三呼万岁。
香香借口说她瞌睡香得很,就不跟我们一起去吃串串了。
我心里头暗爽,这女娃子还算是有眼力见儿。
这一天晚上的串串,特别地香,特别地好吃。
女生院门口的小花园里,慕桥非得要送我到女生院门口。
我不干,我说我非要看着他的背影走出我的视线。
他又戳了我的脑门子。
我甜蜜的抗议:“我脑瓜子本来就笨,你要再这样戳下去,我会傻掉的。”
他不要脸地嘿嘿一笑:“我就喜欢你这个傻样儿。”
我甜蜜地反驳:“你才傻,你全家都傻,你祖宗十八代都傻。”
他更加地不要脸:“嗯,我傻,咱们两个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傻到家了。”
以往我咋个没有看出这娃如此的油嘴滑舌呢?
我羞涩地甩给他一句:“流氓,谁个跟你是一家人?”
他扭扭捏捏还不肯走的样子,我催促他。
“快点走,我冷得很。”
他仍旧很扭捏:“那,你先走,我看到你走。”
电视剧里头情侣之间那一种难舍难分的场景再一次上演。
以往我最烦那一套了,又不是不再见了,只是短暂的分离非得要凑齐半集集数,拐骗观众的感情。
我来了气:“你走不走,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回答:“难不成我在和你搞同性恋?”
我更来气,我这里冷得有很,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命令他:“慕桥。”
他回答:“嗯?”
我说:“向后转。”
他听话地向后转,仍旧将头转过来看着我。
我说:“朝着男生宿舍齐步走。”
他一步三回头,终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头。
我冷得打了一个哆嗦,转身准备去和我的被窝约个会,我不太忍心让它等得太久了。
打小花园那一丛杜鹃下头闪出一个鬼影子来,差点将我吓尿了。
但我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是一个妥妥的唯物主义者。
坚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超自然现象,背后一定有非常自然的原因。
我睁大了我的丹凤眼,看清楚了。
乔大头阴不煞煞的,脸色发着白,定定地瞅着我。
“我的个娘啊,我的这个小心脏经得起你几下这么吓的?大头,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晓得不,你今天晚上哪根筋没搭对,发的是个啥子神经?”
他答非所问:“二师兄就是他对不对?”
我:“他?”
他气得一张脸更白了:“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他。”
我决定逗一逗他,以报他今天晚上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甩了我的面子。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啷个晓得你说的是那个。”
他急眼了:“白猴子,你明明晓得我说的哪个。刚才我可是一直看到你和他两个人难分难舍的肉麻场面。”
“哈哈,原来你一直在那里偷看,你不怕长针眼吗?”
他还理直气壮了:“我一直在那里,你们是后来非得要入了我的眼的。”
“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有干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看了就看了,我不跟你计较。”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二师兄就是他对不对?”
“是还不是,有那么重要吗?”
“我,我……对于我来说,当然很重要。你们这样有多久了?”
“没多久,寒假放假之前。”
“你是说,陈香香也知道,就只有我不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很重要吗?你又不是我的啥子人。”
他更气了,拿他那修长的手指拇隔空指着我的额头。
“你,你……”
“我,我咋的啦?我和慕桥好也没有碍你啥子事,你有必要这样子吗?以后你可以解放了,再也不用管我的学习了,告诉你,人家慕桥的方法比你的好多了,今天晚上我学习了数道难整的数学题,感觉我的脑瓜子完全开窍了。我怀疑我以往笨得要死的脑瓜子,都是被你给耽误了的。”
他气得那个修长的手指拇在颤抖,我内心相当腹黑。
乔大头啊乔大头,打小受你的虐,今儿个总算是老天爷开了眼,熬到头了。
他说:“以后谁要再管你的学习,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