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素一直搞不明白为什么很多男人喜欢去ktv这种地方,虽然他自己去的次数很多,只是几乎没几次是自己主动愿意去的。有一段时间他去几个场子可以说是夹道欢迎,从进门开始走廊里就一直不断有排队准备进房间的妹子、妈妈桑和他打招呼。
甚至进了房间,还不断有已经在其他房间上班的妹子找机会进来敬酒,但是他很少觉得在这种地方有什么快活的道理。
以前他很喜欢唱歌,就是在入伍前后那段时间,各处公园小花园里的露天卡拉ok,两元钱一首歌的时候,那时候所有流行不流行的歌他都非常熟悉。
后来设备牛叉了,条件也好了,钱柜这种唱歌的地方印象和环境已经很棒了,他反而没了唱歌的兴趣。以前是无歌不欢,音质一般的装卡带的随身听也听的很欢乐,更别提之前家里的双卡录音机那年代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只是在车里听音乐,而且只听欧美音乐,甚至对泛西欧小语种歌曲都情有独钟,很少在听国语歌了。
所以一般一晚上,在包房里他最多只唱一两首,意思一下,展露下实力,表明自己会唱而且唱的还不错,仅此而已。
他最经常唱的是两首,一首是张学友的粤语歌《旧情绵绵》,另外还有一首也是学友版本的《回头太难》。旋律很怀旧,唱着唱着就能让他想到很多往事。
那天晚上翁微微其实还有几个包房的客人,但是她几乎一直陪在蒲素身边。除了少爷进来喊她,别的包房有什么事,或者要买单什么了才出去一会。
蒲素也喝多了,不停的和大哥他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翁微微拦都拦不住。其实早就过量了,再喝也是那么回事。
韦东也和他喝了不少,虽然已经知道韦东在外面是个到底怎么样的人,只是他没理由去鄙视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他好歹也潇洒过。而且起码对他目前没啥恶意,两个人在一起,蒲素也学会了不少东西。
搁在认识他以前,要招待人需要一个金色年华这样的地方,他还不知道去哪。随便看见一个ktv他哪敢进去?当时这种地方,有的都涉黑,吃人不吐骨头。
孟菲斯那会儿公安要开会,要求辖区内商户都要到场,每家要去一个人,需要签到,在华山医院对面的一个会场里。蒲素那时候代表孟菲斯去了一次。
会上警官通报情况,各种宰人现象披露,提醒大家引以为戒。其中一家就在孟菲斯转弯过去,南京上的一家酒吧,蒲素经常路过能看到的。
那里面宰韩国人,几个韩国人进去喝两杯酒,出来的时候,几个彪形大汉把他们连鞋子都脱了搜钱,藏在袜子里的钱都搜出来,然后找个勾搭的出租车,带着他们满上海乱转,确保他们找不回来,懵逼以后找个地方扔下车。
这种地方别说那个年代,就是现在。不是熟悉的场子,或者没有熟人带路蒲素也不敢随便乱进。怕是没啥好怕的,就是万一搞出一堆糟心事,破坏心情。无人驾驶帝国
一次少说30起步,两次就好几十,再加上半夜还要打车回去,一个月要是一两千的收入,啥都不做光是出租车费,一般人就受不了。
后来蒲素才知道,像今天这样,搞到快天亮才散场,对大哥他们来说这是常态。一个礼拜不说天天这样,起码有四天,一点不夸张。
宵夜今天吃的很简单,不像蒲素上次那样又是龙虾又是螃蟹,大哥点的都是清淡的口味,蒲素喝了点粥,缓过来以后又喝了两瓶啤酒。桌子上,蒲素和大哥以及沈云相互都交换了号码,相处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算是跳过韦东,单线联系了。
最后大家才算真正散场。沈云没想到住浦东,打车先走了。后来才知道,买的是江边外销房,美金计费的,以现在的行情,单价已经是不敢想象了。他买到浦东,主要是考虑离他丈母娘家近。
蒲素劝大哥别骑车回去了,他家住机场新村,结果他貌似都习惯了,咧嘴笑着说没事,一轰油门就走了。剩下的结果妹子,就交给韦东了。毕竟都是翁微微的手下,翁微微拜托韦东把她们一个个送回去。
看到他们都走了,蒲素送翁微微回家。到了楼下,翁微微想了想,叫蒲素要不上去喝口水,蒲素也想想,然后准备熄火,跟着她上去。
结果翁微微连忙叫他在开车去,到日夜超市买点东西。路口有家罗森,算是在桑海新出现的连锁小超市,门口挂的年中无休的牌子,24小时营业。
到了门口,翁微微让他在车里等,过了会,拿着一个大塑料袋出来了,然后再掉头回去。
翁微微自己说房子是租的,西康路上一栋新大楼,进去以后装修的豪华程度超出他的想象,装修的非常到位,布置的也很好。
进了房间以后,翁微微给蒲素拿了可乐,她这里也不烧开水。然后她就开始里外忙活,过一会给蒲素拿了新浴巾,让他洗澡,还准备了新牙膏,居然还有短裤,显然都是刚才在超市买的。
蒲素一愣,无论如何翁微微的举动,还是让她感觉很温暖。他这个年龄的男人,基本上心里都喜欢年龄大,或者像翁微微这样年龄并不大,但是很懂事,很会照顾人的那种。
像仇子英这样的少女,他是真的一个虚荣心,因为身高和职业的吸引。其实仇子英本人对他来说,吸引力并不是很大。很快就觉得是个累赘,让他觉得不舒服。
既来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