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仔细盯着她的脸,“怎么回事儿?怎么又加重了?”
妙玉女等的就是这句珠儿,哭道:“女师父,都怪那陈长安,他好像知道了我要去老君殿吸收香火气,竟然提前躲在香案底,趁我不注意,打了我一顿,还把香炉摔了。女师父,人家恨死他了,人家不要嫁给他。”
“陈长安打了你一顿?”
妙玉女知道师父生了疑,忙道:“其实,也不算打,就是趁我不注意,捅了我一烧火棍。人家屁股到现在还疼呢!”
“好端端地,他摔香炉做什么?”女娃的声音越发地和气。
妙玉女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女师父声音越是和蔼,越是意味着暴风骤雨就要来了,哪还再敢说谎,老老实实地道:“我跪站在香案前吸收香火气,陈长安钻出来戳了我一棍,我受惊就把香炉扳倒了。”
“嗯,我看你左脸上有莹光闪动,又是怎么回事儿?”
妙玉女掏出一面小镜子,照向自己的脸,果然有丝丝绿光在树皮般的肌肤里游动,回想了下,道:“回女师父,白鹿洞前的老桂树飘下了一片叶子,落到了我的左手掌心,是不是与这个有缘故?”
女娃上前一步,仔细地察看着她的左手,那里果然有枚隐形的桂叶轮廓。
女娃皱着眉头,“不对吧?当年,我带你去白鹿洞,我与白老头求了半天,都未能得到半片叶子。你去了,她老人家就会送给你一片?”
女娃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说,在那之前发生了什么!”
妙玉女见师父面色凝重,哪还敢再隐瞒,把自己退婚将聘书扔进八角池的事说了一遍。
“退婚?”女娃啪一巴掌扇在妙玉女右脸上,“谁许你退婚的?你父皇金口玉言,亲口许的,谁能揭开你的大易冰清玉面具,谁就是你的夫婿。人皇的旨意,你也敢违抗不成?”
妙玉女手捂着右脸,呆呆立着,女师父打我?女师父为了那陈长安打我?
“那时,他才是四个月大的奶孩子,他懂什么!又怎么做得数!”妙玉女叫道。
“你!”女娃手扬了半天,长叹口气又放下了,喝道:“你现在就去长生场,给我把聘书要回来。立刻、马上!”
妙玉女从怀里掏出那叠被水泡得皱皱巴巴的红纸,递向女师父,“聘书还在我这儿。我本来是给了他的,后来,我怕您生气,就又偷偷取了回来。”
女娃接过红纸,脸色终于和缓了些,打开一看,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一把摔在妙玉女脸上,“你自己看看,没了人名,没了印章,还算什么聘书!”
妙玉女从地上捡起红纸,低头默默承受着女师父的怒火。
聘书她早就看过了,上面不只是人名看不清了,那个金黄的“寿昌之印”印章也不见了。
“你呀,你呀!人皇精心布置了二百余年,就是为了那枚‘寿昌之印’,你倒好,一趟面目山之行,把所有一切全毁了!”
“说什么为了我的婚事,还不是为了他自己,为了那枚印章!”妙玉女赌气道,“什么人皇最疼爱的小公主,什么金枝玉叶,还不是他手中的一件工具而已!”末世重生:妖孽帝少,强势宠
这段铭同样来自大雪山地界,祖上与白家世代交好,见白灵瑜吃亏,早就存了替他出头的心。
只是看他手中烧火棍奇怪,才未敢轻举妄动,直到二人都离了包袱,才去偷了费鹏的芋头报复他们。
段铭长得虎,人却不傻,他刚才说的:我没有见你的芋头,就是抓住了陈长安话中的漏洞,我拿的是那死胖子的芋头,确实没拿你的。
这样的话术,在玄阳大陆,陈长安都玩烂了的,岂会被糊弄,道:“少狡辩!我兄弟的芋头呢?”
段铭见没能拿话唬住他,自己四个人,对方只有一个,像这种没有家族作后盾的,打他一顿又怎么了?也就白家大少那个怂货,还没有递招,自己先跑了。
段铭给另外三人递个眼色,四人手持长剑向陈长安围了过来。
擒贼先擒王,陈长安岂会陷入他们的包围圈,烧火棍一挥,当先攻向了段铭。
陈长安识海香炉中紫烟涌出,沿手少阳经涌入他的胳膊。瞬间,陈长安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膨胀了足足一倍,绷紧的肌肉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呔!”陈长安大叫一声,挥棍打向段铭。
陈长安的气势太过惊人,段铭似被吓傻了,呆立着不动,他旁边的二人斜刺里扑过来,擎剑交叉着护在段铭身前。
陈长安开了手少阳经,紫烟辅助下全力挥出的一棍,力量何等大,烧火棍打在两柄长剑上,冒出噌噌火星。
那二人如何挡得住,长剑脱手,噗嗤,两柄长剑俱都插进了段铭胸膛。
鲜血顺着剑槽汩汩流出,段铭呆呆看着胸前的两把长剑,手指向陈长安,“你好……”
一句话未说完,扑通倒地,瞪着陈长安的两眼,慢慢失了光泽。
“杀人了,杀人了!”他的三位本家大声吆喝着跑远了。
半空中,一道醉熏熏的身影飘然而落,到段铭跟前,见他死得已不能再死,大手一伸,老鹰抓小鸡似的,捏住陈长安后颈,“大胆狂徒,竟敢在长生场杀人!死!”
陈长安被他大手捏住,全身像泡煮过的面条一样,立时酸软,竟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瘦弱小姑娘忽闪着长长的睫毛,走上前,指着段铭道:“这位大叔,请息怒!是他偷了东西,这位小哥哥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