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做出为难状,轻声说:“怕是一年半载的不能要,到底是身子弱了一些,经不起折腾。”
太后娘娘轻轻吁了口气,有些失望的说:“唉,也是哀家也太急了些,但当时哀家要她嫁给玄易也是为了能够让她早些为玄易生下一男半女,她却偏偏暂时不能生养。玄易与她相处如何?”
琉璃想到冼紫芫的嘱咐,立刻轻声说:“二人瞧着到是相敬如宾,但到底不是玄公子心仪的,难免有些生疏,不过,玄公子到是一直有顾着些少夫人的身份,并不曾冷漠了少夫人。这一次为着玄王府的事情外出,也事先再三嘱咐过琉璃要好好的照顾少夫人的饮食起居,且不可疏忽了。”
“玄易是不是一直喜欢着那个叫若水的大兴王朝的女子?”太后娘娘的眉头蹙起,有些不悦的说。
琉璃犹豫一下,似乎是不知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然后才语带基本的轻声:“若水姑娘到是已经不在玄王府,玄公子虽然喜欢着若水姑娘,可惜若水姑娘也已经有了心仪的男子,二人这一生只怕是只有兄妹情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太后娘娘轻轻摇了一下头,语气中有些不满的说,“这个玄易,真是可恶。那个若水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好看些,一身的江湖邪气,听说还是一个fēng_liú不堪的女子,竟然还和煜儿扯上了关系。哀家见过她,最是得理不让人的丫头,偏偏玄易一直喜欢着她。算了,哀家也懒得管了,紫芫也是个不争气的!”
琉璃并不争辩,只是静静听着,一直到太后娘娘说完,她才轻声说:“少夫人和琉璃讲,若水姑娘人挺好的,并不曾与玄公子有过什么不妥当的事,有些传闻也是世人猜测。太后娘娘,您想想,煜皇子何曾有机会与她碰面,只怕是无意中遇到过,有些好事之人便从此推测出一些无用的传闻,不过是想让煜皇子得些个不太好的传言,太后娘娘且不可信。”
太后娘娘看了琉璃一眼,想了想,“到也有几分道理。对了,哀家听说紫芫做主将你许给了她大哥冼建安,你们要在这个月的月底成亲?”
琉璃面上微红,露出三分女儿娇羞之态,轻声说:“是,琉璃原是想着等含玉公主下嫁关府二公子后,您得了空,琉璃亲自去给您报喜。”
太后娘娘刚要开口说话,听到外面有太监公公扬声说:“关夫人过来拜见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眉头蹙了蹙,不耐烦的说:“这个女人,好好的日子不选,一定要选这样一个多风的日子,这风刮的如此邪门,她竟然也不事先请占卜的师父给算一下,挑个八字合拍的好日子,让她在外面站一会,只说哀家正和人讲话叙旧,一盏茶后再进来。”
琉璃垂下头,冼紫瑷果然是有办法,这才嫁进关府有多久,竟然可以让一向在关府说一不二的关夫人落到这个地步,连太后娘娘也明显的表现出不满和厌恶之意,外面风大,关夫人要真是在外面站上一盏茶的功夫,且不说别的,只身上的服饰和脸上的妆容都要凌乱。
有人走到外面去传话,似乎略微有些小小的争执,但关夫人还是被阻拦在了外面,众人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其实房间里也不过是太后娘娘和琉璃曾经的主仆二人,以及伺候在一旁的冼紫瑷,还有一些奴婢太监之类。
“太后娘娘。”过了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冼紫瑷轻声说,“外面风大,紫瑷的婆母年纪大了,又不像太后娘娘您这样有着心胸,容得下所有事,且身体也不如您健康,若是在外面站的久了,只怕是捱不住。这里是关府,今天是含玉公主下嫁的好日子,到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免得生出些没必要的。”
太后娘娘看了一眼冼紫瑷,不耐烦的说:“就你多事!”
冼紫瑷立刻闭上嘴,这儿的奴才有些是关宇鹏跟前的人,她还是要做贤慧媳妇的样子,这样传到关宇鹏耳中,还是觉得她懂得道理,又识大体,免得关夫人事后将此事全赖在她身上,没必要的惹上一身骚。
琉璃看了一眼冼紫瑷,似乎察觉到冼紫瑷看了她一眼,有一种要她开口帮忙的意思,心中思忖一下,看着太后娘娘,微微一笑,轻声细语的说:“关家少夫人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您心疼含玉公主,只怕是关夫人早已经是一心的后悔,恨不得重新来过,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当关夫人到底年轻一些,犯了个错,说上几句也就是了。”
太后娘娘听琉璃说完,再看了看时辰,其实离一盏茶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口中说:“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哀家暂时不和她计较。来人,宣关夫人进来吧,外面风大,站的久了身子也不支。”
有人答应着,走出门,带了关夫人进来,正如琉璃所想的,这接近一盏茶的功夫站在外面,纵然有奴婢们护着,关夫人的妆容和衣饰也已经凌乱。
太后娘娘原本就不待见这个时候的关夫人,原来的时候看她还好,好歹也算是旧相识了,可是自打含玉公主准备下嫁关府开始,她就突然的看不顺眼这个女人了,尤其是现在,原本华美的衣服让风吹的有些起皱,下摆也纠结在一起,原本刻意装扮的妆容有层浅浅的尘意,瞧着真是不好看。
“臣妾见过太后娘娘。”关夫人一肚子的不高兴,但又不能说出来,语气里多少有些不乐意,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朝中重臣的正妻,含玉公主再怎么尊贵也是关府的儿媳妇,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