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见红毛猿猴打不破护院大阵,哪里还会怕他,调笑道:“好你个泼猴,那棋盘山被琅琊郡守马丕经租给我了,我租金都付完了,有什么瓜葛你去找他算帐好了。”
好你个泼猴?
红毛猿猴化成的白衣男子怔了下,这个称谓怎么那么耳熟?
陈长安也寻思开来,破阵驽爆炸后,陆定有七钉护身符护体,侥幸活了下来,那马丕经与杨坚二人就站在陆定身边,事后并未见二人出现,不会是死了吧?
马丕经,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若是死了,月如霜再说那琅琊郡守大印是假的,我这租契的事儿可就说不清了。
“混帐小子,某乃袁洪,不是泼猴!还有,那棋盘山是我的地盘,琅琊郡又哪来资格租给你!快快撤了那红圈圈,把棋盘山还有高氏兄弟还给我。”
袁洪?他就是梅山七怪之首的白猿——袁洪?
他不是被二郎神杨戬骗上山河社稷图,拿住后交给姜子牙,被陆压的斩仙飞刀枭首了吗?他怎么还活得好好的!莫非是重名?
陈长安思忖道:既然他惧怕人皇画下的红圈圈,定要让我撤了。看来,他是进不去,所以才来找我要的。他到底是不是袁洪?我且再试他一试。
“泼猴,你那几个兄弟,戴礼、常昊、吴龙他们正在我道院做客呢,要不要进来跟他们叙叙旧?”陈长安哄骗道。
袁洪喜道,“真的?快把他们请出来让我见上一见。”
“不对,混帐小子诈我,他们早就死了。怎么可能在你那里做客?我若不是机缘巧合,早也随他们去了冥界。”回想过来的袁洪怒道。
在人群中对着白牡丹流哈喇子的戴宝听陈长安提到戴礼的名字,吓得缩着脖子,往人群密集处躲了躲。
妙玉见陈长安与白枢经从天而降,也从人群中慢慢往门口处挤。她听到那白衣男子自报姓名袁洪,也觉得有些熟悉。
待再听到戴礼等几个名字,总觉得这些名字特别亲切,好象认识他们并很熟似的,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何时曾听过这几个人的名字。
她挤出人群,见陈长安赤着右脚,小脚指还结有血痂,不觉有些心疼,这又是哪个混蛋打伤了他?
袁洪一看到妙玉女,脸上的黄毛都立了起来,吓得撒腿就跑。
白牡丹追上他,扯住他的衣角,娇滴滴地道:“冤家,你不是说帮人家打那魔鬼一顿出气的嘛,怎么尚未见到人,未替人家出气自己就先跑了?”
袁洪一听那声音,骨头都酥软了,想起昨夜的销魂蚀骨,英雄胆终于回来一半儿。
他偷偷看向妙玉女,见她只是盯着陈长安,根本没在意自己,心道:嗯,我这都又重活一世了,怎么可能与她再有瓜葛,是我忒过小心了些。
“哈哈!”他大笑一声,胳膊一抬,搂住了白牡丹消瘦的肩膀,“好,美人儿,我就打那什么妮儿的一顿,给美人儿出气。”
白牡丹被他搂住,面上寒光一闪而过,很快又以极具魅惑的嗓音道:“那奴家就先谢谢大爷了!”
袁洪再大笑一声,搂住她肩膀的手不断摩挲着,道:“好!那你晚上可得把我侍候舒坦了,不许再高挂免战牌。”
砚池道院内,躲在高空中的吕阳见白牡丹被那白衣男子搂住,直觉得一根锥子在捅他的心。
白牡丹感应到吕阳的目光,抬起一条粉嫩的藕臂,轻轻搂上袁洪的腰,头更是靠在了他的胸前,嗲嗲地道:“讨厌,你那么厉害,人家怎么受得来呢。”
她嘴上说着,幽怨的目光却穿过护院大阵,直逼空中的吕阳。
吕阳暗叹一声,一跺脚向北山奔去。
纯阳剑不答应了,怒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吕阳臊红着脸,再一跺脚,御剑来到了学院大门口。
白牡丹看到吕阳,身子与袁洪贴得更紧了。
吕阳在陈长安身边落下,沙哑着嗓子道:“刚才可是这个毛猴子攻打护院大阵?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他!”
陈长安见他嘴唇上流血,惊道:“吕院长,您没事儿吧?反正他又攻不进来,理他作甚!”
“放我出去!”吕阳怒吼道。
陈长安撇下嘴,攥着阵枢的手轻轻一划,将护院大阵切开一道口子。
吕阳一个箭步窜了出去,二话不说,挺剑直直地刺了过去。
纯阳剑在他灵力加持下,生出一个小火星,在空中骤然变大,扑向了袁洪。
袁洪右手举棍,轻轻一砸,将那个大火球砸出去两三里。
“哈哈,美人儿!看我打这个终于肯露头的乌龟先给你出气!”袁洪笑道。
吕阳听他骂自己为乌龟,更是恼羞成怒,他集全身灵力于纯阳剑上,纯阳剑立时变得如烧红的铁块。
吕阳右手挥舞着纯阳剑,左手掐剑诀,大喝一声:“火杀技之千锤万凿出深山。”
他话音未落,纯阳剑上已出现了万余粒火星,火星瞬间变大,化为锤子与凿子形状,呼啸着杀向袁洪。
这火杀技之千锤万凿出深山,乃是吕家老祖宗吕洞宾在九峰山上修行时,通过开凿洞府,悟出来的火系必杀技。向来为吕家不传之秘,极少面世示人。
吕阳也是怒火攻心,才把这一绝技施展了出来。
剑火在心火的加持下,气势更是骇人。由火球幻化成的锤子,在凿子上狠狠一砸,一千枚凿子离弦之箭般射向了袁洪。
“来得好!”袁洪同样大喝一声,他踏前一步,飞至空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