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后,柳不凡先去该项目的现场转了一圈,然后,给程友军打电话:“程总,我这边的投标谈判已经结束了,我们公司很有可能中标这个项目。”
“哦,是吗?那你说说是怎么谈的呢?”程友军很高兴,想知道柳不凡是怎么做的。
“程总,我测算过,室内装修标段竞争非常大,并且利润很低,后期能够策划变更的盈利内容很少,所以我就采取放弃的策略,我们不去竞争了;我们主要竞标外幕墙装修标段,我把所有玻璃的单价下浮了20个点,这样我们的报价差不多是最低。”柳不凡回复。
“不凡,内装你放弃我可以理解,但是你把外幕墙装修所有的玻璃单价全部下浮20个点,我看不懂!我们的报价现在是很低,但是我们的成本价也摆在那里,我们没有什么利润了,这就是你所说的策略吗?”程友军一脸的不相信,大声质问他。
“程总,我知道你的意思,如果只是这样,那我肯定不会这样做,我还有后手。”柳不凡不慌不忙的说。
“有什么后手,你赶紧说?”程友军催促。
“我查阅了江苏省大量的玻璃规范资料,还调查了该项目周边的环境,我发现他们现在设计的玻璃型号达不到实际使用要求,周边大楼的高度在一定程度上会挡住这座商场的光线,他们设计的玻璃可见光系数太低、遮阳系数过高,都无法满足现场的实际使用要求,我们中标后,可以向甲方提出更换玻璃的请求,要求将玻璃重新核价,这样我们就可以劣势翻盘,扭亏为盈,达到您所说的15个点利润没有问题。”柳不凡解释。
“不凡,你确定这个方案可行吗?我心里可直打鼓呢,要是甲方不同意变更怎么办呢?”程友军半信半疑。
“程总,你放心,依据我已经找齐全了,并且我刚才还去现场勘察过,确认这个情况属实,所以您可以放心,我有把握劝服甲方更换玻璃。”柳不凡自信地说。
“那好,不凡,要是我们中标了,这个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一定要把玻璃给换了,要不然我们就真的是在赔本赚吆喝了。”程友军叮嘱他。
“好的,程总,这个事情就交给吧!”
“那行,你回来吧!”
“好的!”
柳不凡随后就动身去坐高铁回家,想着尽快回去,柳不凡坐的最快一趟高铁。
上车后,柳不凡找到自己座位,他边上坐的是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子,留着西瓜头,看样子只有二十出头,对面坐的是一位尖嘴窄腮,留着一溜长白胡子的精瘦小老头,头上戴着一顶灰色的老年鸭舌帽。
火车发动后,年轻的小伙子看向窗外,似乎在观赏着这些美好的景色,对面的小老头不时的看看柳不凡,又看看年轻的小伙子,打量着他们两人,柳不凡瞅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将双手交叉放着胸前,眯上眼睛开始补觉,今天早上才睡三个小时,睡眠严重不足。
大概过了一刻钟,柳不凡被一阵婴儿的哭闹声吵醒,哭声非常响亮,他朝四周看了一下,发现声音是从他身后的第二排传来。由于被座位挡住,他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只听见有一位妇女正在哄孩子,但是不奏效,引得周围的人用谴责的目光看向她,碍于是个婴儿在哭闹,大家在没出声,女人也察
觉到了众人的目光,急忙道歉,从包里拿出一个奶瓶,塞在婴儿嘴里,婴儿才停止哭闹。
柳不凡刚想继续睡觉,就听到有人再喊:“小伙子,小伙子......”
柳不凡抬头一看,正是对面的小老头朝这边在喊,只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而坐他旁边的年轻小伙子朝小老头看过去,指着自己问:“大爷,你是在喊我吗?”
“是啊,小伙子,我一个老头子坐车闷,你陪我聊聊天怎么样?”小老头见小年轻回应了,和蔼的说。
“好啊,大爷,你想聊什么呢?”小年轻很热情接话。
“你是学生吧?”小老头问。
“是啊,大爷,你怎么知道呢?”小年轻好奇的问。
“哈哈,这不算什么,我还知道你是去h市呢?”大爷笑了两声,摸着胡子说。
“是的,大爷你好厉害,这都知道,您还知道什么呢?”小年轻越发觉得神奇,探头问。
“容我算算......”小老头闭上眼睛,右手大拇指在其他手指上来回点,一副推算的样子。
几秒后,小老头睁开眼睛,盯着小年轻说:“如果我算得没错的话,你姓田,单名一个品,生于99年,没错吧?”
“哇,大爷,你真神,都算对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小年轻惊呼一声,一脸诧异的看着小老头。
周围的人也朝这边看了一眼,但很快又像没事的人一样忙自己的事情,柳不凡嘴里发出“哧”的一声蔑笑,但也没有多言。
小老头横了柳不凡一眼,又立马笑脸对着小年轻说:“小伙子,大爷我呢,年轻时就习得一些占卜看相之术,今天我们能够相遇,也是一种缘分,大爷就就替你看个相如何?”
“好呀,好呀,那就多谢大爷了。”田品高兴的回答。
“将你的右手伸过来!”小老头说。
田品将右手伸到小老头的面前,被他抓住指尖部位,仔细的端详手掌。
“小田啊,你这手相是大富大贵之命啊,所谓手有通天纹,功名利禄引进门,你看看你的这条事业线,从上到下贯通,这说明你命中注定是人中龙凤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