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边城,不复往日繁华,失去了紫冥传说的西漠对世人而言再无吸引力。
而今天,一名冷漠的剑者从西漠之中走出——这是一名冷绝的剑者,身后一柄七尺巨剑,光是剑柄就有一尺半,世间似乎并没有任何一副剑鞘能收纳此剑,故而剑者只用一块兽皮包住一小截剑锋,而后背在身后。
剑者身负如此重剑,脚步却十分快速,很快便走过边城,并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进着……
……
魔神宫、仙剑门,两方霸主几乎都在这一天夜里号召了八成左右的势力,准备趁着对方主帅负伤之时,一举攻下彼此,但是,当双方意识到对方所想的便是自己所想,便又是一场无止境的激烈生死战——两位主帅都可以说是在拼消耗,只要对方的军力被消磨殆尽,那么即便是己方的战力也受损了也无碍,反正最终决定战局胜负的,只有他们两人。
……
夜城、万古阙,剑君、雪中剑来到,至于玄泣,则是留在了品茗楼之外欣赏妘婠的倾城之舞。
万古阙之中人丁稀少,甚至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剑君两人推门而入时,却见一名独臂剑者在月下忘我地恋着剑,每一招每一式皆是致命杀招,那一双眼睛之中所凝视着的并非现实的景象,而是脑海中映射出来的仇人身影……
【稳重的剑,却成了一柄只为杀人而活的剑……但偏偏是这股杀意,让你的剑道站在了顶峰,我真不知该称赞亦或是惋惜了……】
独臂剑者注意到了来人,当即收剑而立——
“二位来我万古阙有何贵干?”钟王山河强掩杀意,平静地问道。
【在下剑君,叨扰了;此次前来,希望万古阙能停止对夜城店面的敛财行为,还请斟酌。】
“剑君?你是那个剑君?”钟王山河讶异道,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哈!兄台只怕要失望了,因为世间就只有我这一个剑君。】
“可是……你的躯体不是变成黑莲剑魔……不,你绝对不是剑君……阁下究竟是谁!”钟王山河突然间发现自己仅凭对方一面之词便轻信了,当即摇头否决道。
【我是不是剑君,全凭你信与不信,你若不信,我亦无言以对,但这一次前来的目的,希望万古阙能够接受。】
“我万古阙何时敛财,我为何不知?马平!你们都出来!!”钟王山河呐喊道,不一会儿,几名揉着睡眼的武者聚集了过来。
“马平,有人说你们在外向夜城店面收取不义之财,此事可是真事?”
面对钟王山河的质问,马平与其他几名同僚对视了一下,最后由马平解释道:“阙主,我们收的怎么能是不义之财呢?咱们万古阙是夜城里的龙头老大,那些店面如果没有我们万古阙照顾着,他们的生意怎么可能这么相安无事?收点费用也没什么的。”
“混账!!你们这是在外败坏我万古阙的名声!!从今天开始,若再有这样的事情,便以杖责处置!!”钟王山河怒不可遏,他没有想到自己醉心武学而不理阙中事务,竟然会让门人惹出这样的事情。
“阙主,你若坚持这样,那我和几个兄弟们也只能离开万古阙了,说真的,若不是仙剑门的黑莲剑魔一直在援助万古阙,只怕这早就变成一片废墟了!万古阙内外无事,门人没有经济来源,便向夜城店面收点保护费,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了!我们也是有妻儿老小的人,阙主你的决定会让我们的生活变得多艰难,你知道吗?”
看着自家门人这样叫苦,钟王山河更是自觉无能。
“既然如此,你们都离开吧,万古阙不能容下为非作歹之徒……”钟王山河说罢,马平等人虽有不舍,却还是一同离开了。
“没想到万古阙竟然会毁在我的手上……不过这也好……本就是身外之物……何以执着……”钟王山河环视着这一片曾经繁华无比的建筑,在与此时的冷冷清清一对比,心中难免失落。
【只因你曾经拥有过才会有此时的失落感,试想你的最初,没有这一片基业的时候,又是怎样的一番景象?这个尘世终究要回归于孤独,或许,你该庆幸此时的决定,有缘再会,就此告辞。】
剑君、雪中剑离去,走出万古阙时,雪中剑叹了一口气。
“唉,我还以为会是什么紧张是场面,没想到你一两句话就解决了。”
【你真的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吗?】
“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认为刚刚那人在撒谎?”
【剑者的言辞可以通过他的剑看出端倪,刚刚那人并未撒谎……但是,那些离去的人却不会这么轻易放弃,对他们来说,并非是万古阙放弃了他们,而是他们放弃了万古阙……至此之后,只怕他们会更加严格地收敛财务。】
“不会吧,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现在该做的就是找个地方休息下,然后白天的时候再加入他们,成为收取保护费的一份子,哈!】
雪中剑只感莫名其妙,不过引起此事的人是剑仙,他相信后者一定有所考量。
次日清晨,剑君、雪中剑行走在夜城的街道上,看似漫无目的行进,却先偶遇了玄泣,而后又是偶遇了正带人四处收保护费的马平等人——
“刘老头!你别不识抬举!上个月已经好心让你这个月一并付了这两个月的奉钱,你这个月若拿不出钱来,我便把你孙女抓到品茗楼去陪茶!然后再砸了你这店铺!!反正交不出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