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珩和夏星瑀听到君璧的话,同时愣在了原地。
夏星瑀是被这直接的言论惊到了,却没有感到意外,他早就猜到了君璧不会认真对待自家弟弟的感情。
至于夏景珩,他是已然出离愤怒了。本以为君璧答应了他的合作,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君璧会在这个时候破坏自己的计划。她不是已经亲吻过他了吗?
君璧哪里会感受不到夏景珩的气恼,可是对于她来说,乖巧听话、适时讨好只不过是最简单的套路,对付夏景珩这样特别的人,怎么能不让他在第一见面后就留下最刻骨铭心的印象呢?至于这个印象是好还是坏,又有什么关系!
君璧自觉今天的使命已经完美完成,在二人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之时,就挥挥衣袖,潇洒离去了。
从夏景珩房间走出来,一直下到楼梯拐角处,君璧才想起了还在衣帽间的宋怡嘉二人。她掏出手机,快速拨了出去,“冯寒呢?”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回复道:“已经带回来了,老板。”
君璧眉梢轻轻一挑,那和宋怡嘉在衣帽间里的人,又会是谁呢?
“看好他,我还有用处。”君璧顿了顿,没有立刻挂断电话,片刻后继续说道:“帮我找个新玩具回来。”她用来防身的手枪已经被夏景珩拿走了,在这个世界这样的身份,没点防身的物件,还真是让她无法安心。
那头的人恭敬地应下。
君璧挂了电话,站在角落里静静沉思,良久,她才抬起头,朝着夏景珩房间的方向望了一眼。
自从宴会那天之后,君璧度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时间,平静到她几乎忘记了那天晚上发生的风波,不过她并不会天真地以为事情已经就此结束。
果不其然,一天,君璧的办公室到访了一位熟悉的客人。她的秘书将夏景珩引进来时,还忍不住频频侧目。
经过这段时间的熟悉与沉淀,夏景珩开始渐渐与这副身体契合,属于他的独特气质再也无法压制。
君璧很难形容面前的这个男人。看似云淡风轻,却又暗含锋芒,如同柔软棉絮里包裹着的锐利匕首,绝不能对他掉以轻心,否则很容易付出惨痛的代价。
“真是稀客。”君璧双手交叠置于办公桌上,长发全部束起,看上去干练利落。相比晚宴上的明艳妩媚,此时的她只是简单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极简约的搭配,却因为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格外惊艳,也更像一位杀伐决断的上位者。
“我觉得你对于我的到来,毫不意外,似乎早有准备。”夏景珩轻抿了一口秘书端上来的茶水,握在茶杯上的细白手指根根修长。他如今几乎已经熟悉了这个世界里一切超出他理解范畴的事物。
“也许吧。”君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长腿一勾,将座椅拉近了些,“不过我依旧对你的到来很是好奇。”她一手托着腮,一手在桌案上轻轻敲击,缓慢又均匀的节奏,仿佛带动了两人心跳的频率。
夏景珩的头发长了一些,没有像宴会上那般梳在脑后,而是自然地任其垂落。柔顺的发丝带着微微的栗色,看上去有些凌乱,却又有几分随意的帅气。曾经在他身上偶尔出现的阴郁之色,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
“是吗?”夏景珩放下茶杯,淡淡扫过君璧的脸庞,“我还以为,你只是想从我这里找些乐子而已。”
君璧闻言,并没有直接反驳,只是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哪敢在夏二少身上找乐子啊。”
君璧微微靠近夏景珩,紧凝着他,“别看我很随性,但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威胁我。”她身上没有香水味道,只有淡淡的衣物清洁后的香气,和她浓墨重彩的眉眼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夏景珩斜睨了君璧一眼,“威胁?”他用极其薄凉的声音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称作条件会更加恰当,不是吗?”而且首先挑起事端的那个人也不是他。
君璧摇了摇头,似是感觉有些惋惜。她俯身,隔着一张办公桌,捏住了夏景珩的下巴,彰显着她掌控的地位。
夏景珩并没有嫌恶地躲避,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君璧。那双墨色的眼眸里没有掀起丝毫波澜,虽然依旧漂亮得像是宝石一般,却失去了许多生气。
“真正的条件,从来都是由我定下的。”君璧又凑近了几分,近距离下唇色显得越发嫣红。
夏景珩缓缓握住了君璧的手腕,没有任何过重的力道,甚至可以算得上轻柔,比起那晚狠狠地掐住脉门,此刻这一幕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君璧神色未变,心里却疑惑不解,这人怎么如此反常?
夏景珩猛地拉了君璧一把,她措手不及,多少露出了些破绽,这正是夏景珩希望看到的。他已经为了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改变了许多,那么他并不介意再多些妥协,只要能达到他的目的,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罢了。
“你想要什么?”夏景珩轻笑着,清雅秀逸,如同一位温润的公子哥。他又用催眠君璧时的温柔声线呢喃道:“钱、权、人命?还是……我?”
大概没有人可以抵挡住这样的暗示,尤其是面前的男人本来就是君璧的目标人物。可是她还在苦苦挣扎,一方面她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另一边她又觉得放弃这个机会太过可惜。
正当君璧反复思量时,夏景珩突然放开了她,绕过办公桌直接站到了她的对面。
“你想要的,不是正在你的面前吗?”夏景珩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