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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听到睿阳王的话,面容也露出了些许的温和。
他的面容不再是面无表情,双眼中也泛出几分笑意。
看到睿阳王伸手,他跟着对方往正厅走去。
即使眼下韩云这副模样,穿着粗布衣裳,背着两个破袋子,睿阳王也不介意。
两人连带身后的刘管家,一行人走到正厅,睿阳王立即分下奴才们上茶,上点心。
“韩云,今个你可不能离开,昨日没逮到你,晚膳你要留下来,咱俩好好喝个痛快。”
韩云笑而不语,他将手中的布袋放到厅内,坦荡的坐在正厅的左手下面的第一张座椅。
双眼这才抬起,认真的打量着坐在上首的青年。
一转眼,对方这么大了。
当年还是个抱着他大腿乱耍脾气的孩童。
“近来可好?”这是他唯一直白的关心之言。
听起来硬邦邦的,甚至好似很是平常客套话。
可睿阳王听到他这问话,却面容几分亲近之意。
“好,都挺好的,皇兄也很好,就是……”
韩云听闻他们都好面容温和,然而后面的话,让他轻轻皱眉。
“怎么?”
睿阳王叹了口气,对韩云道:“就是你的突然离去,让朝堂打了个措手不及,皇兄时常挂念你,每次来信都会问问你可出现。”
韩云沉默,垂下头苦笑道:“当时我已经是个废人,这一年养伤虽然可以正常行走,却也无法再向往日一样上战场,为陛下排忧解难。”
睿阳王一听他这话,却是猛地站起来,面容带着几分急切。
“你这话说的,我与皇兄二人哪里是那意思,你是他亲口封的镇国将军,望眼看去,满朝文武哪个对不不是毕恭毕敬。
就算是你受伤,皇兄也很关心你的身体,这十年的战争,是你陪在他身边收权,在战场上无数字救他性命,最要命的一次,你差一点那就熬不过去。
这样的情谊,他怎么会忘,他关心的是你的身体,是你这身边是否有人知冷知热的人,十年的情谊不止是君臣,更是兄弟之情。”
韩云听闻睿阳王的话抬头,目光深邃有几分波动。
睿阳王知道他这是听到心里去了。
他继续道:“这是皇兄让我告诉你的,十年了,你陪在他身边十年,他岂是那无情无义之人,你突然离去,他知道你家中无人,派人去照顾你,都被你暗中折腾回去。
如果可以他都想要亲自来此,问问你为何功成名就之后远离朝堂,如果是怕功高震主,他是不怕的。
不说你没有这心,就算是有这心,江山送你又何妨……”
毕竟你三番两次救他性命,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如果没有韩云,就没有当今的宇文帝。
睿阳王的一番话,韩云自然是听到了心里去。
这近一年的时间,他过得很平静,也非常的安心。
之所以离去,也正是他之前所言,他离开之时,的确已经是个废人了。
“王爷所说我都明白,十年情谊君臣情谊,兄弟情都有,且让皇上放心,日后有需要我再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