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气氛太过美好,一时啥啥上脑。
有一个经典的广告词不是也那么唱的嘛,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难以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因无法防备自己。
于是,这晚时倾留宿在了沈青岑家。
这要是清醒状态下的沈先生,他是一定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挑衅”时父的。好在,这位老先生醉的比他还厉害,都没能走回卧室,瘫在沙发上就睡了。
时母虽然知道自家女儿夜不归宿,但她选择了帮忙打掩护。
而时倾呢,也不是那种有胸无脑的人,虽说她是住在了沈青岑那儿,却在第二天一早就匆匆回了家。
她想着时父昨晚醉了,今天未必能起那么早,不成想……
竟然被堵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她仿佛听到了几声干涩的乌鸦叫。
按了按太阳穴,时父声音沉沉的问道,“你去哪儿了?!”
迈着大步往屋里走,时倾展现了她绝佳的心理素质,“去给沈青岑送车了,昨天送完他我又把车开回来了。”
“送车?”时父表示深深的怀疑。
“啊。”
时倾应了一声,然后在玄关换鞋。
“不对吧……你昨天好像就穿的这身衣服……”时父眯起鹰一般的锐眸,开启了侦探模式。
“爸,你昨天都醉成那样了,确定记得我走时候穿的什么吗?”对方显然是在诈自己,时倾机敏的并没有上钩,总之就是死不承认自己在外面过夜了。
“你差不多行了啊。”时母警告的瞪了时父一眼。
这都什么年代了,男女朋友同居过夜不是很正常的嘛,保护女儿也不等于要干涉她的私生活啊。
不得不说,时母的警告还是十分有威慑力的,至少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时父就再开过口。
虽然觉得有点无奈,但时倾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她已经习惯了……
从小到大,自家老爹一直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现在在老大身上隐隐看到了自家父亲的影子。
估计,小叶子长大后会懂她的无奈。
其实时父心里对沈青岑这个女婿是满意的,只是不愿意表露出来,而且对他满意是一回事,女儿被他抢走是另外一回事。
这几天他和沈青岑的联系频繁了起来,第一次主动约他见面,时父把地点定在了医院。
接到电话的第一反应,沈先生还以为时倾出什么事了。
匆忙赶去医院,结果时父给他安排了全身体检,确定他没有什么遗传病、传染病等等,还特意关注了一下他身体的各项指标,杜绝婚后发现他有毛病的可能。
“晚上来家里吃个饭吧。”分开之前,时父再次向他发出了邀约。
沈青岑毕竟是个聪明人,略微一想就猜到了对方下一步的打算,于是微笑点头,“那晚上我来做饭吧,您和伯母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告诉我,我试着弄一下。”
“好!”
时父等的就是这句话,当然爽快应下。
回去的时候他还特意绕去了菜市场,大包小包的买了好些菜。
到家之后时母一看都震惊了,“你要做饭啊?!”
闻言,时父给了她一个“我怎么可能会做饭”的眼神,略有些得意的对她说,“晚上我叫了沈家小子来吃饭,让他做。”
“这怎么行呢!”
“怎么不行?!”他们家时倾不会做饭,那以后结了婚两人也不能天天吃外卖,他得提前看看那小子的实力,要是不会做就去学学。
“你呀……就是越老越没个正行……”剜了时父一眼,时母把蔬菜一一放进冰箱里,“难得时倾喜欢上一个人,你就这么折腾,我看折腾黄了你怎么办!”
“他要真喜欢咱家女儿,我就是再闹腾也没啥。”
语气虽然坚定,但时母的话的确给时父敲了一记警钟,他心下思量着,这次之后就彻底撒手不管了。
晚餐六菜一汤,两凉四热,有荤有素,摆盘精美,色香味俱全。
时母是经常泡在厨房里的人,见沈青岑这手艺都忍不住夸奖了几句,对这个女婿是越来越满意。
最后一道考验都让他过了关,时父就没再提出什么奇葩的条件。
吃饭的时候,他忽然问了一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啊?”
给时倾夹菜的手一顿,沈青岑随即放下筷子在椅子上端坐好,“我随时都可以,要看时倾的想法和时间安排,也想听听您和伯母的意见,然后再决定。”
“我也随时都可以啊。”时倾对此也很好说话。
“那婚礼……”
时母想着沈青岑家里没什么人,婚礼似乎也不易太张扬,可能要请的宾客不会很多。
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沈青岑淡笑着接话,“婚礼就在您和伯父老家那边办吧,我这边也没什么亲人,无非就是几个朋友,基本也都是时倾的朋友。”
言外之意就是,“倒插门”什么的,我是一点也不介意的。
一见这女婿这么好说话,时母更乐了。
时父心里当然也是欣慰的,不过他和前几次一样没有表现出来,而这种别别扭扭的心理在沈青岑和时倾的孩子出生后彻底消失殆尽。
一来是因为他整天围着孩子转,不再关注沈青岑;二来是因为孩子出生后,他女婿对他女儿说了一句话,“让孩子跟你姓吧,让她知道她妈妈有多辛苦。”
名字是沈青岑起的,叫“时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