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焉王妃的嫣然宫经过那次骇人心魄的争斗之后,已是面目全非,姒昊鼋到底是宠爱她的,马上下令重新修建,规模之大,耗资之巨足以让雒焉心花怒放。新的宫殿还在重建中,不能入住,雒焉暂被安顿在离姒昊鼋还算近一点儿的明羽宫暂住。
这一日,天光明艳,红色的云霞也显出了安然舒适的宁泰,雒焉刚刚晨起,身边的宫女正将她乌黑的长发盘成一个云髻,簪上宝石簪子,银环步履匆匆走了进来。
雒焉示意宫女退下,身边再无他人。
银环行礼后,压低了声音:“王妃,老奴已经打听清楚了。”
“你说!”看着银环凝重的表情,雒焉心里有些紧张。
“她没有死!”
“啪!”雒焉王妃的脸色惨白,镂金护指磕在了玉石高桌上瞬间折断。
“那日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正准备将她救走,幸好大王和穆将军赶来,才将这人拦下,正要将他擒获的时候谁知鬼方的无形之王突然出现将那个人救走了,只是扔下了灵奴,后来大王也没有赐死灵奴,而是将她带走,不知所踪。”
“消息可靠吗?”雒焉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
“绝对可靠!金甲武士那里有老奴的一个心腹,他就在当时亲眼所见。”
雒焉紧紧拽着裙角,两只眼睛圆睁,她没想到姒昊鼋竟然如此薄情,那个女人想要杀她,但是他却将那个女人藏了起来!
雒焉抿了抿唇,吩咐道:“银环你去备车,我要见大王!”
“这……”银环有些犹豫。
“还不快去!”雒焉将火气撒到了银环身上,“我倒要问问大王,我在他心目中究竟价值几何?”
银环慌忙跪下:“王妃息怒!请听老奴一句话!”
“还有什么可说的?再这样下去,我这王妃就让与那个贱人算了,这还是好的,说不定给人家噬骨啖肉也为未可知。”
“王妃言重了!”隐患看着雒焉的凄楚心里有些难过。
“哎……”雒焉重重叹了口气,看着跪在地上的银环,“起来说话吧!”
“谢王妃!”银环站了起来,“王妃如今去找大王想要得到什么呢?大王的一个保证还是大王对王妃的怜惜之意?”
雒焉王妃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她只是怒火攻心,想要当面质问,想到这里自己也觉得不妥,于是不再言语了。
银环看着面前这张美丽又憔悴的脸,心里更加黯然,在宗主府邸里,雒焉一直都是一个众人捧着的公主,无忧无虑,天真烂漫,至从嫁入宫门在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儿时的旧影了。
“王妃这样子去见大王,只会招来大王的责罚,王妃想一想,大王不杀灵奴自有大王的打算,或许并不是像王妃所想的那样,大王他……还喜欢灵奴……”
“呵!”雒焉王妃的脸上堆砌了一层凄凉,“银环你别哄我开心了,女人大多很敏感,大王有多喜欢她,根本逃不出我的眼睛,尽管她是他不共戴天的仇敌,但是大王从来就没打算要杀了灵奴,她是谁,她可是灵曦公主啊!”
银环看着她伤心,只得避开这一节说道:“即便如此,大王已经和她有了裂隙,仇敌永远都是仇敌,有大王的母后在那里呢,那是一个永远永远也过不去的坎儿。”
听到银环如此一说,雒焉脸上神色稍缓。
银环又道:“如今王妃若是贸然去找大王质问,只会令大王反感,所谓的欲速则不达,王妃其实是占了先机的,如今大王对王妃也是宠爱有加,这是与目共睹的事实,老奴认为王妃还是抓住大王的心才对。”
雒焉看着宫窗外面莘树摇曳着的枝桠,粉色叶片层层挨挨,香气逼人,又叹了口气:“银环将我今早煮的怡参汤装在鼎里,备车,七天后是大王的生辰免不了要准备准备王畿之地一年一度的庆典。”
“是!”银环终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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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华堡豹房的销魂窟里,一夜歌舞的香靡已经被晨醒的宿晕所代替,离?缓缓从绣榻上爬起,看着身边沉睡的女人,笑了笑捏着她光滑的下巴,像是逗弄一只小猫。
舞??起身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王爷好精神!”
“呵呵!”离?俊雅的脸庞闪过一丝压抑着的疲倦,清雅一笑,如春风拂面。
舞??起身将自己先收拾妥帖,又叫进来几个巫女,伺候离?更衣,舞??善于梳发,小心的将离?乌黑的头发梳起来,将一个紫玉冠扣扣在乌发上,又将离?华美的衣袍穿在他身上,袍角用金丝绣着金刚貔的图案。
“王爷可真是天下第一俊美的人呢!”舞??看着温雅俊逸的离?不禁脱口而赞。
“呵呵!”离?摸了摸舞??的脸,“要说这天下第一俊美还是你们的大王拔得头筹!”
舞??不敢背后议论主上,低眉顺眼只是巧笑盼兮。
“难得啊!”离?发了一声感叹,“难得羽昊国真正是养人的地方,竟然出脱出你们这些个美艳聪敏的女子,不像我地煞国都是些庸脂俗粉不入眼的多。”
“嗤!”舞??捂着唇笑了,“王爷在地煞国倒也有不少追求王爷的女子吧?想必一个个也是风华绝代出挑的人儿,被你这么一说,那些女子该是伤心了。”
离?的眼神捉摸不定,看着舞??的脸:“她们哪里有你好!”
熟不知离?的这句话竟然真真切切被附在岩壁上的离络听进了耳朵里,她终归是对离?不死心,一早又附在古怪的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