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祠所,内有正八品奉祀正一人,正九品典乐一人,另有无品办事员和乐工若干,主要工作就是掌祭祀乐舞。
赵栩以前虽参加过祭祀,但都是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自己主祭还没搞过,因从没在大量族人跟前,亲自主持过这种大事,也有些紧张,就像简安宁说的那样,他的确不怕别人笑话他,但那只是已被人笑了的情况下为了不示弱摆出来的流氓态度,要是能不被人笑,那自然是不被笑较好,毕竟他又不是什么耍宝逗乐的,能做好也故意整点笑话让人当笑料的。
再说了,他不是傻子,其实也知道,自他父王死后,他因年幼,的确有不少人想看他会将王府糟蹋成什么样,看他的笑话,年轻人都是爱面子,又容易被人激将的,所以他在淫乐之外,偶尔脑内也曾闪过几次他要干的比父王好,让别人看看的想法——可惜这想法的时候少,所以上一世看自己根本混不出名堂来,只是惹人笑话,就自暴自弃,完全堕落了,这一世因着简安宁,自是不会了——所以这时一听简安宁的话,觉得有理,暗道自己这王妃,真是太好用了,什么事都是有主意,不用他操心的,他最喜的就是不用操心,所以这时既觉有理,便赶紧道:“你的方法甚好,那什么时候演练,提前通知我就行了。”
简安宁点点头,说完了这个正事,便带着丫环婆子回去了,赵栩这才想起来,他还没问她新招式的事呢,不过想着刚才已做了那么多正事,还是先玩乐一会儿再说吧,于是便没追去清逸殿。
从沁心殿出来。见那刘选侍的宫女还跪在外面,一见她出来就跪爬在地请罪:“娘娘,奴婢们根本不知道刘宫人想做这种荒唐的事,要不然绝对不会陪她过来的,求娘娘恕罪啊。”
简安宁倒也没打算太为难她们,所以当下便道:“调查清楚,要是你们真不知情,那稍后会把你们调到别处当差。”当然要是知情的话,那肯定会有处罚的。
那些宫女听简安宁这么说松了口气,她们真怕被那胆大包天的女人连累了。
简安宁从沁心殿回来的时候。刚才发生在沁心殿的事已传了开来,自是有人喜有人忧。
喜的是以前就看软玉、温香两个不顺眼,以及受过软玉、温香气的人。看软玉、温香倒霉了自然高兴。
忧的则是那些看简安宁越来越得赵栩宠爱,怕自己地位下降的人了,这些人大多是以前赵栩较宠爱的,比如周庶妃、李庶妃等。
她们跟柳庶妃等人地位一样,为什么以前在府中地位超然?还不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赵栩宠爱她们。所以上行下效,下人也高看她们一眼吗?如果赵栩不再宠爱她们,她们在府中的地位肯定就要掉下来了,这让她们怎能不忧?她们可不想像那些不得宠的妃妾那样,得不到赏赐、没人看的起也就罢了,东西还被下人克扣。让下人做点什么事也推三阻四的,一想到那样的情景众人便不由打了寒颤,于是便想着。她们也许该做点什么好维持以前的地位……
思过殿。
刘选侍被丢进来后,发现这思过殿屋宇并没有破败,只是里面除了有思过者居住的地方,其他地方均是灰尘厚重,然后外面还因没人打理而杂草丛生。好在这时候是冬天,只是些枯草。估计到夏天,这儿要成茂密丛林了。
刘选侍看过不少言情道冷宫里呆的人,一般差不多都被逼疯了,所以只要看着门前较干净、表示有人住的地方都没去打扰,省得惹了哪个疯子那就要惨了,而是找了个离人较远的房间,进去收拾了下。
不大会儿掌管思过殿的管事姑姑按例送来了铺盖和一些衣物。
刘选侍看那铺盖和衣物都简陋的很,并不是绫罗绸缎的,想着她先前住的地方,睡的是银红缎绣且香喷喷松软软的被褥,这会儿只有这硬梆梆的青布被褥,跟乡下人睡的一样,衣服也是布的,不是绫罗的,且颜色还是灰青的,十分的难看,不由落下泪来,想着自己运气真差,怎么就那么巧,碰上了恶毒女配,害自己进了冷宫,以后等自己翻身了,定要让她好看!
虽那些衣物难看,但不用也不行,她先前为了勾引赵栩,穿的美丽冻人,袒胸露乳的,现在冷的很,于是只得将那些像乡下婆子穿的衣物穿到了身上保暖。
刚弄好这些,正口渴呢,还没来得及看到哪儿有水喝,就见外面一阵纷杂,她从门口看时,却见又有一群婆子,将两个女人丢了进来——这两个女人她认识,知道是赵栩身边的通房,经常在沁心殿侍候的。现在看她们这样,想着简安宁刚才正在沁心殿,便想着,看来这两个女人,也多半是被简安宁扔进来的,总不会是赵栩。
虽然这些赵栩身边的女人都是自己的情敌,不过一想到她们将来都会是炮灰,她也就释怀了,暗道不如联合了这些被简安宁整的女人,先从这个地方出去再说,等出去了,以后怎么打发掉这些炮灰,是将来的事。
于是刘选侍便从房里出了来,故作惊讶地道:“两位姑娘,你们不是王爷身边‘最倚重’的吗?怎么也来了?不会也是娘娘做的吧?要真是,那咱们这娘娘的妒性也太强了,难道她不怕犯七出被休么?”
刘选侍故意在“最倚重”几个字上加重了音,挑拨地道,想着这些贱婢都被王爷惯得骄纵无比,听了这话,肯定会对简安宁恨之入骨的。
软玉、温香看是刘选侍,本来气恼欲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