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我曾经以为乔子默他就是我身上贴的一张狗皮膏药,咋个扯都扯不开。我已经习惯他呆在我身边的那个样子。
后来,我才晓得,人生中的大多数相遇都是要靠缘分的,一如我和乔子默,当缘分来了的时候,我眨一眨眼睛,看见的都是他,但我不知道我爱着他。
当缘分走了,我就把他给弄丢了。
b市这座城市不大,但这座商业城的人气那不是一般的嗨。
特别是周末,那就跟逛菜市场一样一样的人多。
我在人流中寻找着香香的身影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人,只是一个背影。
齐肩的卷发,戴着一顶鸭舌帽,一身休闲的打扮,跟在鸭肉店那天是一个样的打扮,可见他的经济条件不是很好,不然每次遇见他都穿的是同一套服装。
那个背影和我脑海中乔子默还是十分相似的。
虽然比乔子默要消瘦一些,但那个身板,我十分熟悉。
我在想,在茫茫人海中遇到这么一个人,就算他不是乔子默,能跟乔子默相似一二也是一种缘分。
我顾不得陈香香了,径直跟着那个人,我倒要看一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眼见着近了。
我吼了一嗓子。
“乔大头?”
那个人的身形明显一顿,但他并没有回头。
脚步更快了,直接往前头冲。
他这么一个肢体动作更让我起疑,我怀疑他就是改头换面了的乔子默。
一个不想让我找到他的乔子默。
我在后头撵起撵起地追,他在前头跑得比兔子还快。
商场的通道四通八达,但他有点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洗手间的那个过道里头去了。
我脚下生了风,发誓今天不逮到他的真面目誓不罢休。
我发觉我跟乔子默前世一定是冤家,要么是他前世欠我钱,要么是我前世欠他粮。
我们这一世八字不合,月老那里的那根红线硬是被扯断了好多回。
我们总是磕磕绊绊,走不到一起来。
眼见着我风风火火地就要追上了那个艺术家气质的青年的时候,香香出现了,她一把拉住了我,问我要到哪里去。
我急三火四,舌头打了结,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我说“香香,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乔大头?”
香香顺着我的眼光往前瞅去,眼儿子瞬间直了,她比我还跑得快当,直直地朝着那个人追去。
厕所拐了个弯,我和香香只看到一片衣角拐进了男厕所。
然后,我和香香在男厕所外头候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男厕所里的人进去了又出来,一茬又一茬,我跟香香的眼儿子都快盯出血来了。
我还在心里头想过很多回,如果那个人出来真的是乔子默,我应该咋个办。
我是应该上前去直接甩他两个耳刮子,还是踹他两脚。
其间我没有觉察出我眼里泛了泪花,天晓得我内心有多委屈。
我甚至想过,如果乔子默他立刻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只需要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我立马就会原谅他。
但是,那个人进去了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香香是个急脾气,差点冲进男厕所里去逮人了。
我拉住了她,打电话喊来了杜胖胖。
杜胖胖进去了一圈,出来说里面除了一个五十开外的大叔之外,再也没有其它的人影子了。
我不太甘心,我明明看到那个人进去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的呢?
不大一会儿,那个大叔出来了,一个胖胖的大叔,显然他不可能是那个年青人。
粥底火锅味道巴适,但我和香香的情绪不太对,完全没得味口。
其间杜胖胖讲了n多个冷笑话,企图逗乐我们两个,但他失败了。
香香说“胖胖,你不要再讲了,大夏天的一会儿要飘雪了你咋个负责任嘛。”
粥老板来桌子前光顾了好多回,关切的眼睛让我们觉得实在是不好意思。
他憋了很久,终于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两位美女,多提点意见哈,我们这个粥底火锅真的有那么难吃吗?”
我没得心情搭理他,但秦开给我发了数个微信,一直关心我跟粥老板谈得咋样了,到底有没有戏?实在不行,降低一点行情也行。
我对着粥老板展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地笑。
我说“朱老板,火锅当然巴适得很,如果再来点冰啤,那就更加巴适了。”
老板是个聪明人,立刻喊服务生搬来了一箱啤酒,非常之爽快地喊我们敞开了吃,敞开了喝,都算在他的头上。
放肆地吃我们没有,但放肆地喝,那是真的喝。
一箱啤酒喝完了,我和粥老板签了合约,一个月在白开水公众号上给他们推送一次广告。
广告持续半年,如果效果好,且保证粥火锅不倒闭的情况下,再继续来个半年的。
我也不晓得是啥时候,将价格番了一番的,而且粥老板为啥还欣然同意了的。
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这也为后来我在生意谈判桌上积累了难得的经验。
那就是将身板端着,姿态不能放低,要在气势上压倒别个。
当然,杜胖胖起了关键性的作用,他似乎对于我狮子大开口有点过意不去,答应老板在节目中免费帮他们吆喝两声。
粥老板千谢万谢,亲自将我们送了出去。
外头的雨势渐小,虽然商业城离我们所在的公寓并不远,穿过两个街口就到了。
但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