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摆在公主身后几箱子的衣服,驸马捂住了嘴:“公主,你真不爱我了吗?竟然要这么糟蹋我。”
“这哪是糟蹋你,这是给你个机会让你随心所欲,只要你穿上女装,这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题吧。”公主得意的说。
驸马咬着牙说:“我的随心所欲算得了什么,最重要的是公主开心,既然公主想看,那我就勉为其难穿吧!”
说着皱着眉头就往丫鬟那边走:“赶紧服侍我穿衣,公主已经迫不及待了。”
脸上一副要上刀山下火海的抗拒,动作却是比谁都迅速。
待他穿好了衣裳,别过脸一副受辱的表情。
“做驸马真难。”
说着就一步三叹的离开了凤仪阁。
卫令郗看着他得意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这谢黎,还真是没皮没脸!没有女人他会死?!”
周围丫鬟看公主发怒,也不敢说话,跪在地上请罪。
公主狠狠的瞪了谢黎离开的方向,吩咐婢女说:“让四号五号去见驸马。”
“是。”
谢黎离开了凤仪阁就蹦跳着走了,心情无比畅快。
就公主这点道行还想治他?从十四岁开始流连花丛,就从来没有人能拗过他。
当初他逃课出去和邻家的小闺女约会,爹知道了打断了两根棍子,也没让他悔改。
那邻家的小闺女知道他为她受了这么多的苦,感动的眼泪哗哗的,险些要私定终身。
只不过那小闺女的兄长是个混不吝的,等他和小闺女约会的时候当场抓获,然后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当时他还小,一见那兄长打他,就以为英雄救美的时候来了。当场搂住小闺女说你别打她,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打就打我。
那兄长抡起碗大的拳头,气势汹汹说:“打的就是你这个王八羔子!”
当场分开两人,拳头尽往他脸上打。
那是谢小少年第一次感受到失恋的痛苦。
小闺女不忍心他受苦,当场就对兄长承诺说只要你不打他,我就再也不和他往来。
于是那兄长领着小闺女走了,只剩他躺在地上浑身流血,然后回家躺了半个月。
谢黎非常不理解,大家青梅竹马,互有好感不是很正常,大人干嘛要阻拦。
这件事情下来,他就多了个毛病,喜欢的女人非要弄到手,哪怕无法长久。
他就喜欢被女人环绕,所有人眼中心中都是他。
不就穿个女装?
嘁,小意思。
清晨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光染黄了云霞,给阳光下行走的人也染了一层金边。
驸马大步潇洒走着,嘴角含笑,阳光把他的长睫毛镀成金色,整个人俊美无匹,穿着女装也改变不了他身上的勃勃生气。
这样的人,让人看着心里都是舒畅的。
他一路走一路向周围丫鬟抛媚眼,丫鬟被撩的眉眼含情,脸颊通红。他就得意又毫不停留的大步往前。
就在走过一处小门的时候,一双手突然从门中伸出,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
驸马准备双手扒开那人的手求救,可是那双手仿佛铁铸一般,驸马只能发出几声含糊呜呜声,接着就没了声息。
他昏迷前的最后一个意识是,这次只要能活着回来,不管被爹打断几根棍子,他也非要和公主和离不可。
这女人疯了一样找他麻烦,老子不受这鸟气了!
到处都铺着红色锦缎的新房内,床上躺着一个穿红衣的新嫁娘,新嫁娘安静的沉睡,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串阴影,红润的嘴唇紧抿,好像在对人发脾气。
床头的龙凤双烛已经燃烧了一半,新嫁娘浓密的睫毛颤了颤,突然睁开了眼睛。
他迷茫的看看周围,接着看到自己身上穿的属于女人的红嫁衣。
嘴里咕哝着:“公主不仅想把我扮成女人,还想让我体验一下作为女人出嫁的过程吗?”
他把头上沉甸甸的凤冠取下来,因为不熟悉凤冠结构,头发被勾的乱七八糟,他也顾不上了,下了床打开房门喊:“有没有人,我要求见公主!”
一个穿红衣的喜庆小厮走过来笑着说:“夫人,公主们都在前院吃酒席呢,您要见哪位公主?”
谢黎心想,卫令郗这没良心的真这么狠心请了她姐妹来看自己的丑态?
不能吧。
他就说:“让常乐公主悄悄来见我。”
小厮说:“夫人恕罪,我们陈朝并没有一位常乐公主啊。”
谢黎一脚踹过去:“你说什么胡话?我说要见常乐公主!你就跟她说再不来见我,老子拼着双腿打断也要跟她合离!”
小厮连忙跪在地上:“夫人,您现在是赵府夫人,昨天刚成婚的,哪至于就要和离。不如小的给您请个太医看看。”
谢黎更生气了,使劲踹面前的小厮:“你还演上瘾了是吧,我知道你们都是公主府的人,听公主的命令,可我就不是你们的主子了?再不给我说实话,老子现在打死你都没人替你申冤!你死也是白死!”
小厮连连磕头,颤抖着说:“夫人,您就算打死小的,小的也给您找不出来什么常乐公主。当今陈朝,只有华阳,襄城,颍川三位有封号的公主。”
谢黎听了捏着拳头气愤道:“你没有说谎?现在是陈朝?我睡了多长时间?当今皇帝是谁?”
小厮一一回答,谢黎发现这是一个他不知道的朝代。
他懵了,难道他睡一觉应朝就就改天换地了?
“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