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贵想了想,他想到了,还是自己去把这钱存进银行,找个机会,再把银行卡交给张晨。
冯老贵和向南说:“好好,爸爸收下,谢谢南南!”
“那你要买利群抽,不要抽阿诗玛。”向南说。
冯老贵说好,爸爸有了南南给的钱,以后都抽利群了,爸爸是整个婺剧团,唯一抽得起利群的人了,厉不厉害?
向南咯咯笑着,不停地点头。
冯老贵说着把烟锁进了抽屉,把那包钱,放进了自己的包里,向南看到了,这才拿起了桌上的红纸包说:“谢谢爸爸!”
冯老贵问:“南南,今天要不要演戏?”
向南叫道:“要!”
冯老贵站起来,拿起自己的提包,他说好,我们去练功房。
向南每次到这里,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跟着爸爸学演戏。
……
冯老贵和向南,一个教,一个演,两个人在练功房演得正起劲,香香从外面进来,看到他们就大叫:
“你这个死老贵,害我到处找,快快,张晨的电话,啊,南南来了,快点过来,让阿姨抱抱!”
张晨听到电话里香香的叫声,松了口气,他朝小昭点了点头,轻声说,在。
小昭也松了口气。
“喂,张晨,是我。”冯老贵拿过香香的小灵通,赶紧走到了练功房外,对着电话说。
“老贵,我就知道向南是跑你那里去了,她是偷跑出来的,谭淑珍和老谭他们,到处找她不到,都快急疯了……”
“谭淑珍回家了?”
“对对,先不说这个,老贵,你马上把向南送回老谭那里去好吗,算了,你就送到门口,让向南自己回去,我怕谭淑珍看到会吃了你,我来给她打电话。”
“好好,张晨,我马上送过去,我还奇怪,她今天怎么是一个人来的。”
“谭淑珍带着她回去过年了,他们下午要回杭城,所以南南……”
“我明白了,张晨,我马上送她回去。”
冯老贵挂断电话,走回练功房,看到香香正在教向南演戏,看到他回来,香香就叫:
“老贵,想不到,这南南一点就通啊,她还真有天赋,和……和那个谁一模一样。”
冯老贵笑笑,和向南说:“南南,爸爸送你回去。”
“别呀,老贵,我这刚教上瘾呢。”香香叫道。
冯老贵走过去,趴她耳边说了句,“谭淑珍在找”,香香明白了,赶紧说:
“那好,南南,下次来,下次来阿姨再教你好不好?”
向南笑道:“好,谢谢香香阿姨!”
香香弯下了腰:“快快,亲阿姨一下。”
向南在她脸颊上,“啪”地亲了一口。
冯老贵带着向南从高磡上下去,支好自行车,把向南抱起来,放在自行车的前档上,对面小店的老板看到,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姑娘是冯老贵的女儿,还真和谭淑珍一样,是个美人胚子,他大声叫道:
“冯团长,这是你女儿?”
冯老贵招了招手说对对。
冯老贵骑到离文化系统宿舍的院子还有段路,向南就叫了起来,要在这里下车。
冯老贵把车停下,向南和他说:“我自己走过去好了,我前面是骗妈妈,说下来买泡泡糖的,爸爸你不要被妈妈看到,不然她又要骂你了。”
冯老贵说好,那你自己回去吧。
向南“嗯”了一声,和冯老贵说:“爸爸再见!”
“南南再见!”
冯老贵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向南走进了文化系统宿舍的院子,这才放心地把自行车拎起来,调了个头,左脚猛蹬两下,右腿跨上了车。
一阵的冷风兜面而来,冯老贵霎时觉得两眼模糊了。
冯老贵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想了想,他拿起抽屉里的两条利群,走出办公室,走下高磡,到了对面的小店,把香烟放在柜台上,老板看到他,笑了起来:
“怎么,冯团长,女儿孝敬你的,你还不领情?”
“消受不起,你还是给我换成阿诗玛。”冯老贵说。
“今天阿诗玛没这么多,只有四条。”
“其他记这里好了。”
老板说好,他把四条阿诗玛,拿出来给了冯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