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的琪宝儿终于知道了父亲要把她嫁给楼林王的事了。
琪宝儿独自留在自己的宫殿里,念诵着归朔风交给她的那首《》:
“我出东门游,邂逅承清尘。思君即幽房,侍寝执衣巾。时无桑中契,迫此路侧人。我既媚君姿,君亦悦我颜。
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道殷勤?约指一双银。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致叩叩?香囊系肘后。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何以结中心?素缕连双针。何以结相于?金薄画搔头。何以慰别离?耳后玳瑁钗。何以答欢忻?纨素三条裙。何以结愁悲?白绢双中衣……”
焚国,射声校尉府,归朔风的家。
归朔风心里很不是滋味——王上已经定了,和亲大使由自己的哥哥亲自担任。自己的哥哥要把自己钟爱的女人亲自给送出去!
他欲哭无泪,只能独自默默地背诵着那首曾经交会公主的前朝繁钦所写的《》:
“与我期何所?乃期东山隅。日旰兮不来,谷风吹我襦。远望无所见,涕泣起踟蹰。与我期何所?乃期山南阳。日中兮不来,飘风吹我裳。逍遥莫谁睹,望君愁我肠。与我期何所?乃期西山侧。日夕兮不来,踯躅长叹息。远望凉风至,俯仰正衣服。与我期何所?乃期山北岑。日暮兮不来,凄风吹我襟。望君不能坐,悲苦愁我心。
爱身以何为,惜我华色时。中情既款款,然后克密期。褰衣蹑茂草,谓君不我欺。厕此丑陋质,徙倚无所之。自伤失所欲,泪下如连丝。”
归云晚退朝归来,他也带回来这个消息。远在横国的亲戚回来看望兄弟俩,正好赶上归云晚在家。
来的人是从兄归朝。人家现在是横国的校尉。
焚国将军归云晚和横国将军归朝是未出五服,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他是归云晚堂叔祖父的孙子,自己的从兄(堂哥)。
小槐花妈妈课堂开课了~~五服!
五服:同父同母的兄弟姐妹属于一服,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属于二服,同祖父的后代属于三服,同曾祖的属于四服,同高祖的属于五服。
五世亲尽另为别族。重点是:五世亲尽,另为别族!第一服五代,第二服四代,第三服三代,以后是一代一服,总共十五代后就出五服了。
值得一提的是,五服就是五服,五服是指一个姓的,亲戚是外姓。
同姓不同门,不做同朝臣。既然政见不同,那就安安静静的喝酒多好,不!这俩人偏偏不这样,两人同桌宴饮,都能互怼起来,
“你们的王上又在作妖了?怎么?想靠楼林这棵大树,一块整倒北道国?”
归朝也不好好喝酒,言语之间颇多讥讽。
有哥哥在,归朔风没敢吱声,归云晚嘴角都快撇成钩子了,“你们不也是被北道国打怕了?怎么好意思说我?”
“那你说……”归朝故作神秘的靠过来,“咱们和北道国……是不是早晚都会打一仗?”
“一战定生死的那种?”归云晚眉毛轻挑,
“对!”归朝点点头,
“如果北道国不能停止自己的兵戈,那这一战很快就回来的!”归云晚笃定的说。
“你说的倒是吓人……!”归朝打个哈哈,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们可是兄弟啊,你有没有什么关于北道国的消息?”归云晚笑了笑,问,
“我们只是从兄弟,这种国家大事,我可没有义务告诉你!”归朝故意说。
“既出五服,另算一家,既然你都如此说了,五世亲尽另为别族,你还算什么亲戚?别人盖房你要拆墙,关你屁事啊,”归云晚说的是他刚刚还在关心北道国的动向。
归朝被怼的脸上又是红又是紫,煞是好看。
“你个狗腿子你个泥腿子欺软怕硬,众暴欺寡,兴风作浪,欺上瞒下!不都是你的拿手好戏吗?”
归朝一时失语,不小心激怒了归云晚,他气得“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刚要动手,归朝一杯酒水浇了他满脸!
“你们干什么?要拆了这里吗?不想呆的给我滚!”归朔风急了,再不拦着就要打起来了。
“什么我们?这里哪有别人?不都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人吗?”家里的老人赶紧站出来劝慰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