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嬷嬷回来木槿三个很是默契的没说我出了屋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喻君慎的到来。

嬷嬷带着一车的药材回来的——乙雀跟嬷嬷前后脚,看到嬷嬷指挥着人卸车了。

自从嬷嬷她们来,我都很久没看到一月和五月他们一起出现了,五月倒是常见——暗香一直他在看着,后来把张老头接了来管着,五月也不大常出现了。我的时间只好用看账本这样的事情打发,于是出现我好些天闲的蛋疼的日子。

雪下了两天,没有人前来报道说哪里又有灾情了,仿佛岁月静好。

我的小金库刚刚瘪了些,实在不想再拿出钱去给户部填坑了。好在冯初一一直没有上门,美妈倒是来看了我一回,看到我穿的跟球一样的在门外等着她,她笑了。

朱神医给她诊了脉,说没啥问题,只是有些积食,嬷嬷终于放心了,表情轻松不少,积食也算大问题的吧——嬷嬷以前手指甲剪短了都是个事儿的啊!我的脑子终于见动了——必是帅爹跟美妈经常一起吃饭导致的积食,那个男人使劲喂自己的女人!不然嬷嬷不会这么云淡风轻的。

美妈陪我吃了午饭回去的,我怀疑她是实在受不了帅爹的喂食了才跑出来的。

傍晚,帅爹登场,看到球一样的我,忍住没笑。

“你两夫妻够了啊,”我翻了个白眼,“轮流出来看我成球的?”

“你母后说起你清减了不少,我担心你过来看看。”帅爹开口。

“还进府不?”

“我还有事要——去傲来居。”帅爹说。

“所以我是顺便?”

“嗯!啊?不是,我是专程看阿宝来的。”

“我母后呢?”

“她说晚上太冷了,不出来了。”

这是又躲过一餐的喂食啊。

“那儿臣恭送父皇?”我穿太厚,行礼不方便了,帅爹看着我想蹲又蹲不下的样子开怀大笑,就是不说免礼。

嬷嬷让人给我做的衣服都太厚了!

帅爹真是太讨厌了!

帅爹终于上了车架离去。

嬷嬷看着我,眼睛微眯起,嘴角上扬。看啥啊,还不是你把我打扮成球的啊!

我低了头,尽最快的速度回屋里。

一月和五月五个同时出现在大门,一月冲我打了个手势。

桌子上已经点好了灯,

皮质的信封,火红蜡封,盖着他的私人印章。一个歪歪扭扭的“君”字,是照着我刻在沉香簪子上的“君”字刻的。因为我刻的时候劲用太大了,那个撇超长。还好我怕丢人在不起眼的地方刻的,他还能发现,我真是太失败了。

拿起,很轻,拆封,往外一倒,一片树叶,心形的黄树叶。

没了。擦,就叶子啊,让我猜啊?相思一叶?一叶相思?

我找了个账本,夹了起来。这本账本我很珍视,因为是我对的第一本账本,而且是盈利的账本。

乙雀偷偷跟我说:“有人在等回信。”

“去找根鹅毛”,我找了个信封。

“鹅毛?”

“嗯。”

嬷嬷将里外屋转了一遍,留下了木槿和一个圆脸的侍女后,嘱咐着我:“早点躺了。”

我使劲点着头。嬷嬷看都不看我一眼就走了。

嬷嬷习惯早睡,却是不逼迫我和她就寝时间点一致。这让我很高兴。

乙雀找了鹅毛进来,“主子,拔到了。周厨子问明天是不是要把鹅炖了。”

“留着下蛋,炖了干嘛?”我问。

乙雀把手伸了出来——两只手抓满了鹅毛。

“不是说了要一根?”

木槿两个正在用铜壶暖被窝,听到我喊抬头看了一眼乙雀手里的鹅毛,忙低下头忍住不笑,颤抖的肩膀还是出卖了她们的真实想法……

“都很好看嘛,我让麻婆子抱着亲手拔的呢,看,挨了好几下叨呢。”

乙雀的手背有点红。

“一根。”

我伸出一根手指,“明白了吗。”

“挑一根呗。”

唉,看着乙雀手上的十来根白色鹅毛,确实都很漂亮干脆我都拿了装在一个信封里,看着鼓鼓囊囊的信封,我心里想:你就猜去吧,哈哈哈。

滴了蜡烛油,我取出我的私印,小心的盖了个戳。

乙雀吹了吹,等彻底干了,就要送出去。

看了眼虎视眈眈盯着我的木槿两个,我歇了也去见送信人的心思。

“带话吗?”

乙雀趴我耳朵边上说。

带个屁的话,他都没跟我带话呢。

我摇头,乙雀笑着告退。

木槿开口:“公主,就寝吗?”

“户部送来了一道折子。”初二在门外扣门。

我冷笑一声,“父皇来的时候车架里是不是有人?”

这都好多章没问我要钱了,这多不科学。

初二沉默了一会儿,“户部尚书,兵部侍郎两位大人在车里。”

“你打开折子报给我听。”

“西疆来的那些马的安置地修建的兵营和马舍被大雪压塌了不少,安置地那边下了七天大雪至今未有停雪的迹象。”

“父皇怎么批示的?”

“没有批示。”

“这是就等着我给户部擦屁股啊!”我使劲拍着桌子,手有点疼。抱着手吹了吹,“一月呢?”

“在。”

我擦,就等我批示了?

哪里还能拿的出钱来?

“库里还有什么能卖的?”我问。

“没有了。要留一些走人情的。”一月很快接口,“哪一样都不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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