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戴维斯毫不客气的扔给男人以后,安瑟尔返回了学校。
那次的探险活动,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落下了帷幕。拒有不少知情的学生四处探听,但是当事的几人却不知为何都一致的守口如瓶,活动也没有再继续进行下去,渐渐的就被人淡忘了。
安瑟尔曾经看到奥利尔-德-布尔西耶的父母来过一次学校,但是后来却没有了下文,想是被校长不知用什么手段给安抚了,学校只是宣布他已经转学,要重新选一位级长。
这次上任的级长,竟然是莫尔。
假期的时候,安瑟尔将莫尔和马伦带去了voldeot庄园,引荐给了男人。
男人对两人的能力并没有特别的表示,也许是没有达到他的期望值,但看在安瑟尔的面子上,也还是给了两个人不错的待遇。
这次的假期,安瑟尔并没有和阿尔德一起度过。
赤脚盘坐在柔软舒适的独角兽长毛地毯上,安瑟尔轻轻抚摸着身旁正依偎着他懒洋洋睡觉的纳吉尼,思绪不由的回到了前天晚上。
“安瑟尔,我想……我可能要暂时离开一阵子。”阿尔德很少流露出这样犹豫的神态。
“离开?你要去哪里?”安瑟尔警觉起来,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阿尔德看他的表情不对,赶紧摆手,“我不是想离开你。”
安瑟尔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怎么回事?”
“你还记不记得,两个月前我曾经写信给你,告诉你德国出现了血族?”阿尔德有些不安的摩挲着手指。
“恩,记得。”安瑟尔有些好奇,他记得当时的报纸上并没有相关的报道。
“原本我也只是听说,那是贵族们私下的传言和猜测,我半信半疑,但是,”阿尔德的忧虑更深了,“直到前几日,我才真正确定了这个传言的真实性。”
“你见到血族了?”安瑟尔皱起眉,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血族和巫师一向不合,但也是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况且,已经有近百年没有血族踏入巫师界了——当然,被追杀到走投无路才躲来这里的阿尔德是个极少数的例外。那么这次,巫师界竟然出现了血族,还如此不避讳的被巫师们看到,到底又是为了什么?
“不仅是见到了,”阿尔德的眼神一沉,“而且就在庄园的附近。”
“在这附近?”安瑟尔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毫无疑问,他们是在找我。”阿尔德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的尖牙都伸了出来,眸子中全是嗜血的杀意。
安瑟尔沉默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两人各自想着心思,谁也没开口说话。
直到炉火发出了一声噼啪的响动,阿尔德似突然惊醒般,深深的叹息,“所以我必须回去,我已经逃避的够久了。现在,你已经长大,安瑟尔,我不能再自己的责任视而不见。等我把那些麻烦都解决掉,我就会回来。”
“你一个人没问题?”安瑟尔静了片刻,反问道。
阿尔德苦笑,“有问题又能怎么办,这毕竟是我们血族内部的事,哪怕是你,也不能帮助我。”
安瑟尔沉吟了一阵,却只是说,“我不能让你回去。”
“安瑟尔……”阿尔德摇摇头,去意已决。
“至少不能一个人回去,”安瑟尔毫不妥协,“凭你现在的能力足以成为血族的首领这点并没有问题,如果单打独斗,的确没有血族是你的对手——哪怕是现在的首领。但是你也别忘了,你当初是为了什么狼狈逃到巫师界,又了为了什么濒临死亡而遇到我父亲的。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当你一个人成为整个血族的敌人,你还能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阿尔德抿了抿唇,“也许没有那么糟,血族是极度自私冷漠的一族,完全没有团结友爱可言……虽然现在的首领格洛佛对我下达了追杀令,但实际上真正尽心尽力对我穷追不舍的血族还没有出现过。要做血族的首领,除了能力以外,血统也占据了必不可少的重要位置,十年前的首领之争,说到底也是我跟格洛佛两个人之间的争斗,至于争斗的结果,首领的人选,实际上都与他们没有太大关系,豁出自己的小命来追杀我,这么不划算的买卖,他们绝不会这么做。更何况,他们根本天胜就不懂得配合与团结,又经历了一场大规模的内乱,现在不过是一盘散沙,我想我应该可以应付。”
“但那是在他们被tod勾搭上之前。”安瑟尔提醒道。
“你说什么!”阿尔德震惊的瞪大双眼,“你是说,这次的事情,又与tod有关?”
“我刚刚被tod发现,血族就出现在了庄园附近,这实在是太巧了,巧的让我完全没办法相信他们之间一点关系都没有。”安瑟尔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书桌。“何况,我父母死亡的那天……你应该也感觉到了吧?”
“是的……”阿尔德喃喃念道,“他们本来不应该找到我,不应该能进入庄园,却在那天突然出现,将我引开,而那个tod就像……”
“就像算好了时间一样,出现的那么及时,动作那么迅速,撤退的那么干净,对吗?”安瑟尔接完了他的话。
阿尔德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脸上流露出了一种深切的哀伤。
“所以说,虽然客观上看这件事是血族的内部事务,但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没有发言权的,不是吗?”安瑟尔勾起一边唇角。
“我不能让你卷进去。”阿尔德却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