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章明的分析,耿植在开门的那场戏中,一只手带着白手套,一只手却露着,拿着一根的铁丝的将房门打开了。
进门后,他就双手都戴上手套,然后快速翻找东西。又翻查过的东西基本都放回原位,几乎看不出有人动过。
最后他翻找玩抽屉之后,在转身时碰到来一个瓷杯。他抓住了杯子,杯盖却掉落地上,发出了声响。这个动作是剧本上没有的。
不过章明对耿植这个动作很满意:“停!很好。周川、子琴,你们准备。马上开始拍下一场。”
下一场戏,就是小偷弄出的声响引起了正在洗澡女一的注意。女一出来,小偷躲起来。看到女一的披着浴巾的样子,小偷动色心。而男一的灵魂着急却没办法,就在小偷要偷袭女一时,男一的灵魂惊怒之下终于能搬动东西砸中小偷。
小偷仓惶逃跑。
这场戏因为秋子琴害羞ng了好几次。最后好不容易过了。
“耿植你去化妆。半个小时后拍黑白无常的戏。”
按照他们的计划,耿植所有的戏份要在今天之内拍完。
耿植再次出来时,顶着一个黑色高帽子和一张白脸,外带吊着一条红色头,扮演白无常宁子欣已经在等着他。宁子欣是一脸黝黑,几乎和非洲人相媲美。不过她带着一个白色高帽,一身白衣,手里拿着白色哭丧棒。
这和他们之前的想法不一样,而是来了一个黑白反差萌。外露皮肤被涂得黑乎乎的宁子欣演白无常,而演黑无常的耿植,脸上涂了将近半毫米的粉。
耿植走上前在腰间挂上的钢丝。接下来这场戏,他们都不用走的。
“各就位!”章明等片场都安静了就喊。“钢丝注意高度和移动速度。开始!”
黑白无常穿过门,飘过门厅。在门厅的台阶上,两只无常鬼瞪厅的沙发,然后,黑无常一手捂住眼睛定住,而白无常却啪的直直扑倒在地上。
白无常哎呦了一声:“扶我起来。”
黑无常伸手拉住她一只脚将她拖着离开房间,两只鬼就这样悬空飘出了门外。
“停。耿植,黑无常在这里应该表现一种失措的感觉。表情没有,但是动作要表达出来。你刚才太镇定了。”
结果,为了拍这场戏,白无常摔了三次。
这场戏过了之后,继续拍摄。
两只无常鬼坐在门口两侧。白无常突然说:“他们好像搞了半个小时了吧。你进去看看完事了没!”
黑无常将脑袋伸进门里,马上又缩了回来:“还在搞,只是换了个地方!”他说着伸手指了指白无常。“姐!”
“怎么啦?”白无常一脸的不耐烦。
“你的胸口!”黑无常指了自己的胸口。“扁了。”
“停。”章明这时突然喊停。“子欣,白无常是一只千年老鬼。不会因为那样动作不好意思。你要大咧咧一些。”
宁子欣也知道这一点。但让她一个女孩子当众掏自己胸口,不脸红才怪呢。
宁子欣连着在这里ng了三遍。章明知道她还没转过弯来,就让休息一会。
宁子欣跟耿植丧着脸说:“哥,怎么办。我总是克制不住不好意思。”
她总是出现一下下意识的动作,比如低头,比如动作小心翼翼好像唯恐被人看了去。
耿植也觉得如果心理关过不了,宁子欣很难演好这场戏。他想了一会,建议说:“你就当自己是一个穿女装男生。”
宁子欣看了一下自己平坦的胸口:“我胸口勒得疼死了,你让我怎么暗示自己是男人?”
耿植失笑,说:“那你就当做我们是在玩过家家!”
反正也不知道宁子欣是怎么克服害羞心理的。这场戏总算是能顺利演下去了。
……
“你的胸口!”黑无常指了自己的胸口。“扁了。”
白无常看了一眼胸口,伸手掏了两两把。手拿出来时抓着一个被压扁的包子,放到鼻子下闻了一下,递给黑无常,有气没力地说:“还能吃!”
黑无常没接:“姐你吃吧。我三年前才吃过,还不饿。”
“我还有!”白无常又掏出一个扁包子。“别客气,吃吧。这可是正宗的八二年大肉包子。有钱都买不到的!”她说着一把将吊着的长舌头扯了下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黑无常接过已经变成肉镆镆的包子,只惆怅地说:“姐,春天来了,我想谈个恋爱!”
“嗯。”白无常无所谓地啃着肉镆镆。含糊着说。“里面那只鬼挺帅的,你可以试一下。”
“姐,你这次别跟我抢好吗?”
“嗯。这次我不跟你抢!我其实更喜欢女鬼。”
……
“好。停!”
这场戏ng了七次才总算是过了。
章明一喊停,宁子欣就跳起来说:“导演,过了就快开始下一场吧。我都快透不过气了!”
为了演这个白无常,她胸口至少缠了十层的布。
她转头看到耿植手里还拿着那个肉馍馍,扑过去一把抢过丢到垃圾桶里。
不是她浪费食物,而是那包子刚才放在她胸口。她自己吃了无所谓,被别人吃了,怪不好意思的。
下一场戏是黑白无常表情肃穆地带着男一鬼魂飘走。这场戏看起来很简单。但章明想要捉住女主那种哀伤的气氛,拍了好几次,不是秋子琴演得不到位,就是周川因为她太入戏而出戏——这男人看到老婆哭就忍不住要安慰。
结果这场戏最后ng了十多次遍,才算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