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文也不敢反驳父亲的话,只是连连称是,黄家和他同辈的人可是很多的,其中不乏对族长这个位置心存觊觎的,如果没有父亲的支持,他根本坐不稳这个位置。
黄耀汉叹了口气,对于儿子的脾性他最是了解,做事不择手段,这既是他欣赏的地方又是他不放心的地方,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敢杀我黄家的直系子弟任何人都不能放过,只是我不想你牵涉太多无辜的人,人还是要给自己留一些后路的。”
黄炳文道“我有分寸的父亲,只是那天的是林家的那丫头是唯一的现场的目击者。”
黄耀汉道“冤有头债有主,追杀那个齐峰我不反对,至于林家就算了吧。”
黄炳文有些不解,这可不像是父亲的性格,问道“为什么?”
黄耀汉叹了口气,无奈的道“齐家的那个人回来了。”
“谁?”,黄炳文忽然惊道“不会是他吧。”。黄炳文只是瞬间便从父亲的语气中联想到那个人是谁,顿时大惊失色道“他不是被炎黄道场光了死禁吗,怎么会回来。”
黄耀汉又叹了一口气,声音有些空洞的道“他突破了,这样的天才怎么没有出生在我们黄家。虽然炎黄道场禁止这样级别的高手参与世俗中的事务,但是齐家有这样的人物坐镇,又岂是我们可以招惹。”
黄炳文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突破了”,可是父亲的话又不能不信,难怪父亲让自己放过林家,这林家和齐峰的关系可是一向很亲近的。
“知道了父亲,我不会再招惹林家”,黄炳文只是瞬间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齐家的一处别墅内,假山,小桥,还有一潭湖水,在京都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齐家却可以将自己的家族建造的像一处古时的园林一般,管中窥豹,从这里也能看出齐峰的权势,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做到的。
齐秋白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独自垂钓,他的眼神似乎在注意着水面,可是细细看来他的神思又不知道在想着何事。整个人都被一种安静,孤独和落寞环绕,每一个走近他的人都好像进入了另一个纬度的空间,一个他用心灵编织的空间。
鱼儿上钩了,他便摇动鱼线将鱼儿惊走,整个湖面都好像在他的鱼线的摇动下呈现出一副人脸的波纹。没有人能够看得清这个人脸长什么样子,只是依稀能够看得出是个女人。
湖水的波纹很快散去,那张人脸也渐渐的归于平静。
“对不起,十八年了,不知道你是否还好,咱们的孩子是否还好。我虽然突破,可是更感觉你我如天涯相隔。”
“对不起,是我没有能力保护好你们。”
齐秋白看着湖面,那一时的伤感竟是让整个湖面都显得那么黯然神伤。
“大少爷,老爷说有事让你过去一下。”,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可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只敢远远的站着传话。他之所以不敢靠近,是因为有一次过来传话,由于靠的太近,他竟然将自己来这里的目地忘了,最后竟是这样呆呆傻傻的在这里站了两天两夜。
齐秋白只是看着湖面,道“你去回话,就说师傅有命,凡尘俗世与我无关,以后也不要再过来了,你们就当没我这个人。”
那人还想再说,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了,他忽然怕自己的言语打乱这里的安静,只能悄然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