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杀了它,杀了它!”小金被沾了一身的胃液,全身黏糊糊的,难受得要命,它大声催促着陈长安道。
“不用急!”陈长安一手一片龙鳞,定定地看着红色巨蟒。
“疼煞我也!”红蟒一边叫着一边把身子拧成麻花,“长安公子,我不敢了,请您饶了我吧。”
长安公子?这条红色巨蟒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以前见过我?”陈长安沉声问道。
“没有,没有见过!不过,我姐见过您,就是您在沼泽里看到的那条沼泽巨蟒。我从您的血液里,尝到了蜕皮蛇果的味道。所以就想杀了您为我姐报仇,是我太自不量力了,请您饶了我,我愿意做您的灵宠。”红蟒扭着身子叫道。
“做我的灵宠?你想多了!自从你杀了我的两名同学,就已不可能了,你慢慢等死吧,不见!”陈长安说完,擎着两片龙鳞倒退回到了宽阔的蛇道上。
“不,长安公子,求求您!那二人不是我杀的!我可以对着七绝山山神发誓,那两个人类真不是我杀的。”红蟒扭曲着身子跟了过来,“长安公子,请您救救我!不然,我死了,我的姐姐也得死。求您救救我们姐妹俩!”
“那条沼泽巨蟒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也要死了?”听它敢对着山神发誓,陈长安停下了脚步。
“长安公子,是这样的。我姐姐意外怀了一对双胞胎,按说在蜕皮之前,是不能怀孕的。可她不小心还是有了身子,为了能顺利蜕皮,她冒着生命,从沼泽里找到了一株蜕皮蛇果。结果,果实还是被您抢先得了去。我姐有了身孕后,身子变粗,蜕皮更加不容易。”
“您离开沼泽后,她也来到了棋盘山,寻求我的帮助。结果,我却被困在这儿了。我与我姐正是靠着她养的一只小野猪,打猎果腹,才坚持到现在。而那两个人类,正是小野猪杀的。”
“长安公子,求您救救我们!我们愿意做您的灵宠,我向七绝山山神发誓!”红色巨蟒哀求道,说完,它忍着疼痛,将头贴在地上,向陈长安表示臣服。
它的嘴角鲜血淋漓,身体因为剧烈的疼痛,过电一样瑟瑟发抖。
陈长安想起沼泽地的那夜,沼泽巨蟒因为要吃我,把我从沼泽里拖了出来,间接地救了我的命。
因为要吃我,结果却被我得到了蜕皮蛇果,反倒在弱水中救了我自己的命。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有了当初的因,才有今日的果。看来也是它命不该绝,居然重又遇到了我。
现在,它因为蜕不成皮,也要死了。我权且看看,如果能救它一回,了结了当初的因果也算善事一桩。
于是道:“你怎么确定我能救你?”
“您救治那金鼻鼠的时候,小野猪都看见了,是它告诉我的。”红蟒喘着粗气道。
“罢了,看你姐的面子上,我就救你一回吧。”
陈长安向颦儿要了一滴绛珠泪,混合着桃花潭水滴入了它的嘴里。
等它恢复过来,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
在红蟒的带领下,陈长安来到一个洞穴前。
站在洞口,红蟒兴奋地大叫道:“姐姐,你看谁来了?”
良久,才传来了一道虚弱的声音,“红……儿,我……不行了。”
红蟒噌地一下钻了进去,一会儿传来它的大哭声,“主人,求求您,救救我的姐姐!”
陈长安皱着眉头,走了进去,沉声道:“少套近乎,我可没有答应做你们的主人。”
沼泽里的那只青色巨蟒正侧躺在洞角里,蜕了一半的蛇皮卡在它的腹部,旁边躺着两只瘪瘪的蛋。蛇芯子含在嘴里,只露了两个分叉,原本血红的颜色泛着一层黄白的舌苔。水缸大的巨眼半睁着看向腹部的两个蛋,眼角流出的泪水打湿了地面。
见陈长安进来,青蟒勉力蜷缩起尾巴,将两个蛇蛋围在了中间。黄白的蛇芯子从嘴里伸出一半,灰黄的眼睛圆睁开,瞪着陈长安。
红儿是不是疯了?怎么把这个混帐招了来,要不是他,自己得了蜕皮蛇果,哪会有今日之噩!
陈长安见它几乎是在弥留状态,要来一滴绛珠泪捧在手心,“小臭蛇,想不到吧?最终还是要靠我来救你!发誓吧,以七绝山山神名义发誓,以后效忠于我,我就救你!”
红儿偎在姐姐身边,拿头轻轻地碰碰姐姐,“姐姐,快答应主人!他的血液里有蜕皮蛇果,可以帮你蜕皮。”
“主人?你认这个混帐为主人?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妹妹!”青蟒努力地抬起头,蛇芯子伸了出来,撞向陈长安。
半路上,蛇芯子软绵绵地落了地,这一下仿佛用尽了青蟒的全部力气,它全身剧烈抖动起来。
“主人,求求您,快救救我姐。”红儿哭着道,两道泪水滴到青蟒身上。
“不……,孩子……”青蟒眼睛转向身后,恋恋不舍地看着那两颗蛇蛋,眼睛缓缓闭上了。
“姐姐!”红儿大叫一声,身体紧紧地缠住青蟒,用力摇晃着,仿佛这样姐姐就能醒过来一样。
陈长安叹口气,唉,看来这个因果不好了结啊!
陈长安指着那两颗蛇蛋道:“小心点儿,你姐姐的孩子!”
红儿抬起头,两眼瞪着那两颗蛋,“都怪你们!都怪你们!”
说着,张开大口咬向那两颗蛋。
“不要!”
一头半人高、粉红色的猪,大叫着跑了进来,“不要,那是主人的孩子!”
粉红猪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