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与吴非刘庸三人一同前往应天兵马司,见过了这所谓的都指挥。

此人面目含威,方脸大眼,颇有几分震慑宵小的意思。不过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却与他这幅好卖相大相径庭。这位肖姓的都指挥,满面谄媚,腆着脸轻言细语。

“公子您先请。”

“同知大人请,通判大人请。”

三人相视一笑,先后谦让着上了马车。吴非与刘庸推辞万分,最终拗不过贾环,才面上带笑的上了马车。

肖岩谄媚地目送着贾环三人上了马车,即刻便变了一张脸,恢复了原先的神色,转身回望身后一众恭敬沉默的下属,面上带着煞气。

“都见着了,知道这位是什么祖宗了吗。都给我仔细了,给我把那什么吴良不损毛发的带来,贵人不满意了,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出发!”

车马如流,黑压压一片头戴紫穿珠军帽,身着棕黄轻甲,手持深黑长棍的兵马司兵卒无声地蠕动着。

严肃凶煞,杀气冲天。

要说这应天城里的流氓泼皮不少,吴良一众人算是其中比较有名的一伙,寻常泼皮从不敢招惹他们。但相较这兵马司里的轻甲兵,就远远不如了。

南京兵马司原是在旧都就有的,自迁都之后,便准备取缔了。但太上皇时期,前皇念及旧都辉煌,便保留了其府衙,只做了兵员裁减,仍保留了都指挥、副都指挥的长官品级。

旧都辉煌,故南京兵马司这个称呼,就一直延续了下来,不过原先的五部整合为一部。如今的五城兵马司,是指长安那个。

这些应天的轻甲兵,负责治安,梳理清道和街面通顺,以及火禁事物。穿上轻甲是兵马司,脱下那身皮就是最为难缠的流氓。

平日里城内的哪家铺子,敢不交份钱。这些轻甲兵油水足的很,每日四处收份钱,喝酒吃肉,多么潇洒惬意。不想今日竟然遇到了贾环,一众轻甲兵都心里嘀咕,少不得今日要做一回为民除害的正经护卫了。

......................

杏姑娘被锁在柴房里,原是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夜,醒来便默默地绝望落泪,耳中听着院里一众泼皮的呼喝嬉笑声,更觉绝望愤恨。

恍恍惚惚的,心中生了死志,宁可玉碎,不为瓦全。自顾着求死,不愿被外边那些天杀的畜生玷污。可浑身被绑了个结结实实,口中又被塞了一块破布,蠕动着坐起身子,泪湿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墙壁。

攒起力气,正欲一头撞墙自绝,一脸的悲壮解脱,却被屋外的喧闹声打乱了思绪。

桌子掀翻声,器皿打碎声,泼皮的呼喊声,嘈杂交错。

杏儿姑娘几分犹豫地望着屋外,心里疑惑。

这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喝酒顽乐,倒像是在打架斗殴。难不成,这帮坏人起了内讧,窝里斗。

听着屋外的撕打声持续多时,杏儿的眼里浮现了几分闪亮。打!打的好,都打死了才好。

院里战局正酣,一众泼皮人人身上带伤,多有瘫在地上嚎叫的,余者则个个喘着粗气,面上带着惊惧,惊疑不定地看着院中的林霭,心生退意。

先前就看出来这小子是个练家子,只是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势众,并没有放在心上。自己一众人,足足与这厮纠缠了大半个时辰,竟然还解决不了他,反而吃了大亏。

吴良此时也是一副狼狈不堪地模样,脸上带着掌印,胸口还有一道刀痕,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自知再难善终,本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不想这臭小子竟然这么难缠,自己这边十几个人,不但拿他不下,还被他偷袭反击,就连自己脸上都被他扇了个结结实实的耳光。

吴良感受着脸上火辣辣的刺痛,和胸口那道刀伤带来的刺心疼痛,心中怒极,又见所剩无几的几个站着的手下,不免有些气急败坏。

“给我杀,杀了他,不光有100两银子的赏,屋里的那个娘们,也是你们的。”

财箔动人心,但要看是在什么时候。剩下的几个泼皮心里真的有些怕了,这小子怎么像是打不死的妖怪,都这样了,还是那副不屈不挠的模样。

不过一想到屋内的那个小娘皮,又心痒难耐,这些泼皮何时见过这般水灵的女人,听闻吴良连这个废了好大力气才到手的女人都贴了出来,如何不心动。

泼皮们下了拼命地心,嘶吼着又向林霭冲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却不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的道理。

林霭已经浑身都汗湿了,头发胡乱的披散在肩头,胳膊上,背上的月白儒袍隐约有鲜血渗出,不知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静立在院内,林霭只觉喉头干涩发痒,两腿发软,只有眼神依旧澄澈,冷静地看着面前的几个泼皮,看向吴良的目光,隐隐带着杀意。

暴力女友的贴身保镖

贾环笑的眼睛弯弯。“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傻呢,我才不干。我这小胳膊小腿得长大点,留着好好写字。”

林霭一脸好笑的摇了摇头,面色古怪。“环儿你这脸皮,跟谁学的这么厚。”

师兄弟二人有说有笑地往院外走去,这院里的地面,到底是腌臜了些。

“找到了!找到了!在这儿呢。”

贾环此时才想起来先前一直存在他心里的疑惑。“对了师兄,你怎么在这里。还有,你方才说杏儿姑娘,杏儿姑娘怎么会在这呢?”

“师弟你不是从群芳阁来的吗?”

“没有


状态提示:无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