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餐后,两人不欢而散。
季子期看冷寂的眼神,有怨,有无力,而冷寂触及到她这种如同利刃一般的目光时,深感无奈。
解释不了,便只能暂时搁置,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处理,猎鹰主人,没有那么多空余的时间守着一个女人。
在猎鹰总部,他每天只能休息六个小时,其余时候,都在处理内部事务。
毕竟猎鹰在全球有一百多个分部,数万下属,不说事事都亲力亲为,可,单单是那些重大的决定,都能占去他大半的时间。
一个上午,季子期都坐在飘窗上发呆。
这是个陌生的环境,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虽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尊她敬她,可,她依旧感受不到任何的归属感。
或许是冷寂的态度影响到了她,让她变得患得患失。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迷失了自我,以卑微的姿态留在他身边,任由他掌控着她的整个人生。
昔日里那个高贵自信,坚韧顽强的季氏长女,已经被命运的枷锁给紧紧束缚住了。
她,已经在这重逢的喜悦中越陷越深。
多年的执着,如今好不容易找到出路,就像是溺水的浮萍,牢牢拽着那仅剩的一丝希望,难以自拔。
“您有很重的心事。”
正在给她手腕伤口换药的谷雨,突然开口,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季子期的眼帘微抬,涣散的瞳孔慢慢有了焦距。
盯着谷雨瞧了片刻后,她试着开口问:“谷小姐,你家主人在猎鹰总部可有……其她女人?”
话落,她又觉得不妥,连忙补充道:“那个,我是指关系匪浅的女人。”
谷雨眸色平静的望着她,淡淡道:“您是想问少主的母亲么?这个问题,既然主人没有告诉您,那,属下也不能逾越。”
季子期听罢,自嘲一笑,是她糊涂了,猎鹰这种规矩森严的地方,以掌权者为尊,他们又怎敢背着主人的面乱嚼舌根。
“我不问你家少主的母亲是谁,只问猎鹰总部有没有其他女人,与他有特殊关系的女人。”
谷雨似是笑了,意有所指道:“猎鹰总部所有的高层只认一个主母。”
这句话潜藏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斟酌片刻,谷雨又补充道:“猎鹰在全球有一百多个分部,主人常年游走于各个地方,他的私生活怎样,我等也不敢多问,但,有一点属下可以保证,猎鹰总部,还没有女主人,季小姐您,或许会成为第一个。”
季子期拧起了眉,“你的意思是说,他在总部没有任何女人,但,在各个分部就不一定了?”
谷雨微微颔首,恭敬道:“属下无法给您任何保证,这种事情,您还是亲自问主人比较好。”
季子期苦涩一笑,她问冷寂如果能问出答案,又何须这般无奈。
全球一百多个分部,那些分部的负责人如果想讨好他,安排女人伺候应该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是她傻,竟会问出这么天真幼稚的问题。
或许,她已经明白他为何要让她避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