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一切恍若一场梦一样,但安瑟尔却心知,他们找到了开启密室的方法。
“斯莱特林的密室……”男人的语气中难掩波动。
“这里和其他密室的开启方法完全不一样,还有刚才出现的蛇……”安瑟尔也很高兴,“我想我们大概找到了好东西!刚才我注意到,那条蛇游走的轨迹,就是斯莱特林的徽章图腾!”
两人都有些激动,安瑟尔想着找了这么久总算是有了点突破,而男人的心情则要复杂的多。
对于萨拉查-斯莱特林,斯莱特林的始祖,除了恭敬崇拜之情外,他内心中其实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亲近感,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可以说是无父无母甚至不知道任何一个可以被称作亲戚的存在的名字的他,在知道了自己曾有这样一位强大而又睿智的祖先时,便隐隐的把他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亲人,更别提,曾经的汤姆-里德尔,就是依凭着斯莱特林的血脉从最底层翻身一跃成为了现在万人敬仰的黑魔王,直到现在,即使没有了身体,他仍旧以这血脉为傲。
他人生的一切都是从这血脉处开始,它最早给了他生命,让他进入霍格沃茨,成为黑魔王,遇到他今生的挚爱,从自我毁灭的路上回头……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更加感谢这位祖先。
如今能够找到这位祖先的密室,自然让他既激动又迫不及待,只是想到刚刚的场景,又不免感到失望。
“boy,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刚才的仪式是开启密室的关键,需要的物品,正如你所见——就是血液,而且不能是普通的血。”
听了男人的话,安瑟尔一愣。“难道……”
“对,必须是拥有斯莱特林血脉的人,才能够被承认,密室才能被打开。”男人长叹一声,心里五味陈杂。
安瑟尔也安静下来。
本来,这对他们来说根本不是难事,甚至可以说,这条件简直就是为男人而设的,但问题是……男人现在却只是灵魂!没有身体,血脉自然也无从谈起,一切都是白费!
“我试试炼金阵……看能不能强行破开……”安瑟尔的语气也没有了以往的自信。
“没用的。”男人却摇了摇头,“像这样需要血液认证的密室,没有得到承认就强行突破,密室里的禁制就会立刻毁掉里面所有的东西,我们就算这样闯进去了,也只能看到一间空屋。”
两人都沉默下来。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半响,男人缓缓的开了口,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安瑟尔脸色阴沉,男人见状,既无奈又心疼,一时之间说什么也是错,于是转了话题。
“boy,出去吧,作为朋友,你该去探望一下愚蠢的小救世主,免得引起那个考尔比的怀疑。”
两人没再说什么就这样先出去了,救世主受伤的消息传播的很快,安瑟尔带着纳威,装作心急担忧的摸样匆匆赶往医疗翼,果不其然,一到那里,就看见伊诺克正在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他,见他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这才放下心来,将从邓布利多那里听来的事情对两人讲述了一番。安瑟尔的脸色不好,心里惦记着刚才的事,烦躁异常,根本没注意听,所幸的是纳威罗恩他们听到哈利伤的不轻也是一副担忧急切的模样,反倒没有人看出他的不对劲。
站在医疗翼外面,赫敏,罗恩和纳威商量了一会儿等哈利醒来要送他什么礼物,又无意间把话题扯在了受伤的原因上,然后是那颗鲜红的魔法石。
“邓布利多校长毁了它。”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听着的伊诺克突然插了一句,“我亲眼看到的。”
在一片惋惜声中,安瑟尔注意到伊诺克的神色有异,但他心里实在难受的要命,也没有心思再去多想了。
直到回到寝室,他还是一直沉着脸。
又过了几日,事情似乎正式告一段落,毫无意外的,这次的事件,为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小救世主也再次赢回了他的荣誉,。
静静的环顾着大厅里红色与金色交织的各种装饰,安瑟尔的声音被格兰芬多长桌所爆发出的雷鸣般的欢呼声所彻底淹没,却只有紧贴在他心口的爱人,一字不漏的听了清楚——
“如果你真的想,那么……我同意。”
暑假的时候,安瑟尔拒绝了伊诺克与罗恩请他去家里做客的邀请,甚至也没有通知西弗勒斯,就带着男人消失了。
一周后,格鲁内瓦尔德庄园,地下室。
巨大的魔法阵占满了整间屋子的地面,交错的纹理图腾间隐隐流动着红色的光亮,简直就像是活的一般,如同脉络血管逐渐汇于正中央的心脏之处,那里放着一座散发丝丝缕缕寒气的冰棺,里面躺着一人,似是在沉睡。
安瑟尔一步步走近冰棺,身旁是幻化出身形的爱人。
打开冰棺的盖子,安瑟尔紧靠着坐下,静静的凝视着冰棺里的男人。
还是一如既往的俊美,并且充满了侵略性,即使闭着眼睛,毫无声息,也能让看到的人不由自主的便感觉到一种威压与尊贵。
伸出手,轻抚着那人的脸。
有目光落在他身上,安瑟尔没有侧头去看,知道那是他爱人意味深长的注视,而他手底下的,也是他的爱人。
“我就在你旁边,你舍不得这个身体?”低沉略带不满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沉寂,也让安瑟尔的心头不禁一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