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心雨:朴实的真诚奉献、与贪婪地算计谋利自然会有不同的结果。现实生活中,后者往往会有眼前的收获与成功,让人着实羡慕。但这点收获与成功却绝对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第4-28问:曾经沧海难为水,这感觉你曾有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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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方才这样奚落仇千重,并非为训斥于他,只是报复仇千重刚刚险些让自己出丑而已。刘飞偷眼瞟见秀秀自鸣得意的诡异笑容,便了然了她的心思,也暗笑这丫头的古灵精怪。
秀秀昂首挺胸,背着双手走在最前面,第一个离开了书房,其他人紧随其后。而当众人才一回到前厅,便发觉气氛有些古怪,白玉娇、罗镇虎和文小宝三人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秀秀才要上前呼唤玉娇,却只觉得身旁如幽灵一般扑过来一人,在自己的面前虚晃一招,迅速撒出一团细细的白粉。秀秀猝不及防,也来不及屏住呼吸,鼻子里立刻冲进一股怪味,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这天晚上,天空一片阴沉,层层云朵挡住了皓月与繁星。世间万物都陷于漆黑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原本寂静的郊野荒宅不时传来不明的细碎声响,让人更觉阴森恐怖。
像这样黑暗寂寥的深夜实在难熬,还好文秀众人都沉浸在无休无止的睡梦中,并未曾体味到这层痛苦。只有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屋中的火堆旁边,朗目圆睁,呆呆地望着眼前跳跃的火焰,心事重重,怎么也无法入睡……
长夜漫漫,此人的心中如狂风席卷的海面一般,波涛汹涌,无半分的平静。多年前那尘封的往事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虽历历在目。无法忘怀,但涌上心头的滋味却已不同。
沧海桑田,变化的不仅仅是岁月留痕。当年的那些冲动与激情早已经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只徒留一丝感慨和一声长叹罢了。
经历了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黎明的曙光。树林里也“叽叽喳喳”想起了鸟儿清脆的鸣叫。荒宅之中,金色的阳光驱走了夜的黑暗。将温暖与光明慷慨地送进了前厅。
角落的草垫之上,白玉娇艰难地睁开了一双明眸。她略带慵懒地躺在草垫上伸展着臂膀,低垂着眼帘,用水葱一般的手指在自己的太阳穴上反复轻揉,以缓解醒来时的那点头痛。
好一会儿,她才坐了起来,渐渐恢复了清醒的意识。可当她左右环顾之后,不禁大惊失色,那原本带着一丝困倦的眼眸立刻变得惶恐不已。
白玉娇发现,这前厅之中。除了早已熄灭的火堆旁坐了一个男子外,再无他人!
她迅速低下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衫,见自己昨晚是和衣而卧,这才略略宽心了些。随后,白玉娇一边用手束好自己的发髻,一边朱唇轻启,急切地问道:“仇公子,如何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相公他们人呢?”
在火堆旁边静坐了一整夜的仇千重听到白玉娇的问话。只微微转头瞟了她一眼,也并不起身,只将自己的手中最后一根木棍丢在了一旁,冷若冰霜地答道:“他们走了。”
白玉娇一听这话。顿觉荒唐不已,嘴角一撇,摇曳着腰肢来到了仇千重的面前,自信地笑道:“公子不必用这样的话哄我,我才不会上当呢。”说完,她环视着四周。找寻着秀秀等人的踪迹。
不过让白玉娇感到奇怪的是,这前厅被人收拾得格外干净,连其他人在这里休息一宿的痕迹都不曾见到。
白玉娇心中略生疑惑:这是怎么一回事?若说秀秀他们是去寻早餐了,那如何只将自己和这个外人留下?就算秀秀是个假巡按,那也该为我的名声着想呀?就算秀秀糊涂大意,那刘师爷和李皓轩都是心细之人,怎么也不提醒着秀秀呢?
就在白玉娇娥眉紧蹙,眼眸中尽是疑问之时,那仇千重突然站了起来。他几步缓缓踱至白玉娇的身边,再次郑重其事地说道:“我说过了,他们都已经走了。”
“这?这怎么可能呢?”白玉娇不解地摊着双手抱怨道。
仇千重冷冷一笑,剑眉纵起,一双如皓月般的朗目逼视着白玉娇,讥讽道:“哼,那文大人已有新宠在侧,而你这个旧人又是个爱财如命的刻薄之妇,人家巡按大人怎会还将你带在身边呢?”
白玉娇一听这话,不禁掩口而笑,心中暗道:他还不知道秀秀是个女子,根本就不可能移情别恋呢!
“我家相公可不是这样薄情寡义之人,他重情重义,才不会抛弃我这糟糠之妻呢。”白玉娇狠狠瞪了仇千重一眼,昂首言道。
此言倒是大大出乎仇千重的意料,他上下打量着白玉娇,淡淡一笑,冷冰冰地言道:“哼哼,你因何这样有把握呢?我告诉你吧,文大人他们早就走了,只将你一人撇了下来,事实都在眼前了,难道你还不信吗?”
白玉娇转头见仇千重说得如此肯定,那眼神之中充斥着无比的坚定,眼角上挂着掩饰不住的讽刺与不屑。她不禁心头一动,暗道:此人与我们非亲非故的,为何要用这样的话欺骗于我呢?难道说秀秀他们果真……
但她低垂下眼帘,转念又一想:也不对,秀秀没有理由抛下我这个真正的巡按夫人呀?再说,以我们俩这段时日以来的情谊,她就更不可能抛下我了。
想到这里,白玉娇不禁轻抬眼帘,偷偷观察着眼前这位仇公子,不由得身上打了个寒战,暗道:莫不是此人对我存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