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泛起了一片鱼肚白,破晓,日出。
今日的琉球岛并没有开始一天的忙碌,所有人都趁着黎明不约而同的来到了陆琪岛港口,围坐在一大片空地上,在最前方的位置,坐着默然一片的昆仑营,在一旁的空地,还立着一干木匠围着的投石器。
昆仑营,人皆手握横刀。
何明远站在港口最首位,抬头望望天空,还有些稀落的残星疲倦地闪这最后一丝光芒,周围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
身后的江仲逊和高仙芝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目不转睛地望着太阳升起的地方,耐心地等待着这神奇而又美丽的景色。
高仙芝握紧了手中的横刀,身体不首控制的颤抖,口中喃喃自语道来吧,来吧。
今日,在这片土地之上,将有大战。
福州,刺史府,欧阳靖书房内,香薰烟气袅袅,弥漫整个书房,将房内三人的嘴脸弄的缥缈,让人只感觉房内肃杀的气氛,似如寒窟。
看不到欧阳靖的面部神情,只听他阴沉且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今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待到为夫入京当上那御史,阿南,砖南帮的势力,可就在江南东道没有障碍了”
欧阳南首先拜谢,随后斩钉截铁的说道
“义父尽管稳坐钓鱼台!”
欧阳靖有些笑意
“去吧,为父在府中为你们备好庆功宴”
“是”
欧阳南欧阳锋二人拜谢退去。
两人出了欧阳府,就上马疾驰至城南的砖南总部,在此时的砖南总部,肃杀气息十足,四百人已经集结完毕,人皆手持刀剑整齐划一,前方的台阶之上站定着此番前去的四位堂主,但是最前方的位置却无人胆敢逾越。
一声勒马急停中,欧阳南二人终是到达,人群中分割出一条道路,红毯般迎接二人上台,欧阳南处变不惊已然习惯,一旁的欧阳锋却是百感交集,心里很不是滋味。
欧阳南走到四位堂主首位站定,看着眼前的帮众,心中豪气直达云霄,卯足力气大呼一声
“起事!!!”
没有太多的花里胡哨,没有过多的废话,众人们在一声起事中踏上了去往港口的路。
天刚启明,福州城也即将开始一天的忙碌,但刚上街,就都被砖南帮的众人惊到了。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众人们窃窃私语。
“他们这是干什么去?”
“不知道”
“据说是去开疆扩土”
“放他娘的狗屁”
“是去抢劫!”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
“好像是外地来的一个商人,得罪欧阳家的二少爷了”
“这商人家得多有钱啊!”
“这么多人,那得几十万贯吧”
“啧啧啧”
在没有任何意外的情况下,砖南帮众人登上了事先准备好的四艘沙船,沙船离岸,顺风驶向琉球。
站在船头的欧阳南看向大海,突然有些心悸,虽然还没有跟何明远打过照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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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长舒一口气,随即又放下一颗燃烧坛,一番瞄准下又是一颗燃烧坛飞出,这颗燃烧坛长驱直入,直击欧阳南的沙船。
船上的欧阳南见此,脸上表情狰狞,随手拿起身边的长棍,在燃烧坛即将击中沙船时一棍将其打入海中。
李二见状有些泄气,何明远皱眉思索,这应该是欧阳锋的船,看来今天来的有高手,何明远让李二不要担心,先打其他的沙船。
一时间,海面上空中黑坛轮番出击,迫击炮一般射中的除欧阳南以外的所以沙船。
燃烧坛还剩最后五颗,砖南帮离海岸只余六十几丈!
在前进一点,他们就可以下海抢滩了!
现在其他三艘船的落水帮众们,已经开始游向了琉球岛,何明远无心在管投石器,只给了李二一个信任的目光就跑去了岸边。
此时岸边的昆仑营已经整装待发,即将迎敌,何明远也拿了一把其他伙计的唐刀,紧握在手中,跟高仙芝和江仲逊来了一个紧紧的拥抱,何明远隐晦的在二人耳边说
“老江,仙芝,不行你们两个就跑”
“死战,不退”
“嗯”
三人分开后,江仲逊也去拿了一把横刀,站到了何明远一旁。
高仙芝凝视着即将要游上岛的一些帮众,大喝一声“昆仑营,备战!”
马路德颤颤巍巍的翻译,昆仑营的人紧握唐刀横于眼前,有些战士甚至双腿还在颤抖,没办法,他们还没有经历过厮杀。
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抢滩的人十米上岸,突然“逢”的一声,距离琉球岛三十丈的欧阳南沙船被燃烧坛打中,大火燃起。
这一下,将琉球岛众人的心,打上了一层堡垒。
欧阳南歇斯底里的喊到“都下船!快!!!”
海面上已经是一片狼藉,烧死的人也不在少数,沙船的残躯混合这鲜红的血液,满目狼藉。
这时候一个狼狈的帮众上了沙滩,随后无力的倒在了岸头,这样的人接踵而至。
“昆仑营,进攻!!!”高仙芝见此一声令下,趁他病,要他命!
昆仑营的人瞬间冲向前去,途中何明远喊到
“都砍头!”
但是马路德没有敢跟来,并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意。
昆仑营的众人来到岸边举刀就砍,大片的鲜血内脏流出,有些昆仑营战士已经呕吐,何明远和高仙芝虽然也想呕吐,但是这时间真的一个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