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璧的肩膀传来一阵剧痛,让她从纷乱的思绪中彻底清醒过来,这人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她秀眉蹙起,伸手反击,没想到夏景珩突然放开了她,还迅速地后退了两步。
下一刻,君璧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中招了!她的双腿仿佛被麻痹了一般没有知觉,只能跪坐在柔软的草地上。“你……!”她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不远处走来的脚步声。
不多时,夏星瑀就出现在两人面前,“景珩,你……君小姐?”他刚见到夏景珩不禁松了口气,待转头发现坐在地上的君璧时,不由微微一愣。
“她身体有些不适,交给我吧。”夏景珩没有给君璧插嘴的机会,夏星瑀的疑问刚刚升起就被他抢着回答了。
夏景珩俯身将君璧横抱起来,托着她的手扣得极紧,隐含着威胁之意。
“身体不适?”夏星瑀有些不解,但还是先行拦住了欲走的夏景珩,“来这边吧,找医生为君小姐看看。”
夏家因为有夏景珩,养着私人医生,听到君璧不舒服,夏星瑀也没有多做怀疑,反而张罗着救治。
“不必,她只是需要休息。”夏景珩直接拒绝道,说话间,他的目光短暂地与君璧交汇,冰冷的枪支抵上她的腰肢,这一幕是多么得似曾相识。
君璧再不能情愿也只能妥协,“没事。”她朝夏星瑀客气地笑了笑,“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
夏星瑀此时信不信君璧不知道,总归她要是看到如此场景,是绝对不会信的。两个人的神色,一个太过坦然,一个暗含隐忍,夏星瑀也确实敏感地嗅到了其中不同寻常的味道。
由于面对的是自家弟弟,而不是谈判对手,所以心情放松的夏星瑀不自觉流露出探究与狐疑的神情。
这情绪被夏景珩准确地捕捉到,他双眸低垂,轻瞥了君璧一眼,浅浅的流光从他的眼中掠过,“去我的房间吧。”
没有给夏星瑀太多的思考时间,夏景珩再次抬头时,已经换了神色,眉目间的暧昧浑然天成。如果不是君璧窥到了他刚刚显露的真实眼神,几乎也要被他骗了。
暧昧,可以遮掩很多东西,尤其是在一男一女身上。
夏景珩看似温柔地将君璧揽入了怀中,实际是用力按住了她的后颈,让她不能再转头,这样她的表情也就无法被夏星瑀探查。
饶是夏星瑀这般心智,也一时间有些茫然。自家弟弟这是开窍了?而且这对象是……
夏星瑀望了望君璧的背影,觉得心口有些窒闷,喉间微梗,说不出话来。这可是连他都忌惮的一块铁板,之前他的确对于君璧有几分兴趣,可是因为她的身份地位和诸多原因,他不得不止步于前。逐艳是男人的天性,趋利避害却是所有人的本能。这块烫手山芋,现在竟落在了自家弟弟手上?
夏星瑀突然不知道该阻止还是放任。他对于这个自小失智弟弟的疼爱,已经成为了习惯,尤其是在夏景珩好不容易恢复以后,更是对他没有过任何要求。
略一思忖,夏星瑀就妥协了,“我知道了。”他叹了口气,眼神复杂地望向这看似亲密的两个人,“外面的事你不必担心……不过也不要做的太过火。”说完,他就有些尴尬地离开了。
如果夏星瑀知道这两个人暗流汹涌,想必就不会走得如此干脆了。
夏景珩的手很快,他默默记下了君璧放枪的位置,趁她失去大部分抵抗能力之时,神不知鬼不觉地顺到手里,刚刚才得以成功地威胁到君璧。
事实上,夏景珩根本不知道这东西的使用方法。在他原本的世界里,连火铳这种初代热武器都不曾出现。
可惜的是,君璧此时无法知道那副身体住的灵魂来自古代,他完全不知懂枪为何物。他伪装得足够好,模仿着君璧用枪抵住他的动作,让她错认为夏景珩是同时代的人。
“你准备如何,报复我吗?”君璧相当厌恶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她知道夏景珩必然不会杀她,却不能保证他有其它企图。
夏景珩平稳地抱着君璧,缓缓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他平静地说道。
宴会的喧闹和房间内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君璧并没有处于夏景珩的房间,而是被安置在客房的大床上。她的双腿似乎恢复了些气力,却依旧无法支撑她行走,连带着让她感觉全身都有些乏力。
夏景珩坐在床对面的沙发上,对着灯光,轻轻摩挲着那把本属于君璧的银色小手枪。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夏景珩的指尖滑过枪口,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恍若沾染了金属的光泽,“不过,我也有交换条件。”他说着,眼睫轻颤,眸色深若幽潭。
君璧双手环在胸前,眉梢微微一挑,嗤笑道:“是什么让你有自信认为,我会乖乖跟你交换条件?”
君璧料定夏景珩是心思缜密谨慎之人,不会轻易对她下手,毕竟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她的身份牵涉众多,除非是不要命的暗杀,否则谁敢光明正大地找她麻烦。
夏景珩对于君璧话中的冷冷嘲讽不以为意,他身子后倾,舒适地倚靠在沙发上,下巴微微扬起,如同一位睥睨天下地君王,笃定地说道:“你会的。”
“那你不如先告诉我,你想要的是什么?”君璧不禁怀疑夏景珩的智商,不会是觉得暂时控制了她,她就会瑟瑟发抖,然后双手奉上一切吧?
夏景珩无法忽视君璧眼中过于直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