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把秋书语送回了家,叶成蹊借口庄衍谍找他有事就走了。
秋书语以为是他工作上的事情,不疑有他。
但其实……
他是去见温昕。
她对蛇的恐惧感让他莫名惊心,总觉得是自己遗漏了什么,不弄明白他无法心安。
听明白他的来意,温昕缓缓敛起了唇边的笑,忽然变的严肃,“你确定要知道吗?”
“确定。”
“呼……”鼓起两腮长长的呼了口气,温昕像是顶着很大的压力在回忆那些事,“不瞒你说,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就连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心惊,会猛然惊出一身冷汗的那种。”
秋君辞的“下马”,表面上看起来是自身问题导致的,其实深究起来,那是一场z治游戏的失败。
他们一家人共同居住多年的房子被收走,连同房前屋后的那些美好回忆也被媒体一并抹杀。
以往人们传颂s长与其夫人多么多么的恩爱,后来就演变成了s长是多么多么的无良,夫人是多么多么的可悲。
他们不再拥有话语权和隐私,所有的一切都被人肆意评论指责。
温昕记得,书语那时在看电视报导时说过一句话,她始终没忘。
她说,“原来……这就是杀人,诛心……”
“s长品行不端,引起市民公愤,一些自诩正义的人就开始跳出来大声谩骂,他们无法直接接触到秋伯父,于是就把枪口对准了书语。”顿了顿,温昕深吸了口气然后才继续说,“她那么害怕蛇,就是因为曾经有人装了一箱子的死蛇放在了她家门口……”
看着叶成蹊几欲杀人的目光,温昕的声音不自觉的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继续!”他的眸光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像冬季屋檐下悬着的冰锥。
“大概就是这些,其他的……我记不太清了……”
其实不是记不清,而是她不敢再说了。
开始她以为,叶成蹊问这些只是多了解书语一些,以后更好的照顾她,但现在看来,他要做的似乎不止是这些。
所以……
她有点不敢告诉他了。
不自然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温昕想以此掩饰内心的紧张。
半神旅社
“是发炎了吗?”
“好像是。”他捂着脸,望着桌上的菜垂涎三尺。
想吃……
但是刚刚那股刺痛实在是心有余悸,让他握着筷子的手一再犹豫,到底没敢再伸出去。
“我去给你煮点粥吧,你喝完吃点消炎药,明天去医院看一下。”
她起身要往厨房走,却被他拉住,不死心的说,“我换另一边吃就好了,不用那么麻烦。”
“你确定?”她觉得这个方法很冒险。
“……我试试。”
颤颤巍巍夹了一口,叶成蹊吃的那叫一个细嚼慢咽,他从小到大就没这么小心翼翼的吃过饭。好在这个方法还算好用,他吃了几口都没什么问题,于是就放松了“警惕”。
然后……
痛感突袭。
一见他又浑身僵硬的捂住脸,秋书语就知道他又中招了。
“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嘛叶先生。”她无奈,起身去帮他煮粥。
“可我不想喝粥……”
什么味道都没有,多难吃啊。
“嗯……给你放一些很小的火腿块和蔬菜,很好喝的。”她像哄小朋友一样耐心。
“好。”
然而在秋书语煮粥的过程中,叶大少爷的牙齿以暴风席卷的速度彻底宣布倒戈,开始疯狂作妖。
勉强喝了点粥,他吃了些消炎药,然后就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床上,整个人进入了冥想。
他以前常听人说“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人命”,看来这话果然不假。
难受得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做任何事,只能抱着秋书语求安慰,“书语……”
“嗯?”
“疼。”他的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
“……”
这个对话,活像她把他怎么着了一样。
把床头的温水递给他,她柔声安抚,“过一会儿药效上来就好了,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炎症消了我们就去医院。”
“嗯。”
委委屈屈的应了一声,叶大少爷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怎么跟个要“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小屁孩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