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苏很想要拒绝阿音。
可当雅苏抬头一看阿音有些古怪的眼神的时候,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那…好吧。”
回到屋子当中以后,雅苏刚刚斜靠在床榻上,阿音正在给雅苏盖被子的时候,屋外边书风风火火地就跑了进来。
边书的脚底上都还黏着一些雪呢。进屋的时候,也是直接就将手上原本拿着的扫帚扔在了门口,就直接跑了进来。
“福晋,奴才刚刚瞧见阿敏姐姐去请太医了?”
边书的语气十分急切,问道:“您是不是不舒服?还是…小阿哥有什么不舒服?”
他就才走开了一会儿啊!怎么就出事情了呢!
看来下次,他还是应该跟在雅苏的身边才行!
怎么能因为扫雪,而将真正重要的事情给耽搁了呢?
边书这么一下子就冲了进来,便是阿音吓了一跳,然后雅苏的脸上也露出了十分疑惑的表情。
边书…好着急呀。
“福晋没事。”
阿音帮着雅苏盖好了被子以后,转头就到了门口,看着边书的时候,眉头就忍不住皱了起来。
“你瞧瞧你,即使是关心福晋,这脚底下还沾着雪呢,羊绒地毯都给你弄脏了。”
阿音说着,又指了指门口的扫帚,说道:“还有着扫帚。乱扔一地,真是的…”
关系则乱啊。
只是,这几个字用在边书的身上,阿音怎么觉得怪怪的呢?
“…”边书被阿音这么说了一通以后,就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
鞋子上沾着的雪,已经化了。可是非常明显的是,脚底下的地毯因为接触了水分的缘故,显得有些塌了下去。
而门口的扫帚,看起来也确确实实是显得有些七零八落的。
“奴才…”
边书犹豫了一下,忽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他错了!
他刚刚在跑过来的时候,脑袋里面想着的竟然是如果福晋不舒服,五阿哥会不会责罚他砍柴什么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呢?
福晋往日里对他们这些人这么好,在这种关键时刻,他心里最关心的事情竟然是会不会因此被责罚砍柴?
他应该关心的,应该是福晋才对呀!
“是奴才不好。”边书似乎是显得有些失落,脑袋稍稍往下埋了埋,就说道:“地毯,奴才会弄干净的。”
边书说完了以后,转身走到了门口,捡起了地上的扫帚,就走远了。
…
阿音也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一直到边书走出去很远了以后,阿音这才忍不住回头问雅苏道:“刚刚,是不是奴婢语气太重了一些?”
边书…这么脆弱的吗?
雅苏看着事情的发生,也觉得有些不解其意,想了想便道:“他…他可能是心情有些不太好吧。不关你的事,没关系。”
是吗?
阿音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应该是雅苏的身子才对,便就回到了雅苏的身边。
“福晋放心,太医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嗯。”雅苏点了点头。
二人话音落了以后不久,前去请太医的阿敏,就已经带着梁太医过来了。
往日里,雅苏这儿每隔七日也会让太医过来请平安脉。距离上一次平安脉,已经过去五日了。
这会儿让太医过来,倒是也并不令人意外。
梁太医对着雅苏见礼以后,便就开始把脉。
片刻以后,梁太医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嘴角就稍稍扬了扬。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疑惑不解,便道:“请容微臣细细诊脉。”
细细诊脉?就是要多把一会儿的脉了。
雅苏与阿音互望了一眼,阿音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
这个月,雅苏的月事已经迟了一日了呢。
虽然往月里偶尔也会出现迟一两日的事儿,但大多数时候都还是比较准确的。
结合起之前雅苏忽然之间晕了,阿音就有了猜想。
“福晋的喜脉甚是微弱,微臣也并不能够完全确认,是不是有喜了。”
片刻以后,梁太医说的这话,才算是证实了阿音的猜想。
梁太医说道:“福晋如今的脉象,与喜脉甚是相似。不过或许因为月份尚浅的缘故,并不十分明显。”
“这几日,微臣会给福晋先开安胎药喝着。过几日,微臣会再过来复诊的。想来到时候,就能够确定是否真的是有喜了。”
有喜了?
雅苏惊讶不已。
她还真的没往这上面想过。
她还以为,是冬天天气太冷了,血液不流畅,所以才晕了呢。
结果…是有喜了?
“我知道了,谢谢梁太医。”
怀揣着复杂的心情,雅苏就看着梁太医走远了。
她…又有了吗?
其实,雅苏对再次有孩子的事情,也没什么期待的。毕竟有一个永毓,现在快要一岁了,才勉强让她觉得舒坦了一些。
若是这个时候再给她来一个调皮捣蛋的小鬼,估计头都疼了。
“福晋在想什么呢?”
阿音送走了梁太医回来,却发现雅苏正坐在床边上发呆。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
雅苏笑了笑,回答道:“就是在想,到时候又要多一个娃娃了,怕是你们几个就要忙碌了呢。”
“不会不会。”阿音笑道:“小阿哥很乖巧的,也很少哭闹。再来一个,也没关系。”
如果,再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