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璧没有给越景珩逃避的机会,直接伸过手,毫无预兆之下,捧住了他的脸颊,慢慢扳正回来。
君璧的手心柔嫩微凉,让越景珩感觉好像触到了一条柔滑的丝绸。她的手也很小,根本无法完全占据越景珩的侧脸。然后她慢慢凑了过来,在越景珩的颊畔轻嗅。
越景珩有些紧张,下意识地吞了下口水,生怕下一秒自己的脖子就会被咬断。面前的女孩看上去实在是太小了,小到让他不自觉就会动了恻隐之心,他是真心下不了手。如果对方是个糙汉,估计他出手会更加迅猛,并且毫不留情。
不过幸好,君璧并没有像越景珩所想的那般下口,只是在他侧脸的那道浅浅的伤口上舔了舔而已。
舔了舔……越景珩瞬间瞪大了双眼,惊诧得倒吸一口凉气。湿滑的舌尖软软拂过轻微刺痛的伤口,带着些清凉,更多的是莫名的酥麻感觉,让他心中不禁忐忑悸动。
君璧将残余血液卷入口中,咂下嘴,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她沉思着看向越景珩,估量着可以从他那里获得多少血量。
越景珩发现他脸颊上的伤口开始愈合。他的身体原本有着强悍的自愈能力,不过对于君璧的攻击无能为力,此时才开始恢复,看来是拜刚刚的舔舐所赐。
“你给我血,我放过你。”君璧沉吟片刻,开口缓缓说道。
越景珩沉默,他受制于人,他别无选择啊……
交易公会里人潮涌动,随处可以看到往来的佣兵和商客。
珍妮弗掩嘴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看着她自己新做的鲜红指甲。
“珍妮弗,交任务了!”一道粗犷的男声从珍妮弗的头顶传来,她懒懒地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扭着腰肢走了过去,“喊什么喊,我又不是听不见。”她艳丽的面容上满是不耐烦,整天面对这些野蛮的臭男人,确实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大汉盯着珍妮弗曼妙的身材,还不忘露出一个自以为帅气的笑容,“这回赚了不少,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
史上最强乱世
越景珩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反驳。
布莱森的视线从越景珩的脸上落到了他的怀里,斗篷宽大但依旧可以看到鼓起的一团。顺着那一团的身形,布莱森瞧到了勾在他脖颈上的白如霜雪的玉臂,一看就知道是姑娘家的,估计还是个十分漂亮的姑娘。
布莱森挑了挑眉,摸着他的胡子发出诡异的笑声,“越,你不是总嫌弃女人麻烦吗,怎么这次带着个姑娘回来了?就不怕我们的公会玫瑰火山爆发?”
布莱森有些幸灾乐祸,可是想到越景珩有了女人,兴许珍妮弗就会失去了对他的兴趣,那样似乎也不错。
“我……”越景珩张了张口又顿住,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孩,“我刚刚忘记说了……”他不敢面对君璧的眼睛,他想到了一个彻底摆脱珍妮弗的好主意,却是要利用一下小姑娘了,“这是我的未婚妻。”
君璧明显一愣,有些疑惑地望向越景珩,不过鉴于两人之间和谐的交易,她暂时没有出言否认。
布莱森啧啧称奇,“我几乎可以预见到珍妮弗的暴怒了,上帝啊,我想我应该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不要告诉她这个令人悲痛的消息。”
越景珩点点头,回了布莱森一个不太由衷的敷衍笑容。
布莱森又望了越景珩一眼,递过去同情的眼神,便招呼自己的同伴们先去忙他的事了。
越景珩这才放松下来,在君璧的耳边轻声说道:“抱歉抱歉,小姑娘,麻烦你先冒充一下我的未婚妻,我保证会给你更多的血液。”
在越景珩的心中,不管这个小姑娘多么厉害,他总会不自觉地被她的容貌影响,把她当作娇柔到需要被保护的对象看待,这也让他在对待小姑娘时心情很是复杂纠结。当然,他没有忘记她是异种的事实,还很可能是良性的。
君璧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好似蝴蝶的翅膀,“好啊,说话要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