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钱姨娘收养了简七郎后,简三夫人的脾气愈见暴躁易怒,见天地怒骂简安宁,幸好到底没动手打人——如果真关起门来通过打骂她发泄怒火,简安宁就不会对她客气了,幸好,她到底没打她,只是骂骂她,这样的话,她还能当耳边风,不理她的疯样子。
前一段时间简三夫人看简安宁跟府里当红的简安欣走的近了,对简安宁稍好了点,结果,还没对她好几天,因碰着端午后画梅死亡让钱姨娘收养孩子的事,让她因心情暴怒而对简安宁再次大呼小叫了起来,再接着,因简安英贡献了偏方,所以简安英跟简安欣的关系走近了,相比较起来,就显的简安宁跟简安欣关系远了,本就生气的简三夫人看到这情况,自是对简安宁更怒火中烧了,几乎每天简安宁过来请安她都会骂上一通以发泄心中的怒火,而前两天侯府说简安怡怀孕的事,就让简三夫人的怒火简直烧到顶点了,一看到简家大房那么得意,而跟他们交好的简安英地位更是水涨船高,她能不生气吗?这一气,就更是天天骂简安宁了,而且骂的时间也比以前长多了。
这也多亏了是现在的简安宁,要换了以前的简安宁,估计每天被简三夫人这样骂,回来后,必会因伤心而郁结于心,对身体不好的,前任简安宁说是得风寒而死,其实何尝不是因为经常遭简三夫人毒骂,心情郁结不得开解,觉得生无可趣,没有求生意志,所以算半自杀而亡的。
简安宁这时候虽然将简三夫人的谩骂当没听见,反正对方越骂越来气,倒霉的也是她自己——越骂越心情不好不是倒霉?——所以也懒得理,虽然懒得理,但心底也的确因简三夫人日复一日的谩骂而对这女人殊无好感,要不是她克制着,完全可以晚上的时候潜进她房里,两根手指就捏死她了。
“……不说话哑巴啦?啊?做娘的跟你说话,你都不回答,你想忤逆不孝啊?啊?你这个孽子!赔钱货!……”简三夫人还在滔滔不绝地发泄着心中的怒气,因心里扭曲而脸上狰狞似恶鬼,然后伸过手来要揪简安宁的耳朵——她这是终于忍不住,打算动手了?
得,看样子,这女人更变态了,顶撞肯定会招她骂,不回嘴也有错了,这也能成为骂人的理由了,甚至还打算打她!
简安宁知道,只要让她开了这个头子,以后她就会习惯成自然,再将她留在屋里,恐怕就不光是谩骂,而是揪耳朵扯头发了,以后再恶化下去,估计就是拳打脚踢以泄气都有可能,所以,简安宁不能让她开这个头子。
于是简安宁稍稍攻击了她的中枢神经——对一个毫无防备且又气血上涌的人来说,还是很容易得手的,于是正气血上涌骂的满脸通红的简三夫人只觉头中一晕,伸起打人的手便垂了下去,人也晕眩地靠在了椅背上,简安宁一看到她这样子,便赶紧站了起来,拉开门,向外惊慌地喊道:“金珠,金珠!快喊大夫过来,我娘晕倒了。”
简三夫人知道,如果她请了大夫,只怕府里人都知道她晕倒的事,然后都知道她是气晕了,到时只怕会好一通嘲笑她,所以她站了起来,想叫住简安宁不要喊人,但没想到头中晕眩不止,让她不由支撑不住,又倒了下去,气喘吁吁的,她有些害怕起来,怕自己别真的出事了,她这种欺软怕硬的无胆恶人最是怕死的,于是只得算了,任简安宁喊大夫过来给她看病,只心里对简安宁的自作主张自是暴怒非常,想着等大夫走了再继续收拾简安宁不迟。
不大会儿,金珠就叫来了大夫,那华大夫替简三夫人把了下脉,然后便道:“夫人这情况,应卧床休息,不可轻易动怒,否则的话……恕老夫直言,容易血溢于脑,轻则瘫痪,重则丧命。”
——其实简三夫人没事,只是古代又没什么检查设备,所以大夫虽然查脉没查出什么异样来,但一听简三夫人的症状,觉得有点严重,便参考以前行医时遇到的案例做了这个推测,反正便是个正常人,也不能老是发怒,经常发怒,也容易引起这种后果,所以说说自是无妨。
简三夫人一听大夫这样说,就有点慌了,她虽然生气,但更怕死,所以送走大夫后,虽然还是满心怒火,但想到大夫的话,还是没多说什么——谁让她多骂了两句,简安宁便按大夫的话走,又刺激了下她的中枢神经,让她头晕目眩,吓的她不敢骂了,所以只好放走了简安宁。
因着大夫的话,再加上接下来几次骂简安宁又都出现晕眩的情况,简三夫人为了不出事,只得不再多骂简安宁,免得一下子气死了,简安宁也因此解决了简三夫人整天像个神经病一样骂她的事。
这是后事不提,只说当下,简大夫人听简三夫人骂简安宁竟然骂的气晕了,还找了大夫,大夫说让她以后不可再骂,要不然就会丧命,不由嗤的一笑,道:“这老三,越发没个太太的样子了,若我是男人,娶了那样的媳妇,也懒的搭理。”
简安欣因觉简安宁太可怜了,也不由忿忿,道:“她得多气,才能骂着骂着,将自己气晕了啊?四堂哥有出息,三姐虽木讷,但到底老实听话的很,儿女也算不错了,她还能种种不满意,真是贪心不足!”
“她这不是觉得儿子压了人家一头还不知足,想让女儿也压其他人一头才满意嘛,因着这愿望没能实现,就整天瞎折腾,偏你大姐姐还怀孕了,她一向眼红咱们大房,这下就更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