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珩的指尖划过周浩夕的青色脉络,眼中瞬间闪过癫狂。
在麻药的作用下,周浩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容景珩手中的刀尖划开他的手腕,没有疼痛,温热的鲜血涌出,滴落在浴缸里,绽放开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容景珩将淌着血液的手腕浸入了浴缸中,温水会使伤口无法凝结。周浩夕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看着鲜血染红了整个浴缸。
容景珩脱下手套,有人送上干净的毛巾供他擦拭,他坐回椅子上,举起咖啡杯,对着周浩夕遥遥一敬。
血液的流失让周浩夕开始感觉到眩晕和寒冷,周围的人都在冷眼旁观。浴水的红色渐浓,血腥味在周围的空气里弥漫。
容景珩瞥了一眼周浩夕,对那个女人说道:“包扎。”
此时的周浩夕已经开始呼吸急促,头脑昏昏沉沉,但身体中流失的感知却格外清晰。麻药渐渐失去了效力,他手腕上的疼痛,开始由轻转重。
女人将周浩夕的手腕捞出来,迅速地做好包扎。之后又来到他的左手边,取出血袋,开始为他输血。
“感觉如何?”容景珩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不过只是个开始而已。”
整整三天,周浩夕感觉像在地狱走了一遭。他已经忘记了阳光是什么模样,他被关在黑暗之中,每天放一次血,痛苦又不至于死亡。那个女人总是会在适当的时间把他救回来,然后结痂的伤口又会在第二天被割开……
直到三天后,周浩夕的屈服才被容景珩接受。他已经不止求饶过一次,可是容景珩却从始至终都熟视无睹。
周浩夕被放出来时已经不成人形,面颊凹陷,嘴唇浅白,眼框周围一片青黑。他胡子拉碴,头发一绺绺黏在一起,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模样。他身上还多了许多细小的伤痕,几乎上按照君璧的复刻上去的。
周浩夕被人送回家后,一头栽到在地上,容景珩的话还在他的耳边萦绕,“你没有下一次机会,若是有,那你身上可能就会少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了。”容景珩说这话时,好像是沦落人间的恶魔。
草木有本心
容景珩的拇指抚上了君璧红润的唇,他眉间微微一蹙,不过瞬间就舒展开来。他试探性地靠近了一些,又靠近一些。
呼吸交缠,君璧的心悬了起来,她的睫羽在容景珩的注视下微微颤抖。
容景珩的表情有些复杂,好似是迷惑,又像是好奇,还有些跃跃欲试。如果君璧没有猜错的话,他是想要亲吻她……
可是容景珩在距离唇边只有一寸时停了下来,不靠近,也没有在离开。好像是在研究君璧嘴唇上的纹路一般,神情专注认真,倒是比平日或冷漠或暴戾的模样多了些亲和安然。
君璧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忐忑如坐针毡。容景珩突然抬手,开始在她唇上轻轻摩挲。
君璧眨了眨眼,觉得这进度实在是太过磨磨蹭蹭,可是让她主动,她又怕破坏了现在平静的气氛,万一触到容景珩哪根莫名其妙的神经,后果她要全部承受。
君璧思忖片刻,还是决定打破沉默。她轻闭上眼眸,微微向前一送。本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就足够近,这样一来唇自然而然地贴了上去。
容景珩没有动静,还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
君璧没有迎来容景珩的躲闪和怒气,暗暗松了口气。她离开了一瞬,又缓缓地亲吻上去。她的动作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刺激到容景珩。不过对方很给面子,渐渐开始回应起来。
两人口中都残存着草莓的甜香,缠绵的吻让温度渐渐升高。
君璧大概可以知道,容景珩现在是a人格,似乎相比于b人格来说,对于肌肤接触更加释然些。
就在君璧渐渐放松下心情时,腰间突然一紧,整个人被容景珩抱了起来,然后坐到他的身上。
君璧的惊讶被容景珩吞没在口中,吻变得猛烈如同狂风暴雨,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这是转成另一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