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牌是什么样的?”文秀歪着头,好奇地问道。
天香朝着晗冰一伸手,并不多言,只用一种真诚祈求的目光望着她。晗冰被这样的目光羞了个满脸通红。赶紧从自己腰间解下一块令牌轻轻放到了天香手掌之上,然后立即转过头去,假装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天香无奈地一笑,将手中的令牌交给了文秀。言道:“爹爹的令牌和这块是一样的,只是背后不是晗冰的名字,而是一个‘潞’字。”
文秀低头细细观瞧,那金色的申字型令牌与手掌一般大小,拿在手中沉甸甸的。正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神兽貔貅,而背面刻有“晗冰”二字。
看过之后,文秀眉头一皱,心中有些犯难,将令牌又递给李皓轩,让他也仔细看看,而皓轩边看边在口中喃喃自语道:“这背面只有一个‘潞’字,是如何写的呢……”说着,右手不禁摆出手提毛笔的姿势,在空中比划起来。
天香郡主一见。心知他是在研究令牌上的字体风格,抿嘴一笑,言道:“请文大人稍等。”言罢,伸手取回了皓轩手中的令牌,拿到书桌前,直接放在了一张宣纸之上。
李皓轩瞟了一眼文秀,暗想,难道这郡主能写出令牌上的那个字?
果然,天香玉腕一抬,纤纤玉指取下一只毛笔。握在手中,蘸饱墨水,轻轻落笔,将令牌的大小细细几笔描摹在了宣纸上。然后又将令牌移开,眼珠左右转动了几下,这才玉腕一抖,挥毫写下一个“潞”字。
写好后,天香放下毛笔,又仔细端详了一下。嘴角才挂上一个满意的笑容。她将写好的宣纸交大人请看,应该和我所写不差半分。”
文秀不禁欣喜万分,忙不迭地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儿里,如获至宝,闪动着美眸欣赏着郡主的书法,感激地言道:“郡主大才啊,下官真是感激不尽!古时有‘一饭之恩’,郡主如今是‘一字之恩’啊。”
天香看着文必正兴奋的样子,心中甚慰,倒是旁边的晗冰,越来越是不解郡主究竟为何如此帮衬这位巡按。
这时候,李皓轩在一旁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提醒道:“文大人,那晗冰姑娘的令牌是否……”
皓轩话才说了一半,文秀便醒悟了过来,赶紧抬头期盼地望着郡主,言道:“哦,对了,郡主啊,那晗冰姑娘的令牌可否也借下官一用?”
晗冰一听立即怒斥道:“放肆!令牌何等重要,怎可借与他人?简直痴心妄想!”言罢,趔趄着几步来到书桌前,抢回了桌上的令牌,藏在了自己的怀里。
文秀吓了一跳,心情登时急转直下,失落了一大半,夸张地唉声叹气,频频摇头,并用眼角偷偷瞄着天香,希望她能网开一面。
李皓轩也在一旁劝道:“晗冰姑娘,我们拿了令牌,又非去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只为借来一观,绝不作他用,定不会连累了晗冰姑娘的。”
此时,天香凑到晗冰身旁,严肃地说道:“晗冰,就把令牌借给他们吧。”
晗冰瞪圆了眼睛望着郡主,口中不禁言道:“郡主,您……”
天香一摆手,打断了晗冰的话,郑重地言道:“无妨,我信任文大人。河南遭遇洪涝之灾,天香虽为郡主,却无力为灾民解忧,已是心有愧疚,如今文大人千方百计放粮赈灾,天香岂能坐视不理?如果这一块令牌便能救百姓于水火,天香愿全力相助。”此刻,天香眼中的那点勇敢与坚毅是平日里少见的。
晗冰一听,颇为感动,她心知郡主心善,轻叹了一声,掏出了令牌,重重地放在了郡主手中。
天香无奈地微微一笑,转身把令牌大人,尽管拿去吧。”
文秀欣喜不已,再次感激地接了过来,交给李皓轩藏在身上,拱手施礼,谢过郡主。
办完正事,文秀和李皓轩向郡主告辞,众人从密室中出来,天香让樱红送文秀二人出后门,就说是郡主旧病复发,派人去买药的。
有了郡主的丫环领路,文秀和李皓轩顺利出了王府。临别之时,文秀偷偷向樱红问及了晗冰的伤势,樱红如实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