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美芳和郑美兰的性格刚好是互补型的,一个心思细腻,脆弱敏感,一个大大咧咧,像个傻大妞,别人怎么揶揄她,她都不会生气,也不知道是没有听懂,还是真的不在乎别人怎么评价她。
这天她们又聚在一起,郑美兰又在和郑美芳说着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比如,一个男同学英语考试,选择题,一共100题,连续错了50题,后来的50题,因为实在觉得做的头疼,就abcd的乱填,反而被他蒙对了30题,他说,早知道就全靠蒙了,可能就及格了。
她也告诉她,她们学校里的女孩子,简直是太爽了,每一个后面都跟着一群勤务兵,每天的早饭午饭晚饭都有人帮忙打饭,天天的热水从来不用去排队等,都是有男同学帮忙打的,只差被男生帮忙洗脸喂饭了,这日子过的,真是惬意……
郑美芳很向往那种学校生活,尽管这和她想象中的学校太不一样了,但是,如果有那么多同学,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其实也挺好的。
说着说着,郑美兰话题忽然沉重了起来:“我问你,白雪你记得吗?”
“白雪?我记得啊,就是以前,来我们班里插班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脸圆圆的,眼睛大大的,整天娇滴滴,笑眯眯,老师特别喜欢的那个是吗?”
郑美芳想起了这个叫白雪的女孩子,虽然她只来插班了一个学期,但是,对她来说,印象很深刻,因为,她有着和她们不一样的成熟。
“她死了。”
“啊?”这让郑美芳很是惊讶:“不会吧,好像她也就比我们大2岁吧,怎么就死了?”
“喝农药死的,据说是她老公天天打她,她受不了就喝农药自杀了。”
“你怎么知道的?”
“她嫁在我一个同学的村子里,我那个同学把这个事情当新闻来班里说,我才知道原来是她。”
“也许就是同名同姓呢?会不会弄错了?”
“不会,我问的很清楚了,哪里人,家里做什么,这个女孩子有什么特点,全问过了。确定是她不会错。”
“哎,好可惜,那么漂亮活泼的一个女孩子,我还以为她来插班后,一定会考上高中,应该会过的很好的。”郑美芳惋惜的说。
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一个这么年轻美丽的女孩子,会在如花的年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她都忘记了,不久之前,她自己还轻生来着。
“这个白雪也是可怜人,没有妈妈的,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她父亲再婚了,后妈生了个弟弟,所以就开始目中无人了。她一直是奶奶带大的,奶奶在的时候对她还好,后来快毕业的时候,她奶奶死了,她就只能辍学回家了。”郑美兰说着她听来的故事。
“哦,难怪呢,我说怎么她就读了一个学期就没有再来了。那时候她因为和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加上不是从初一就一起读书的同学,自然没有那么亲近,大家对她并不是太关注,所以,她没有来上学,大家都以为她又回去原来的学校了。”郑美芳回忆到以前的细节,感觉开始对的上了。
“她很惨的,据说啊,”郑美兰压低了声音说:“这事我就跟你说,你不要说出去啊。”
“什么啊,这么神秘的?”
“她老公那里都说,她以前在学校里和老师相好的,嫁给她老公后,被她老公发现她不是chù_nǚ了,所以就经常说她烂,经常打她了。”
“啊,怎么可能?”郑美芳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简直颠覆了她对老师这两个字神圣的印象。
“那个老师我知道他名字的。”
“啊,你怎么知道,你还真厉害,这种事情都会知道。”
“你忘了,我爸爸是老师啊,他叫佟史尼,在老师里面口碑很差的,现在被别的学校调到我爸爸现在教书的学校了。”
“哎,真是没有想到,学校里也这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我们长大了,忽然就发现,一切都变了,变的很乱,很烦心。”
“是的喂,我告诉你,学校里其实也就那样,没有什么好的,我们班里的同学又不上学,都忙着谈恋爱,我们学校前面有一片桔子地,到了晚上,就见一群一群的同学往里面钻。”
“干嘛?偷桔子吗?”郑美芳天真的问到。
“偶,”郑美兰白了一眼郑美芳:“怎么这么傻的,黑灯瞎火的往桔子地里钻,还能做什么?”
“是啊,黑灯瞎火的往桔子地里钻,可不就是去偷桔子别人不会看见吗?”郑美芳没有装,她是真的没有开窍,完全不知道郑美兰说的其实不是偷桔子的事情。
“哎,不管你了,要人说得这么明白,还是听不懂,听不懂就算了。”毕竟是女孩子,郑美兰也说不出口了。
她换了个话题问到:“小雅回来了喂,好像混的还不错,你要不要和她们一起去打工的?”
“不去了,可能我会一个人去义乌那里做衣服,她们那里,我就不去了。”
“啊,为什么?前段时间你不是说,她们会带你去她们那个厂上班的?”郑美兰不解的问道。
“不去了,好像她也不是那么欢迎我去,她和我说了很多那个厂怎么怎么不好,还说她自己都打算换工作了,听起来很明显就是不想带我去了,那我又何必求她呢。”郑美芳解释到。
“其实说实在的,老美芳,”郑美兰喜欢叫她老美芳,这显得很亲切:”我也不是那么支持你和她们姐妹两出去。”
“啊,”这话倒让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