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简安茹的确一直觉得,她跟简安宁是姐妹,有什么事,简安宁就应该帮她,不帮就是对方不讲姐妹情义,殊不知,你跟她又不太熟,且又不是同胞姐妹,人家有什么义务帮你?让你张口就用姐妹之情裹胁着人家帮你?便是同胞姐妹,如果关系一般,也不可能因为一方过的不错,就得无条件帮另一方,另一方就当吸血蚂蟥,坐在那儿伸手张嘴就行了的,便是做人父母的也没这样理所当然的,毕竟谁都该明白,这世上别人帮你,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人家不帮你,也是人家本分内的事,要因这个就怪人家,那就是你越过了本分,强人所难了,只是很多人,在很多时候,都将使唤别人当成了理所当然、然后别人不帮还气的蹦蹦跳罢了,就好比眼前的简安茹。
难怪人说,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了,像简大老爷与简三老爷,都是同父同母的,但简大老爷就没像简三老爷那样,宠妾灭妻;又好比说简安婷与简安茹,也是同父同母的,简安婷虽然称不上有多好,但人家的想法至少是正常的,而不像这简安茹,却是越想越极端了。
所以当下简安宁看简安茹拿姐妹之情压她,便笑了笑,道:“妹妹若还记着姐妹之情,好歹别让我为难。”
拿姐妹之情压人,她也可以甩还给她啊,怕她个毛。
而且她跟自己有姐妹之情么?不过是堂姐妹,还不是同一个祖母的堂姐妹,且一直以来跟她并无交情,这会儿需要用到自己了就知道说姐妹之情了,这姐妹之情也未免太廉价了点。
简安茹被简安宁这话堵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知道自己再讲下去就是不讲姐妹之情了,于是不由闭了嘴,向吴姨妈看了眼。以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她不能跟简安宁将关系撕破的,毕竟她还存着再过一段时间,如果孙文定没有救驾之功,她就要和离,然后勾搭上赵栩,嫁给赵栩做庶妃的想法,既然这样,那么对着颇得王爷喜欢的姐姐。她当然不能跟她把关系搞的太紧张了,要不然到时要是没她的好果子吃可就不好了。
吴姨妈看简安茹不受简安宁重视倒也不觉得奇怪,暗道像简安茹这样傻的,谁会重视她啊,明明自己侄子对她不错,她还在家整天闹腾,将侄子本来对她十分的好也能磨的只剩三分了,就像刚才她拿姐妹之情压简安宁一样,估计两姐妹就算再好。她这样不识实务地说话,也能将两人的情分磨光了,所以心中对简安茹便不由更加鄙视起来,暗道就她那样儿,对她再好的人,她因不懂珍惜,多半都会将一手好牌打成烂牌的,就好比简安宁是她姐姐,如今是王妃,这是一手好牌。本来要把关系处理好。能得不少好处的,结果她能处理成这样;又好比她跟她侄子孙文定,本来关系不错的,要好好相处,说不定那也是琴瑟和谐的,结果她能将两人的关系搞到现在这样僵硬,可见人要蠢的话。给她再好的牌都是没用的。
吴姨妈鄙视归鄙视,不过看没法说通简安宁帮忙,也只能算了,暗道真是可惜,那一千两银子就那样飞了,想想都心疼,一心疼,就不由将简安宁甚至简安茹都埋怨上了。因此也没心情久留,便带着一来就往外跑。想去找赵枫,然后又没找到的女儿走了。
简安宁看人走了,不由摇头,暗道陪人聊这种事情,真是浪费时间,下次简安茹要再求见的话,她可不会看在她是亲戚份上见了,要看心情了,心情好或正好无聊再见见打发时间,要不然的话,还是敬谢不敏了。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十月,王柏之出了孝,也不管今年是不是无春年,便忙不迭地将简安英娶进了门,反正简安英也不信那些东西,只想早点成为侯夫人。
不过就像简安英想的那样,简府并未给她准备过多的嫁妆,毕竟简老夫人和简姑妈已想好了要讨好简安宁的,所以对当时一直压了她一头的简安英,这时候简老夫人自然不会额外照顾了,只按规矩走,又因简三老爷的钱全被赵栩讹走了,这时没钱给她,简三夫人因她姨娘的缘故一向讨厌她,因此也没给她添体己,所以简安英的嫁妆只有公中的三千两,钱姨娘给她的两千两,及其他人包括简老夫人等凑在一起的一千两,买买东西,压箱底的银子不过一千两,寒酸的很。
而侯府表面上虽送来了不少聘礼,但也只是面上看着风光,因为嫁过去后,这些聘礼要全交给侯府的,于是事实上,她全部的嫁妆,就只有六千两,比简安宁竟然要少一半,如果去掉拔步床、梳妆台等必须物品,珠宝首饰等是非常少又非常单薄的,根本不配她堂堂侯夫人的体面,而更郁闷的是,侯府如今没钱,钱都用去建园子了,所以每年打的首饰有限,让她虽顶着侯夫人的名头,却穷酸的很,一想到出去都没什么像样的首饰会惹人笑话,就让她不由恨的牙痒痒。
而这一切的源头,简安英觉得都是简安宁导致的,要不是当初她打劫走了简三老爷的两万两,她这会儿哪会这样穷酸!
所以这不,出了孝期嫁了人,诸事妥当了,简安英便借口想看看分别很久的姐姐,摆开了侯夫人的全副执事,浩浩荡荡来到了安平王府——她表面看最是温和有礼亲切平易近人不爱炫耀的,其实最是喜爱这样威风八面高人一等的感觉,要不然也不会处心积虑除掉嫡姐抢到侯夫人之位了,如今好不容易从低微的庶女变成了显赫的侯夫人,自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