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低低的笑了,嘴角划过一抹讥讽的弧度。
冰凌凝了凝眉,眼底闪过一丝怒气。
她是鹰集团的四大理事之一,在猎鹰内部,深受所有人的尊重,除了少主与总理事,还没人敢用这种傲慢鄙夷的态度对待她。
是谁给了这女人如此大的胆量,让她敢这般轻视她?
“你笑什么?”
季子期缓缓抬眸,一字一顿道:“笑什么?自然是笑可笑之人,怎么,想要拿鸡毛当令箭吓唬我么,告诉你,姐不吃这套。”
“你……”冰凌脸上的冷漠有龟裂的迹象,眸子里的怒气也渐渐转浓。
季子期毫不在意,脸上始终保持着讥讽的笑意,慢条斯理道:“我的身份,你再清楚不过,季氏长女可不是人人能当的,放眼整个贵圈,谁不知道我金尊玉贵,你说我不配孕育你们少主的子嗣,那我倒要问问你谁配?你?还是你身后那两个佣人?”
冰凌眼底划过一抹杀气。
季子期感受到了,不过,却没有躲闪,杀气这种东西,她在表哥眼里见得多了,这女人跟他家少主比,要逊色得多。
虽然那犀利的眼神有一定的杀伤力,但,还不足以让她怯场。
“你是那男人的下属,而她们,应该是那男人的仆佣吧,若我这个名门千金贵族公主不配给你家少主孕育孩子,而你们配的话,这就不得不令人深思了,你家少主,是天生低贱?还是后天犯贱?”
“你找死。”
一道寒光乍现,锋利的刀刃直直朝她面门逼迫而来。
季子期抬掌,直接迎了上去。
她虽然不敌那男人,但,与这冷美人还是能过几招的。
片刻功夫,两人就已经对打了十来招。
刚开始时,季子期还能压制她,可,随着大幅度的动作,撕扯到了昨晚上那该死的男人留在她身体上的伤口,双腿慢慢失了平衡,招式也跟着渐渐落了下风。
眼前寒光乍现,那锋利的刀刃离她脖颈只差分毫。
这一刀下去,估计得……
没有给她多余的时间考虑,她下意识伸手,用胳膊挡下了那致命的一刀。
预期的疼痛感没有袭来,冰凌的手腕被一只大掌给扼制住了。
接着,空气里响起一道诡异的骨骼碎裂声。
冰凌疼得脸都扭曲了,额头有大滴大滴汗珠不断渗出。
“少,少主,请手下留情。”
‘哐当’一声,她手里的刀掉落在地。
冷寂眸色冰冷的望着她,出口的话,犹如千年寒潭里冰封三尺的刃,凉到没有一丝温度,“我的女人,何时轮到你来教训了?”
“属,属下知错,请,请少主恕罪。”
季子期垂眸,看到地上躺着的那柄匕首时,心底不禁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以最快的速度捞起利刃后,又迅速朝男人的心口刺了过去。
刚刚是他救了她,她应该心怀感恩的。
可,他践踏了她的身心与尊严,还当着忌留给她遗物的面折辱她,这笔债,没完。
一刀下去,生死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