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地的兵蚁尸体,陈长安心疼得不行。
桃树精与柳树精才闹了一通跑了,白灵瑜突然出现,拐跑了三分之一的兵蚁。
“小安子啊,你这孩子学坏了!说,你故意放跑那母蚁,又存了什么坏心眼儿?”一直忙于炼化金桂木屑的老九,瞅空儿主动找陈长安聊起了天。
“那母蚁是我主动放出来的吗?明明是黑头用一群兵蚁把它夹带出来的。黑头一脉想进入神木鼎,那种情况下,我拦得住吗?”陈长安略有些心疼地道。
“切!进了神木鼎,难免会被炼化,失去生育能力。黑头一脉就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为了它那一脉的生存,最终将不得不回到族群里。小安子呀,你那点儿小心思,九爷我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你这是借刀杀人,杀人不见血啊。”
“随你怎么想!那是它们自己的选择!选择就要付出代价的。”陈长安说着,把剩下的兵蚁及地上的尸体收入了丹炉盖。
没了危险,红儿又幻化回了人形,俏生生地站在陈长安身边,“公子,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姐姐去世,对这片土地、这座大山,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眷恋,只想赶快离开这伤心之地。
“先找回灰头,然后找那桃精、柳精算账,不能让他们两个白白地杀了我这么多蚁兵!”陈长安恨恨地道。
“好!”红儿取出了两把长剑。
“主人,请等一下。”蚁后甄德忽然传意念道,“非常对不起,黑头一脉的叛变,是我平日疏于管理的缘故。现在,白头目受伤,紫大王正在恢复被神木鼎伤害的身体,主人您身边没有兵蚁护卫可不行!我这儿有三千新出生的金纹兵蚁,是我亲手训练过的,绝对忠诚可靠。就由它们代替我守护主人,可以吗?”
“好!太好了!”陈长安早就听丹炉盖说,新生的兵蚁有一边翅膀是金纹,一直没有见过。
蚁后吩咐完三千金纹兵蚁后,陈长安将它们调了出来。
果然,这些兵蚁半边金纹,半边银纹,个头更是比正常兵蚁大了一圈。
众兵蚁在一只金须的带领下,集体向陈长安行礼,口称“主人”。
陈长安也觉奇怪,“你们出生才几天,就懂人言?”
金须的触角在地上连碰,“回主人,我一出生后,好像就能听懂人族的语言。”
识海里老九一听又来了卖弄的机会,忙道:“这还不都是九爷的功劳!是九爷持续输送金莲水,又用金桂木屑炼化时生成的雾气贯注它们的身体,它们方有今日之成就。”
陈长安知他所言非虚,破例没有刺挠他,“谢了,继续努力。对了,那些木屑还没变成土吗?金莲与颦儿应该可以用上了吧?”
“嘿嘿,快了,快了!”老九答应着,香炉晃动,撒出来一些金桂木灰到灵水中。
看着那些金桂木灰,老九直心疼,这里面可是饱含着丰富的元力啊。那位也真是的,吸收了这么多的金桂仙气,居然半点儿动静也没有,您倒是快点儿恢复意识啊!
金莲的根须吸收到金桂木灰中的能量,高兴得又“咿呀咿呀”地叫了起来,很快生出了第五条根。
颦儿虽默不作声,根早就扎了过去,原本缩回体内的第四片叶子,很快又冒出了白头。
陈长安有意试试这些金纹兵蚁的战斗力,指着一棵丈余高的小树道:“赌埃乐!(杀死它)”
金须大叫一声,“阿龙贼!(咱们上)”
带领三千兵蚁,冲向了那棵小树。一会儿功夫,那棵丈余高的树变成了光杆司令,树枝全部不见了,主干上的树皮被剥掉,露出了嫩黄的木芯。
“阿骇待屋!(停下)”陈长安兴奋地大叫道,这些金纹兵蚁战斗力确实惊人,比那些成年兵蚁还要强悍,再遇上那桃树精、柳树精,有它们好看的了。
陈长安交待好金须,让它在前头带路,沿途随时联系灰头。
现在有了红儿的双剑开路,速度提上来不少,日落前终于走出了这片山林,到了一个陡坡下。
这陡坡上,没有一棵树木。虽是初春,却已绿草如茵,间或开着不知名的小红花。
这一路来走得异乎寻常地顺利,未能遇到蛮兽,陈长安只好从丹炉盖取出部分鳄鱼肉,让金纹兵蚁们果腹。
等它们吃完,陈长安摆摆手,示意众金纹兵蚁到林中休息。
自己盘腿坐了下来,边加速运转九宫乾坤诀,边吸收起月华来。
金蟾趴在陈长安脚边,两眼怔怔地望着月亮,眼睛一会儿湿润起来。
红儿呆立了半天,见陈长安进入修炼状态,自己摇身一变,化为红色巨蟒,自去寻找食物了。
夜半,陈长安结束了修炼,九宫乾坤诀的第一阶第三重的“玉肤”隐隐有松动的迹象。他暗自纳闷,这才刚升为“铁皮”几天,怎么这么快又要进阶了?
识海内的老九见那位不再吸收金桂木屑中的“金丝气体”,这才将香炉中积攒的仙气,缓缓释放到了陈长安识海,助他的九宫乾坤诀尽快进阶。
陈长安站起来伸个懒腰,看看月亮挂在西面树梢,待要叫醒昏昏欲睡的金蟾,大地忽然颤动起来。
“咚…咚……”
好像人在有节奏的擂着大鼓,小金被吓醒,后腿一蹬,跳入陈长安怀里,惊恐地望着山林深处。
“高明,你说的那小子呢?”一道破锣似的嗓音,震得树叶飒飒作响。
“老…老大,我的叶子快被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