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璧深深叹了口气,眼眸中流露一丝落寞,“这么说,今日我是非侍寝不可了?”
想来以前接触目标人物,都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这次对于晋安帝这个最可能的目标人物,她怎么就如此排斥呢?唉,也不知道是因为任务难度增加了,还是因为自己包容力不够?
景慕正收起画作,闻言,手上动作微微一滞,不过瞬间又恢复如初,“自然。”
君璧整个人颓了下来,感觉生无可恋啊。
烛火摇曳昏黄,玉臂从水中抬起,君璧站起身,任由宫女为她擦拭身上的水汽。她披上一袭轻薄寝衣,湿发在宫女手中绞干,松松披散开,带着淡淡馨香。
君璧懒得打扮,只是浅浅描了眉。总归晋安帝会晚些来,烛火宫灯一灭,看不清也就眼不见心不烦。
时间流逝,君璧躺在床榻上静静等待,晋安帝却迟迟未来。
君璧等得有些昏昏欲睡,想了想,唤进来一个小太监,此人是景慕安排在她宫里专门负责打探传递消息的,想必知道的情况比她更清楚些,“皇上如今在何处?”
小太监嗫嚅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君璧看他磨叽的模样,秀眉蹙起,本就精神不济,如今更加不耐烦,“你只管同本宫说便是。”
小太监自是没有胆量隐瞒,将他知道的情形毫无保留地禀报给了君璧。原来晋安帝并没有打算不来,而是半路被人截了胡,拐到身体微恙的皇贵妃苏倩雪那去了。这样的把戏在后宫之中,可是屡见不鲜。
君璧闻言,反而舒了口气,很是轻松,“让人熄灯吧,本宫准备歇息了。”
君璧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鼻间似乎忽而萦绕着淡淡的熟悉气息。她感觉自己仍在梦境中,翻个身,那熟悉的气息依旧在。
君璧悠悠转醒,猜晋安帝可能是安抚完苏倩雪,又来她这里了。她有些挫败地想,看来这该到的侍寝,最终还是挡不住。
君璧勉强睁开眼,暗夜里只能看到坐在床榻边男人的模糊轮廓。她想了想,从男人身后抱住了他的腰。
男人似乎颇为惊讶,略微挣了挣,便挣开了。强爱之独占娇妻
君璧微愣,一时间被蛊惑,昏昏沉沉被拖入极乐愉悦的深渊。
彻夜未眠,君璧次日竟不知不觉睡到了午时。
双生子叩门之时,君璧还沉浸在黑甜梦乡之中,好不容易苏醒过来,只觉得身体酸软,精疲力尽。
双生子在门外恭敬等候,待君璧梳洗好出来,烟柳端着热茶奉上,态度格外恭顺,透露着反常。
君璧眉梢轻挑,有些疑惑,她如今身体困乏懒得猜来猜去,直接询问道:“今日对本宫如此,莫不是有事相求?”
这对双生子受封后已经不在君璧身旁伺候,但是还算识时务,规规矩矩,没有自视过高,也没有过于谄媚。
不过两人今日前来,很是不同寻常。
双生子闻言,对望一眼,彼此眼中都能看到对方的忐忑。
云蔓紧张地揉皱了手里的帕子,率先开口说道:“娘娘,妾有事要禀告娘娘。”
君璧看着二人战战兢兢的神情,心里更加好奇,但面上并不急迫。她轻抿一口清茶,缓缓放下茶杯,才平静询问:“何事?”
双生子裙摆微动,跪到了君璧脚边,齐声说道:“娘娘恕罪!”说完,还一起磕了三个响头。
君璧没有阻拦,冷眼看着她们磕完,才开口道:“头嗑完了,就好好说说,你二人做了何事需要本宫恕罪?”
君璧眉眼低垂,遮掩了眼中的情绪,双生子看不透她是否恼怒。但是事情既然发生,她们先坦白,总比之后被别人告发的好,于是毫无保留地把昨晚发生的事,一口气全部说了。
君璧从头到尾听明白了经过,不禁心中暗暗一惊。她紧紧攥住茶杯,才暂时压制住了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
“你们刚刚是在说,昨晚皇上留在你们那过夜了?”君璧刻意控制的声音里依然夹杂着一丝颤抖。双生子二人心绪不宁,等待君璧发落,自然没有察觉君璧这微不可查的异常。
“娘娘,妾犯下大错,请娘娘恕罪。”云蔓和烟柳伏在地上,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