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连忙应是。
冷寂看了她一眼,又道:“特工岛现在一盘散沙,蔷薇带走了所有的精锐,甚至可能在特工岛上留了后手,你能不能扫除异己将特工岛攥在手里就看你的本事了。”
寒露跪在地上,微垂着头,沉默着没有开口。
冷寂又道:“飙风暂时交给你调派,务必要给我肃清特工岛,将那块地方牢牢握在手里,明白?”
“明白。”寒露朗声道。
“行,你先下去吧,阿七也下去处理你叔父的后事吧。”
两人齐齐应是,然后退了出去。
偌大的书房内一下子安静了起来,霜降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冷寂,眼眸中的神色变化万千,十分复杂。
“有话就。”冷寂率先开口,打破了一室诡异。
霜降蠕动唇角,用着干涩沙哑的声音问:“师兄,你是不是打算脱离猎鹰?像惊蛰那样,放弃这里的一切,包括我们这些兄弟姐妹?”
冷寂握着酒杯的手指微颤,抬头看着他,眸光晦暗不明。
足足沉默了十来分钟,他才悠悠道:“我与影做了一场交易,他若以身犯险,拿性命相搏助我肃清猎鹰内部的叛徒,我便将掌权者之位让给他,君子一诺,断无更改的道理,我也做好了权利交替的准备,这些年我都在培养他,相信他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上位者,带领你们守好猎鹰的基业。”
“师兄,你……”霜降的神色很怪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眼眸中有晶莹在流转,灯光映衬出零点亮光。
冷寂摆了摆手,淡淡道:“这本就是一场互利共赢的交易,他做到了,我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这才是上位者的气度与胸襟。”
霜降的眉宇间突然升腾起一股杀意,咬牙切齿道:“那我就去杀了他,他死了,你就不用履行承诺了,还是猎鹰的掌权者。”
冷寂叹了口气,起身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道:“我跟你不一样,你的妻子是莺歌,她从在猎鹰长大,可以陪着你守着你,在这里组建一个家庭,可你嫂子不一样,她是季氏长女,从沐浴在阳光下,根本适应不了猎鹰这种残酷的环境,兄弟,不要挽留,如果换位思考,我想我能理解你,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明白我的苦衷。”
霜降的脸上划过一抹痛色,表情纠结,“惊蛰走了,如今你也打算离开,这里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去效忠的?”
“别这么。”冷寂低喝道:“你不比我跟惊蛰,我有卫家季家为依靠,可以东山再起,惊蛰是厉家长子,家族势力遍布整个南美,也能在现实世界站稳脚跟,你若离开猎鹰,能依附于谁?你还有女儿,如果不想过那种被人追杀的日子,就牢牢握住手中的权势,猎鹰将会是你们一家三口最坚实的后盾,霜降,我答应他会好好照顾师母更师妹的,你帮帮我,因为只有你才能名正言顺的照顾她们母女。”
霜降张了张口,想要些什么,最后还是无力放弃了,只吐出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