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宁看到,分给庶子和准备当嫁妆给庶女们陪嫁的田地庄子宅子铺子都不多,当然,由于庶女们给了八千两嫁银,这时分到的不动产就比她们兄弟们的更少了,比如她们都没宅子,只有男丁有宅。所以平均起来看,虽然庶女们嫁银多,但因不动产少些,仍比庶子们所得少多了,这也很正常,本来古代不动产大头就是由男丁继承的,女子们在嫁妆中虽有些,但自然比不上男丁们继承的,毕竟当家的挣下家业,就是为了传子孙的,总不可能给女婿家挣吧。
剩下的大头,自然是给赵栩这个嫡子的,但赵栩分到的也不多,简安宁想着,这多是因为,一来,当年安平王府从东平王府分家时,恐怕也没分到多少,而安平王府不过传承了两代,子孙们又不努力,没省下多少银子置办大量不动产,所以东西较少;二来,王爷的庶子庶女太多了,本来东西就少,再这么多人一瓜分,每人能分到多少呢?所以便是赵栩这个嫡子,也分不了多少了。
好在赵栩将来是郡王,有大量官庄的,所以这些私产以及账面上的银子不多也无所谓,反正皇庄每年会有大量产出,他又不用靠账面上的银子过日子。
虽然这已经是最终分配方案,但安平郡王怕众人说以后家产若更多了或变少了怎么还能这样处理,毕竟别人不知道他时日不多了啊,恐怕不愿意一直按这个标准分家产,于是又加了句好让众人放心,道:“以后根据府里情况,每年修订一次,要是哪年还没修订我就过去了,可以按前一年的分。也省得像有些府上那样,因为长辈没将家产分配好,结果事出突然过去了,家里闹成了一团,反为不美。”
因安平郡王分配的方案,跟各家嫡庶分配财产的比例差不多,再加上他后面又追加了这样一句,所以大家也就没什么意见了,况且有意见也不敢提——人人都知道安平郡王脾气不好的,怕提了裭了自己那一份。可是要糟了,别以为这种事安平郡王干不出来,就他那坏脾气。能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
“好了,主要的事就是这么多,拿着东西就散了吧。”安平郡王将心头这桩大事解决了,感觉肩头都轻了许多,这一轻松。就像一个绷紧了的弦松弛了下来,只觉得更加倦累,便挥手让众人离开,他要好好休息一下。
简安宁看安平郡王的神色越来越差,灰败之色愈浓,觉得他似乎有点不对劲。暗道莫不是王爷知道自己身体不佳了,所以才这样将后事安排好了?
想到这儿,简安宁不由向赵栩看了过去。暗道要真是这样,赵栩还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他能当家理事、撑起王府吗?
赵栩还不知道他父王的情况,这时看简安宁朝他看来,不由对她呲牙咧嘴。他最近不见她,果然没被她欺负了。心情大好,暗道就要这样一直冷落下去,看简安宁怎么办!到时这个死丫头就要向自己求饶了。
简安宁看赵栩显然没发现他父亲情况不对,仍是没心没肺的,不由摇头,暗道算了,也许是自己多想吧,不过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看看安平郡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能帮就帮他一把,毕竟她看的出来,安平郡王除了好色,人还不错的。——以前因知道安平郡王好色,怕扫描他的情况时,会看到少儿不宜的镜头,所以简安宁极少查看安平郡王的情况,以致她眼下并不知道安平郡王快要死了。
回去后,绿竹和青翠知道她将主持中馈的权力拿到了手,俱是喜气盈腮,笑道:“娘娘,这下可好了,以后这府里的事,就是娘娘作主了,不用怕别人轻慢了。”
简安宁听了两人的话,也不去说拿到了账册,估计李侧妃也不想放权的话,只是怕两人担心,于是只笑不语。
果然,第二天后院那些管事媳妇们除了要东西的,其他人都不过来回话,便是简安宁召唤她们,她们也消极怠工,来的慢腾腾的,一上午也没吩咐下去几件事情。
而要东西的,让人去库房取东西,库房的人还推三阻四的,说是简安宁这儿没做好那儿没做好,扬言要是东西少了,跟账上不符,可不要找她们。
更有人不动声色坑她,比如,府里不少事都是有规矩的,关于这个,简安宁因想到以后自己是这府里的主人,怕到时接手事情上手慢,所以一进府就开始预习,即,不时扫描李侧妃如何处理事情,以做到心中有数,所以对不少事怎么处理还是知道的,但对外人来说,她新来乍到,该不懂才是,于是简安宁便装作不知道试探了几次,问众人怎么处理,结果这些人虽不敢明目张胆地提供错误的处理方法,毕竟这样做简安宁一旦出事了说出来责任就全在她们身上了,却故意说的不全面,比如只说通常的处理办法,却不说特殊情况下的处理办法,简安宁若次次都按她们说的做了,搞不好哪次碰上了特殊情况就要出问题了,但她们说的又没错,简安宁若要责怪她们,她们也可以推脱,说简安宁问她们时她们回答的处理方法没错,只是有了特殊情况简安宁没问她们,处理错了那也怪不了她们。
诸如此类情况种种。
眼见得府里管事们不吩咐人做事,就要乱起来了,简安宁只看着,并未出声,随着他们乱来,偶尔查“看”一下仓库那边的动静,偶尔则查“看”一下李侧妃那儿的动静,好做到知己知彼,心中有数。
这不,这会儿就“看见”那几个自己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