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成蹊而言,秋书语就是他的阳光。
而且……
是万丈光芒。
也许正像他自己说的那样,食欲和ròu_yù得到了满足,他整个人都圆满了,虽然起的有点早,但是心情却格外的好。
昨夜的噩梦虽然还萦绕在心里,但只要看到秋书语,他就觉得内心安定多了。
迎着一窗太阳,看着玫瑰花影在墙上描画作态,餐桌上放着两叠晨起的报纸,他觉得一切都美好的不真实。
忽然觉得……
不想去上班了。
这样阳光明媚的一天,他应该陪她赖在家里,拂拭古笺,写三两行字,啜一碗清茶,养生适性。
把咖啡递给他,秋书语顺手翻了一下今早的的报纸,毫无意外的看到了“孟晔”两个字。
又是官商勾结、又是濒临破产、又是闹着跳楼,不登报才奇怪呢。
新闻上说,当天孟晔就被有关部门带走了。
秋书语想,这一走,他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孟家……
彻底落幕了。
合上报纸,秋书语揪了一块油条细细嚼着,看了一眼日期,忽然朝叶成蹊问道,“你最近会非常忙吗?”
“不忙。”她找他,他就一点也不忙。
“我在想……今年的慈善晚宴……”
“你有什么想法?”
“忽然想去看看那些孩子。”也许是之前他们计划准备要宝宝的缘故,又或许是她单纯想和他出去散散心,刚好眼下有这么个机会,所以她就向他提起了。
她难得发出邀约,叶成蹊当然欣然接受。
“好,那我们月底过去。”刚好孟家的事情刚了,连清川要拍下那块地也需要几天时间,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带她出去。
“嗯。”
“别和阿佐他们说,咱们悄悄去。”
要是让家里知道的话,指不定最后闹的人尽皆知,他们的二人世界就会变成集体出游了。
“……嗯。”怎么感觉,防家里人跟防贼似的。
“我来安排行程,你不用管了。”
“好。”
笑着点了点头,秋书语总觉得在不久的将来这位大少爷会被打脸。
她也有点坏,现在看他“被打脸”已经成为她的一个乐趣了。
不过,得偷偷乐,不能被某人发现。
铃铃铃——
秋书语的电话忽然响起,和往常一样,是一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她接起,封徊的声音从另一端传来,“那几个人已经入狱了,按照老头的吩咐,不久之后就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他们,在那里面,没人会怀疑是外面人动的手脚。”
“辛苦了,帮我谢谢教父。”
“他这两天天天吵着要吃中餐,找人给他做了又挑三拣四的,你要是哪天有空就过来一趟,我估计这老头就是馋你的手艺了。”
闻言,秋书语无声的扬起唇。
那天他手术结束之后她就问过,要不要给他做点吃的送过去,结果他想也没想的就回绝了她,还叮嘱她这几天少往酒吧跑,谁知……
暗地里这么不让人省心。
“知道了,我今天下午就过去。”她现在应对起傲娇来可是得心应手。
“那先这样。”
“嗯。”
结束通话,秋书语见叶成蹊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连饭都没顾上吃,“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头,心里得意的同时又有些窃喜。
他家书语魅力真大,什么人都能和她玩到一起去。上到黑道大哥,下到他公司的中二少女,人人都喜欢她,偏偏她只喜欢他,真好……
*
叶成蹊和秋书语要去的地方,是南方一个偏远的山区。
和“偏远”这个词挂钩,那就可想而知路程有多艰辛,仅仅靠飞机是抵达不了的。
因此,他们几天后的行程是这样的——
先飞到一座城市,然后再坐高铁,接着长途汽车,最后坐拖拉机,一路“突突突”、“突突突”突突到村里。
中间在坐高铁的时候,还出现了一个小插曲。
彼时秋书语一个人在候车室等着检票,叶成蹊去了卫生间。一位四五十岁的尼姑在不远处晃悠着,片刻后抬脚朝她走了过来。
土黄色的僧袍,手执佛珠,慈眉善目的样子。
她从随身背着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串佛珠和一个平安符,嘴里说了一串吉祥话,然后把东西的不断的递向她,“看这位施主面善,所以想送给你结个善缘。”
“谢谢,不过还是不用了。”秋书语笑着婉拒。
“相遇即是有缘,施主可不能将这开了光的佛物拒之门外啊。”
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尼姑是骗子,秋书语本以为自己拒绝以后她就会离开了,却没想到她的态度让对方误以为她是个不善拒绝的柔弱姑娘,于是热情更甚。
静静的看了她两秒,秋书语忽然启唇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啊?!”那尼姑一愣。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师太不知道?”
“这个……我们平时念的不是这个……”有些慌乱的收起自己手里的东西,那人念叨着“阿弥陀佛”,忙不迭的离开了。
叶成蹊回来的时候,就只看到那名尼姑落荒而逃的身影。
看着秋书语唇边的一抹笑和周围人诧异惊艳的目光,他就猜到他家仙女又发功了。
想起什么,他好奇的问她,“封家的人,现在也还在保护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