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简安英早在简安宁赐婚后,就对她下手了,只是如今王府在孝中,没看出来她下手后的效果罢了,要不然这会儿时间过去一年了,简安宁还没怀孕,早跟当时的简安怡一样有压力了。
不过……那个该死的张氏是怎么回事,她不是给过她胭脂了吗?怎么还怀孕了?这不科学!难道那女人没用?……要真是这样,她还真有点难办,毕竟钱姨娘不及自己做事细密,她不好交代她给张氏下毒,万一暴露了那就麻烦了,这样看来,要是不能让张氏用自己的胭脂,难道还真要让张氏把孩子成功生下来?这可不是想换个四奶奶的她想看到的啊。
可是不想看到又能怎样,她没法离开侯府,不能回简府,换个方法对张氏下毒,所以看来,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氏怀孕生子了,好在简四郎对自己不完全冷漠,自己要真出了事,就算对方不怎么帮忙,但至少也会说几句话的,这就够了,没办法,这些难刷好感度的钉子户,杀又杀不死或不能杀,除了忍着,能怎么办呢?她现在就希望来日简七郎有出息,那样她就不用热脸贴人冷屁股地讨好简四郎了。
钱姨娘一向知道自家女儿是有办法的,且不觉得女儿坏,因为女儿说的好,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这次是简安宁惹到了她们,所以她们反击有什么不好?所以听女儿这么说,并不觉得女儿不好,只觉得这是简安宁逼的。
所以当下听了简安英的话,便叹了口气,道:“那好,我就暂时忍着,等着看她的下场吧。”
简安英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到时府里唯我地位最高,姨娘还不要被人捧着,谁敢为难你?”
钱姨娘想着来日风光,便笑了,于是回去后倒也忍得下那口恶气,只凭着张氏在三房里当家主事起来,并不敢怎样。
简安英听了钱姨娘的哭诉,对简安宁越发不满,毕竟要不是因为她。简老夫人哪会为了讨好张氏而那样对她姨娘?她是穿过来的,对钱姨娘的感情倒也不是十分深厚,自然不会事事为她打抱不平。只会看什么事损害了自己的利益才会替她叫屈,比如眼下这事就损害到了她的利益,毕竟钱姨娘当家主事能赚到钱,而这钱以后就算不会全给自己,毕竟钱姨娘还有个简七郎要供。但肯定也会给不少的,一想到简安宁一再断她财路,让她自然替钱姨娘叫屈了,所以其实是,她不是为钱姨娘叫屈,而是舍不得那些钱。
心情不爽之下。简安英便想着,也许该去二皇子府,打听一下他们篡嫡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一旦二皇子府成功了,那跟随着他们的永定侯府就发了,到时按简老太爷等人势利的劲头,估计会对自己比对简安宁好的,到时自己想收拾她什么。简府也就不会干涉了。从源头上解决这事,比在简老太爷等人的掣肘下解决要方便些。
想到这儿。简安英便决定过两天去二皇子府看看。
几日后,二皇子府。
李二娘最近一直利用女眷的身份做掩护,与秘密依附二皇子的势力各家夫人暗中来往,传递消息。
这日正在跟简安英说话,听门上说柳府柳月过来了,想着她马上要嫁到齐侯府,再想想她哥哥柳明又是二皇子的嫡系人马,自是让人快快请进。
柳月这次来本是想跟李二娘抱怨,她那个亲戚简安宁太讨厌了的,却见李二娘另有访客,不由一愣——简安英和她虽然不时来李二娘这儿,但这还是第一次碰上——李二娘见她看向简安英,便笑着给两人介绍道:“这是我六表妹,不久要嫁给永定侯,闺名安英。”
又指着柳月向简安英道:“这位姑娘是柳大人家的千金,名唤柳月,不久将嫁给齐侯世子。”
简安英知道齐侯府因跟皇贵妃走的近,如今一日比一日发达,所以听说对方是要嫁给齐侯世子的,不由存了刷好感度的想法,便微微笑着,将亲和力发挥了十成十,道:“柳小姐好。”
柳月知道李二娘家的亲戚就是简府,这时听说对方叫简安英,不由问道:“请问,安平王妃简安宁是您什么人?”
简安英听她提起简安宁,不由微微一怔,一时不知道对方跟简安宁关系是好是坏,怕自己对简安宁的态度要是跟对方对简安宁的态度不一样会达不到刷好感度的目标,于是便用了中庸的说法,笑道:“是我嫡姐。”
“原来是你嫡姐啊。”柳月一听“嫡”这个字就直觉反胃,想着简安英既然称对方为嫡姐,估计自身不是什么嫡女而是庶女了,同为庶女让柳月对简安英少了些恶感,亲近了不少,道:“那天去王府看望我的嫡姐柳庶妃,以及小姑子水庶妃,按礼节去拜见她,结果发现她特别傲慢,大概觉得自己是王妃就了不起,说话语气让人听了非常不舒服,真是没有教养!”
简安英和李二娘听了柳月的话,实在没法将她说的那个人跟老实木讷的简安宁联系起来,不过,想着对方现在变成了王妃,上位久了,性情会变也有可能,毕竟她们在现代社会时,也看过不少人一夜暴富后性情大变的,所以当下简安英便不由笑道:“您别放在心上,想必您也听过我嫡母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有其母必有其女,所以她会那样也很正常,不过我想,没教养的人迟早会像我嫡母那样吃亏!”
因对简安宁不满,想找她的茬,所以柳月也查过简家一些事,倒也是听过简三夫人种种神经病一样的行为,听说如今已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