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伙计犯嘀咕的时候,陈笑棠又说了一句,“湾仔的龙哥和虎哥怎么还没来?”
那伙计一听这话,对方竟然认识阿龙阿虎这对曾经叱咤风云的“龙兄虎弟”,那也就是道上人了,不再猜测,道一声:“龙哥和虎哥最近忙着捞钱,已经很久没来了。”
“哦。”陈笑棠点点头,表情显得很失望,其实心里差点笑岔气,他们在忙着给自己当保镖和开车。
那伙计一边冲泡鸳鸯奶茶,一边意犹未尽地说道:“你不知道啊,现在的龙哥和虎哥可威风了,自从跟了大明星陈笑棠以后,人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前不久还在香港最阔气的酒楼摆了一百多桌酒宴,燕窝鲍鱼任吃,各路大佬都来捧场,那个威风啊……”
陈笑棠诧异:“他们摆那么多酒宴干嘛?”
“呵,原来你还不知道啊,阿龙阿虎兄弟俩的外婆过六十大寿,当然要庆祝一下喽。”
陈笑棠一听这话,不禁暗自自责,自己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倒是忽略了身边的朋友。说起来以前阿龙阿虎跟着自己混的时候,自己也不少去看望他们外婆,偶尔还留在那里吃饭……依稀记得他们外婆是个慈祥的老人,喜欢唠叨,满头白发,像雪一样白……现在自己发达了,反倒一次都没去过。
陈笑棠这边在想着心事儿,他身边的张雪友则拿眼睛悄悄打量陈笑棠所说的江湖人士,以便“偷学技艺”。
按照棠哥的话来说,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活字典,每个人都是活模型,你能从他们口中了解所有的江湖词汇,能从他们的举止明白什么才是江湖人。
比如说现在在张雪友左侧座位上的一个刀疤脸,他正在对着身边的小弟自吹自擂。
刀疤脸咣咣拍着胸脯:“我说了你们或许不信,你们老大我十三岁就出来混,先是在夜总会卖香烟,顺便跑腿卖小雨伞……”
一个糊涂小弟,“老大,你怎么还卖雨伞,外面经常下雨吗?”
刀疤脸拍那家伙脑门一下,“我丢,你傻叉呀,我说得是打*用的小雨伞……”
“哈哈哈哈!”
其他小弟都yin~荡地笑了。
刀疤脸继续,“再后来我斩鸡头烧黄纸,跟了大名鼎鼎的火屎哥去了钵兰街看场子。那时候整个钵兰街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我这成语用的对吧?男盗女娼,是很多狗男女喜欢去的地方。呵呵,人多事儿杂,经常出事情,我x着一把西瓜刀,从街东头杀到街西头,再从街北头砍到街南头,真可谓打遍天下无敌手……”刀疤脸逗着腿儿,抓着腿毛,他脚上的人字拖,因为他亢奋的演讲,数次差点抖掉。
“再后来你们老大我可就出了名喽,被称为钵兰街四大金刚之一,我一个人pk二十几人,那是常事儿,有时候我打得兴起,一个人就敢把单挑其他社团……记得有一次下着瓢泼大雨,对方社团踩了我们地盘,还不他~妈道歉!我丢,这事儿怎么能忍?!于是我单独一人拎着西瓜刀,大雨中一个人面对他们五六十人,那时候风大雨大,黑压压伸手不见五指啊……这词儿没用错吧?他们看着我,我看着他们,然后我的眼中就刷刷地冒出野兽光芒……野兽知道么,就是老虎,豹子,狗熊……”
“扑哧!”他身边的小弟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都快开打了,到了关键时刻,你们认真听着!靠,怪不得你们这群混蛋只能做小弟,没半点上进心!”
“咳咳,刚才我说到哪儿了?靠,被你们一搅和我都给忘了…….”
“老大您说道你一个人对阵五六十人。”
“哦对,是说到这儿……当时那个情况啊,血雨腥风,大雨下得哗啦啦的,我一头飘逸的长发,在雨中流淌着……”
“老大,以前你留长发么?”糊涂小弟又问了一个糊涂问题。
“我问候你老母!啥意思,难道我不能留长发?”
“也不是的……只是您的头型上尖下圆,留了长发好像毛蛋……”
刀疤脸快要晕死过去,正说自己威风史呢,怎么扯到毛蛋上去了?
旁边其他小弟急忙使眼色,然后对刀疤脸说:“老大,你不要生气,他就是一傻叉,你理他做什么?还是继续说你的威风史吧!”
刀疤脸这才翻翻眼,说道:“面对他们我一点都不害怕,只见我将自己飘逸的长发往后一扎,扎成大明星陈笑棠拍戏时那种造型……然后我很气质忧郁地电碳一根烟……犹豫风大雨大,点不着.敌人冲上来了,刀光剑影就在眼前。我很潇洒地将烟头往他们脸上一弹……是不是很帅?靠,我自己都佩服自己那时候还这么从容不迫。”
“只见我弹出烟头以后,手起刀落,一下子就把两人砍倒在地,再转身,使出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叮叮当当,就把那伙人的武器给打落在了地上……这还不算完,知道么,我最厉害的是什么,不是七步神拳,也不是北冥神功,更不是猛男心经,而是乾坤大挪移!我一看他们武器掉在了地上,就呼哧一下,把他们的家伙全踢飞出去,然后手起刀落,像切菜似得,把这帮家伙打得稀里哗啦哭爹娇娘,直到现在,一提到我钵兰街刀疤,他们还尿裤裆!”
“自此以后,我就成了整个钵兰街名人,任谁都要给我三分面子,尤其那些漂亮女人更是对我投怀送抱,曾经一个晚上我换七个马子,人家是七个小矮人和白雪公主,我这是七个白雪公主陪老子一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