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虽然听着到算清楚,可明显听得出这位小太监所在的位置不近,大概也在二十米外,想必是站在太后娘娘院落的后门处高声吆喝,冼紫芫心中不由自主的笑了笑,太后娘娘院落里的奴才大概都晓得含玉公主是心狠手辣的主子,定是有不少的人在含玉公主这里吃了暗亏。
“这一时分开也不成呀。”含玉公主半带嘲讽的说,“玄王府是真真的不相信皇家,惟恐着心仪公主在这天下最最太平安稳的地方出了差错!心仪公主还是快些出去瞧瞧,是不是有什么甜言蜜语玄公子特意托了自己的护卫跑到宫里讲给你听。这面子上的事做的还真是充足,难怪祖母会说,就算是玄公子十足的厌恶她老人家为他所选的这门亲事,也不会如关府一样全放在面上。”
冼紫芫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从含玉公主的小院落里走了出来,远远的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正站在太后娘娘院落后门处向这边张望。
走过去,小太监立刻恭敬的施礼,面上有些尴尬,“奴才见过心仪公主,玄王府的晋护卫正在前面候着,说是有些要紧的事要请心仪公主定夺。”说话的时候偷眼瞧了瞧含玉公主那处一点也不起眼的小院落,面上有惊惧之意。
冼紫芫笑了笑,温和的说:“好,那就去前面吧。”
小太监松了口气,前面带路领着冼紫芫回到太后娘娘院落的前面,出了大门,一眼看到晋护卫正站在门外候着。
“少夫人。”晋护卫看到冼紫芫,走上前来施礼,那个小太监似乎与晋护卫也认识,弯了弯身子立刻退回太后娘娘的院落,“属下奉主子的吩咐过来请少夫人帮忙拿个主意。”
冼紫芫有些意外,玄易有什么事情需要她帮忙拿主意?他今日应该在玄王府呆着处理一些府上的事情,“何事?”
晋护卫将玄易交给他的那封信函从身上取出递给冼紫芫。
冼紫芫看着信封上明明写着:若水姑娘亲启。有些不解,看着晋护卫,“这书信应该是要交给若水妹妹的,为何给我?”
“主子说要请少夫人看一下这封信有何看法。”晋护卫其实也很是好奇为何将这封别人写给若水姑娘的信交给冼紫芫,并且要询问冼紫芫的意思,主子一向不把自己的事情交给其他人询问意见,这是极少会出现的情况。
冼紫芫听晋护卫说完,看了看手中的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信函,眉头突然微微一蹙,看向晋护卫,“这封信函你有没有接触过?”
晋护卫立刻摇头,吓了一跳,脱口说:“少夫人,您怀疑——”
冼紫芫并不怀疑晋护卫的话,将信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眉头微微蹙起,好一会才慢慢的说:“这封信绝对不是丛公子所写,但最后的署名应该是丛公子本人的字迹,如果若水妹妹可以确定这签名是她见过的,确信无误,那么这封信应该是他人代写,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丛公子的哥哥代写,丛字写得极是顺畅,不是第一次写这个丛字。还有,这封书信的外封没有什么不妥,但信函之上所用的墨汁有毒,只是下毒之人并不晓得若水妹妹有可以避毒的黑玉手链,你家主子也有避毒的黑玉,所以没有人中毒,只要不直接接触这里面的信函就不会有事,看你的面色,你应该是绝对没有接触过这封信函。”
晋护卫瞪大眼睛,呆呆的说:“竟然有人想用这种方法,利用丛公子和若水姑娘之间的情分对付若水姑娘,是什么人这么无耻?”
冼紫芫想了想,温和的说:“你回去和你家主子说,这封信函暂时不要还给若水妹妹,或者说,想个办法不要再交还给若水妹妹,免她不知这信函不是丛公子所写而经常拿出来看,虽然这信函上的墨汁对她来说无妨,却怕万一有其他人不小心碰到中毒。”
晋护卫突然说:“少夫人,属下说句冒昧的话。”
冼紫芫有些不解,看着晋护卫,他很少这样抢话说,“你说。”
晋护卫似乎有些紧张,深深吸了口气,说:“属下想请少夫人跟着一起回去,属下一直伺候着主子,从未见主子与他人就某些人和事商议,一向都是主子自己考虑定夺,包括玄王府的事情,他也甚少和玄王爷商量,都是拿定主意后直接办理。您是主子第一次完全信任的想要询问意见的人,而且主子很是在意您的意见。主子很辛苦的,要对付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外人看主子轻松悠闲无所事事,属下却深知主子是如何的辛苦。”
冼紫芫淡淡一笑,平静的说:“我回去,又能帮上什么。”
“至少主子有个可以说说话,分担一些事情的可信之人。”晋护卫很是认真的说,“属下知道少夫人担心您的姐姐,但她已经嫁入关府,她的事情应该由关府大公子担心,属下不希望您涉险其中,主子其实很是担心您的情形,您身边两位护卫是主子最最信任最最得力的,平时是隐身保护主子安危,如今却全都放在了您的身边,也许您觉得他们二人看起来没有属下受主子在意,其实属下与他们二人相比,身手是要差许多的。”
冼紫芫这才想起来跟随自己过来的两个护卫,到是有些意外,自打到了太后娘娘的院落外面,下了马车,跟在后面的两个护卫和逍遥居的马车就似乎是不见了踪影,她到没多想,这突然听到晋护卫说到他们二人平时是隐身保护玄易的安危,四下里看了看后想,难怪看不到他们二人。
“他们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