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团温软离开后,光佑的目光就停留在小哀的脸上。
他脸上带着笑容,并未说话,就这样看着她。
主动做出这种事情,小哀感觉她的脸颊微微发热,察觉到光佑的目光后,她感觉脸颊似乎升温了。
原本小哀只是自己感觉脸颊发热,光佑看不出。
但现在,光佑借着从帐篷外洒进来的月光,已经可以看见小哀的脸颊浮上一层浅淡的红晕。
目光在小哀脸颊上那层好看的红晕上停留了几秒后,光佑收回了目光。
他不能一直看着,否则他怀里这妮子就要说他了。
“其实,我刚才说的不是今天那起案子。”光佑搂着小哀,用之前的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
对此心知肚明的小哀配合的问道:“那你说的是什么?”
“就是觉得这起案子打乱了我原来的计划。”光佑摇了摇头,有些可惜的跟小哀解释道。
“我其实想带你到山顶上欣赏风景的,而不是在帐篷里,可没想到发生了今天那起案子,山顶还有和案件有关的痕迹。”
“看现在这情况,只能把计划推迟到明天了。”
“防潮垫和薄毯就是你为了这个计划买的吧?”小哀注意到了话里的细节。
“...”光佑没预料到小哀会想到这个,他并未隐瞒,回过神后,点了点头,说道。
“那些东西的确是为那个计划准备的。”
“买帐篷的时候,我问过你这个问题。”小哀看着光佑,说道,“那时候你可没承认。”
买这两样东西很正常,但由于之前光佑问了她好几次“要不要一个帐篷”,所以她才想到了这些。
“我是想等露营的时候再跟你说。”光佑认真的回答道。
“山顶上的夜景挺漂亮的,我想让你保留一份惊喜感。”
这个理由...
当然是光佑瞎扯的。
他当时没告诉小哀是因为那时小哀还没明确同意。
而现在没有隐瞒是因为刚才小哀那个吻。
都已经这样了,小哀应该不会不同意。
不过,现在一想,他跟小哀说的理由听上去好像还挺有道理的。
他这个理由也让小哀相信了。
想起以前的事,小哀觉得不是没可能。
而且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大事,就算这个理由是假的也无所谓。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她挺可惜的。”光佑叹了口气。
要知道,天堂晴华今年才二十一岁,她原本还拥有大把的青春年华。
可现在,她的青春可能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要说她错,她做的事情的确错了。
要说她可怜,也确实挺可怜的。
乡下和东京的生活方式不同,表现出来的经济水平也有很大的差距。
导致天堂晴华来到繁华的东京,就被灯红酒绿的生活迷住了眼。
这是很常见的一种情况。
这种情况无非会出现几种结果:
第一种,有些人会为了追求这种生活,走上歪路。
长相姣好的女性或许会dohesea,也或许会自愿走进类似飞田新地的地方。
亦或是跟某个“成功人士”做场交易,谈论一下月薪多少之类的。
而男性说不定会成为一名牛郎,也有可能会加入某个暴力团,接触一些地下的非法交易。
第二种,有些人虽然还没走上歪路,但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有一部分人会因此感到自卑,认为自己是乡下来的,在所谓的“城里人”面前低人一等。
还有一部分人会被这种生活激发斗志,这些人会为了过上这种生活发愤图强,努力奋斗。
而天堂晴华就属于第二种的前者。
或许是小时候的某些经历,也有可能是受到家庭环境的影响。
来到东京,看到这种生活后,天堂晴华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不过,与其他大部分人不同的是,天堂晴华并不是想怎么才能过上“城里人”的生活,而是在想,怎么样才能在东京交到朋友。
可她认为自己是从乡下来的,生来就和“城里人”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
如果没钱,那就没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为了能交到朋友,自卑的她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把自己设立一个有钱人的人设。
只要不让别人知道,那在外人面前,她就是有钱人,也就是说,会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
在光佑这些外人看来,她的友情观已经扭曲。
可她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说她可怜,是可怜她友情观变得扭曲,同时也可怜她遇人不淑,认识了白藤泰美和福浦玲治这种人。
正想着,光佑忽然想起刚才小哀说的那句“就是感觉我运气还不错。”,又联想之前她说天堂晴华有些可惜。
顿时,光佑明白了小哀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他想了想,觉得也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天堂晴华的某些经历,和小哀的有些相似。
回过神,光佑默默的将小哀搂紧了些。
和天堂晴华相比,其实这妮子更可怜一些啊。
父母在她出生后不久就“意外”离世,只剩下姐姐,而且,她并不能随时和姐姐见面。
别的孩子童年无忧无虑,充斥着欢声笑语,而这妮子的童年只能面对令许多成年都会感觉到头痛的专业书籍,以及冷冰冰的实验仪器。
对于小时候的小哀来说,“朋友”只是个奢望。
硬要说的话,她的朋友也只有试验用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