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珩和易景珩两个人虽然用着同一个名字,但是性格却有着天壤之别,只看他们居住的府邸,就能瞧出巨大的差异来。
易景珩的宅子是素雅的小院,古香古色,一人一厢房,院子虽然很宽敞,房间却偏小。青砖铺地,床榻也相对略窄,一个人住的话,倒也刚刚好。
而苏景珩这处小洋楼,满眼的富丽堂皇,她一个人的床就足以让四五个人横卧,锦缎被褥,触摸起来顺滑舒适。地面上铺着花纹繁复的厚地毯,光脚踩上去,柔软的绒毛轻轻挠着脚心,格外惬意。
在君璧看来,易景珩的宅子意境雅致,亭台楼阁,令人心旷神怡。而苏景珩这里,简单直接,满满的奢华享受,不过住起来确实是特别的爽。
君璧休养期间,苏景珩都没有出现过,她也不会多问,沉默地该吃吃该睡睡,好好遵照医嘱,乖乖调养身体。
比起在易景珩宅子的生活,这里没有了让君璧心事重重的负累感,累了就安心的睡,无聊了就看喜欢的书,除了色香味俱全的一日三餐,还有下午茶和各种零食点心,随便她挑选。她可以说是过得无忧无虑。
至于出门的问题,佣人跟她提起过,被君璧拒绝了,她暂时可不想引人注目。
一个月的时间悄然而过,君璧尖尖的下巴养得圆润了些,苏景珩也终于回来了。
这么长时间,苏景珩似乎已经很把君璧完全抛到了脑后。当他走进房间,看到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小姑娘时,不由愣了片刻。
君璧揉了揉睡得凌乱的发丝,歪着头看向苏景珩,她眼中还带着水色盈盈的雾霭,双颊泛起淡淡的红晕,显而易见睡得很不错。
两人视线相交,苏景珩回过神来,侧头确认了一下没有走错房间,这才想起来,那晚他将君璧直接带回了自己的卧房,后来有要事他也没吩咐别的就离开了,这事已然被他忘记了。
“什么时候醒的?”苏景珩摘下帽子扔到一边,顺手解开了腰带,又松了松衣领。他的头发留长了些,没有了帽子的束缚,随意散落下来,轻轻拂过眉宇之间。
“刚刚睡醒。”君璧乖巧地回道。她的眼中没有畏惧也没有痴迷,只有单纯的好奇,就这样直勾勾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苏景珩。
苏景珩眉梢一挑,也不换外衣了,走过去坐到了床边。
大床微微陷下去,君璧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道,伴随着苏景珩身上的清冽气息,迎面而来。
苏景珩俯身,带着逼人的威势,笼罩住娇小的姑娘。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君璧,嘴角轻扬,似笑非笑,“爷好看吗?”
君璧眨了眨眼,褪去眼眸里慵懒的水汽,盈润的瞳仁黑白分明,“好看。”她毫不羞涩地答道。
苏景珩微微一怔,随即大笑起来。他勾起君璧的下巴,将这张娇弱到惹人怜爱的小脸左右瞧了瞧,“爷救了你,你应该知道吧?”
苏景珩的眼神不单单是美,更是勾人心魄的。多少女子爱极了他抬眸之时的桀骜狂妄,似乎他越不把那些女子放在眼里,她们就越会心动不已。
君璧本来想要点点头,发现自己的下巴还捏在苏景珩的手里,只能轻声回答:“知道。”
苏景珩又凑近了些,眉目低垂,视线暧昧地掠过君璧嫣红的唇,然后抬眸望向她的双眼,“那你……准备如何报答爷?”他低声笑着,温热的呼吸拂过君璧的脸颊。
君璧知道,若是此时换一个人,必定会是一副羞赧的模样,然后再娇滴滴地说上句“以身相许”之类的话,可是她却偏偏不准备如此。
所以在苏景珩的眼中,面前的女子秀眉微微蹙起,认认真真地思量一番,过了会儿才豁然开朗,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爷喜欢胖一些还是瘦一点的?”
等待回答的苏景珩瞬间愣住了,不明所以。
“是珠圆玉润好些,还是弱柳扶风比较好?”君璧说着,自顾自的把下巴从苏景珩的手里抽了出来,然后掐着自己的盈盈一握的楚腰,满含期待地望向苏景珩。
看到一时哑口无言的苏景珩,君璧又伸出自己纤细的皓腕,举到他面前,“是不是太瘦了?会不会硌到爷?”
君璧自然地将自己的手放到了苏景珩的掌心,他的手与易景珩不同,指尖细腻,唯独掌心带着淡淡的薄茧,略显粗糙。
苏景珩沉默了许久,眉宇间不自觉地皱起,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忽然紧紧攥住了君璧的手腕。他眯着眼,瞳仁黝黑,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你在我的好五哥那里,也和他相处得这般亲近?”
君璧手腕被抓的生疼,却没有挣扎,只是颇为不解地问道:“我为何要与五爷亲近?”她轻抿了下粉润的嘴唇,雪白的肌肤有些晃眼。
“哦?”苏景珩勾起嘴角笑了笑,似是讥讽,又好似好奇,“所以,你觉得他不好吗?”
两个人的距离很近,看起来可以说有几分莫名的亲密。但是苏景珩眼底的神情告诉君璧,他很冷静。
君璧眉头轻锁,稍作思忖,才犹犹豫豫地说道:“好……也不太好。”
苏景珩似乎突然间很有兴致,放开了君璧,双手枕在脑后躺了下来,“那你跟爷说说,哪里好,哪里不好?”
君璧半晌没有回答,苏景珩也不着急,转身侧躺过来,一手撑在头边,用那双含笑的眼眸望着她。
君璧干脆躺到了苏景珩的身边,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默默地朝他身前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