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有瞬间的停滞,几个人的表情也有瞬间的僵化。
若水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冼紫芫,并未多想,只是觉得面前这位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忻娘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却不记得了。
冼紫芫之前有在小厨房里打量过若水一次,还险险被若水发现,所以在此时此地看到若水,虽有诧异却没有惊慌,轻轻沉了口气,让心跳变得正常,这个时候她再往回退实在不妥当,那可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愚蠢行为,她端着茶盘继续走进来,语气温和的说:“王爷,茶要现在泡吗?”
玄王爷微微一点头,语气淡漠的说:“是的。”
玄易对于冼紫芫的反应也有几分意外,从她的面部表情看不出她下一步准备要做什么,而冼紫芫也确实没做什么,只是将茶盘在桌上放下,然后将茶壶和茶杯一一放好,另外将一壶热热的水也从茶盘挪放到桌上,只专心泡茶。
“怎么没泡好了直接端进来?”玄易没有称呼冼紫芫,口气不满的问。
冼紫芫低垂着头,不看玄易,口中慢慢的说:“王爷说,时辰晚了,茶不要泡得太浓,这绿茶原本便不喜过热的水,所以小厨房烧了壶热水,放入空的壶中一路过来,壶中之水刚好可以泡茶。”
玄易明白这道理,到也不好再说什么,只看她静静泡茶。
若水却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打她进来我就觉得有些面熟,似乎是哪里见过,只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这一会想,才觉得原来是镜子里见过她,她与我长得到有几分相似,尤其眉眼间的味道,易哥哥,她是不是和我长得有些像?你叫什么名字呀?不会也凑巧是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吧?”
冼紫芫先将泡好的茶水倒入杯中,一一摆放在三人面前,并没有选择在桌前坐下,而是依然站着,看着若水,面带浅浅微笑,语缓声轻的说:“我叫紫芫,很不凑巧,也是太后娘娘跟前的人,和琉璃姑娘一样,只不过,琉璃姑娘是伺候太后娘娘跟前人的人,我是太后娘娘安排来伺候玄公子的人。”
她并没有用奴婢自称,却也没有直接说她是太后娘娘赐婚给玄易的心仪公主,而是用这样含糊的言语回答了若水的问题。
若水看着冼紫芫,面前的冼紫芫面色平静温婉,浅浅笑意中透出三分温暖两分规矩,不亲不疏也不惹人讨厌,只是看着温暖却亲近不得,又瞧了瞧身边的玄易,眨了眨眼睛,不太确定的说:“你是易哥哥的奴婢?贴身奴婢吗?到没听易哥哥说起,不过,你到是很讨人喜欢,长得也很漂亮。嘻嘻,这样讲有些自我夸奖的嫌疑,因为我们二人长得有些相似。”
听到若水有些娇憨的话语,冼紫芫忍不住轻轻一笑,看了一眼玄易,见他正准备说话,便抢在玄易前面温和的说:“紫芫也一直奇怪,怎么会偏偏是紫芫得了太后娘娘的恩典过来伺候玄公子,今日瞧见您才晓得原来是紫芫与姑娘您长得有些相似,要不是这个原因,玄公子自然不会同意紫芫过来逍遥居。”
“叫我若水就好。”若水爽快的说,“才不会呢,易哥哥整天说我是红颜祸水,说我打小名字就取得不好,叫什么不好,非要叫什么若水,偏偏又长得漂亮,一瞧见就是个漂亮的祸水。”说到这,若水忍不住捂着嘴一笑,看向玄易,有些小得意的说,“有本事你别找个同样的红颜祸水搁自己身边。”
玄易一脸无奈,略微有些尴尬的一笑,这个若水,天真烂漫他是知道的,被说在面上也只能听着,而且,这话他也确实说过,当时他是开若水的玩笑,在听说她被大兴王朝的皇上盯上后。
“你是易哥哥的女人吗?”若水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的问。
“若水。”玄王爷知道若水本性单纯,有时候说话很是直爽,这和她一直跟在教她习武的师父身边也有关系,尤其是教她习武的那个师父也是个奇怪的家伙,“小小年纪,也不晓得说话的时候嘴边留个把门的。”
听着玄王爷假意嗔怪的训斥,若水故意装作委屈模样,叹了口气,“若水是替易哥哥着想,易哥哥是玄王府的长子,早就该娶妻生子,都这般年纪了还不肯安生的过日子,所以见了跟在易哥哥身边的女子,尤其是有几分姿色,看着也顺眼的,就忍不住多问一句。”
冼紫芫很是赞同的点了一下头,顺着若水的话,温和的说:“正是这个意思,太后娘娘身边太多的漂亮孙女,有些就特别仰慕玄公子,为了免得惹了是非给她那些孙女们,自然是赶快寻个相信的人搁在玄公子身边,怕只怕那些孙女们争抢起来落了笑话到了民间惹人非议。”
若水忍住不笑,也同样认真的说:“是呢,若水正猜着就是这个理,要不好好的太后娘娘关心易哥哥做什么?在大兴王朝就听说,乌蒙国有一位玄王府的玄公子,长得英俊潇洒,又fēng_liú多情,惹下了无数的fēng_liú债,若水来的时候还担心着,怕这些红颜们误了易哥哥的未来,有你在,自然是放心些。”
玄易的眉头一蹙,合着这二位是联合着讽刺挖苦他呀,不过,冼紫芫这样讲已经让若水不再关心她究竟是何身份,只当她是伺候自己的近身奴婢,看来冼紫芫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女子,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吃醋撒泼,只是越是这样越是不好引得冼紫芫为了自己和若水翻脸。
“她不过是一个乌蒙国的女子。”玄易故意用嫌弃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